張玄抱住季婕就往路上跑,片刻都沒有猶豫。那爆炸聲,他再熟悉不過了。原來就想那秦侗爲什麼明明可以跑得更遠,要在這裡停留,帶徐眉眉來酒店,把警察都引過來。
竟然是想要把所有人都炸死?
看着四層高的小酒店一下就坍塌,揚起一陣塵埃,蓋在張玄和季婕的身上。
將她壓在身下,也沒多想,手也沒注意居然滑到她衣服裡去了,惹得季婕滿臉發燙。也知他不是故意,急忙站起,拿着對講機就喊:“裡面的人還好嗎?”
還能有好?整棟樓都完蛋了,張玄還在擔心管靈劍,就看他滿頭是血,拖着一個女孩走出來。
那女孩已嚇得六神無主,還沒回魂,有警察上去接過,管靈劍就跪在地上,一口血噴出來。
“特莫的,這秦侗夠狠的,玩這招,我被塊天花板給砸了,骨頭斷了幾根。”
張玄摸他的背,還好脊骨沒事,都是肋骨斷了,以管靈劍的身體,將養幾天就好。
“你先去老葉那,我過去看看。”
這一炸,酒店的員工死了三個,重傷一個,那些來開房的學生情侶,死了十幾個,重傷輕傷也有七八個。
秦侗的屍體也被找到了,他的劍被炸斷成好幾截,他的人躺在廢墟里已沒了呼吸。
季婕焦慮的不停的給各方面打電話彙報情況,一面讓手下快把消防隊防爆組和救護車都叫過來。
張玄也第一時間給徐嘉兒報信。
“你沒出事就好,眉眉也沒事了。”
徐嘉兒在虛吟的陪同下到了市局,徐眉眉一見她,就抱着她嚎啕大哭,她纔多大,就是再堅強,也受不了被秦侗那變態帶着逛了一下午。
“你和虛吟帶眉眉先回家,我這裡還有些事,等處理完我就回去。”
張玄站在廢墟上,也不知會不會有二次爆炸,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秦侗的手機,還想讓莉莉安幫找到王青天的下落,看來也不行了。
一定是他在手機裡也裝了小型的自毀裝置,爆炸的時候,手機也隨之炸燬了。
“你也別擔心,這事跟你也沒太大關係,誰都想不到那傢伙會在這裡裝炸彈。”
張玄看季婕在不停的皺眉,就上去安慰她,手自然的摟到她腰上。季婕咬了咬牙,將他手推開:“這次的事,我有責任……”她停頓了幾秒說,“就是沒有責任,這樣大的事,局裡也會讓我把責任扛下來。”
“要撤職?”
“那不會,處分是一定的。”
季婕苦笑了下,張玄拍拍她的肩:“我先回去,有幫忙的給我打電話。”
“嗯。”
受炸彈衝擊波的影響,張玄開來的車都沒法用了,他攔下輛出租車就回蘭香閣。
徐嘉兒他們先回來了,徐眉眉還在那啜泣,看到他就飛身抱上去。
“那個秦侗跟她說了些話,讓她都快有心理陰影了。”
徐嘉兒把秦侗的身世說了遍,張玄就搖頭說:“青柏觀收養的孤兒都是正當人家的,不會要那種心理有問題的孤兒,他或許是孤兒,可絕對不是他說的那樣。什麼舅媽玩弄他,你信他纔有鬼了。”
“不是?”徐眉眉愕然道。
“當然不是。”
徐眉眉崩塌的世界觀這纔好轉了些,齊媛就拉她去換衣服。譚娜從樓上下來,也跑過去抱了張玄下,她在爲他擔心。
徐嘉兒不願看這個,上樓去處理公文了。
“我看電視說爆炸了,可嚇死我了。
”譚娜拍着胸口,張玄也想拍,就被她嗔怪的推開了手。
“老管被炸傷了,但他反應快,也就斷了幾根骨頭,我讓他去老葉那邊養傷,這裡就要靠老虛你一個人看着了。”
虛吟無所謂的笑了聲,摸着光頭,一扭帥臉出去了。
張玄摟着譚娜的腰,手掌慢慢的往下滑到她的臀部,要將她托起坐到腿上。
“晚上再說,這裡是客廳……”
譚娜低聲一說,外面就有人咳嗽,張玄心想哪個不識風情的傢伙,一看是徐漢天,忙站起來。
“你跟我來!”
譚娜紅着臉跑回樓上去,差點就被張玄擡到腿上,要他再亂拱幾下,那可羞死人了。張玄跟徐漢天來到花園,韓鋒站在一邊朝他笑。
“青柏觀的人膽子不小啊,這事鬧大了,公孫一品那邊估計暫時不敢再做什麼……”
“董事長是說他們會消停一陣?”
徐漢天微微頷首:“公孫家看重的還是商業上的利益,你和嘉兒要注意他們在地產市場上的動作。譚望山他……”
張玄聽出徐漢天對譚望山的失望之意,就說:“他還是很盡心盡力的。”
“他是很賣力,但是他的作法太被動了,既然猜到了紅星地產會降價,爲什麼我們不能提前降價?打公孫一品一個措手不及?”
張玄一怔,這點他也沒想到啊。
“要論到資金,富國不比雁蕩差,這裡又是我們的地盤,怕他什麼?”徐漢天的傲意表露無遺,當真無愧是徐家的家主。
張玄也很佩服,從氣魄上看,譚望山差了徐漢天不止一籌。
“他通過媒體把話放出去了,我們再降價就沒有意義了,你和嘉兒再想想能不能反制他。”徐漢天飽含深意的瞥他眼說,“你桃花多,可也要顧及到影響啊。”
“是。”
張玄尷尬地低下頭,徐漢天就帶韓鋒先離開了,他有飯局,就沒留下來吃飯。
張玄到書房找徐嘉兒,開門她就奚落道:“你挺快嘛,這才幾分鐘,就完事了?”
“是董事長來過了,他教訓了我幾句,”張玄一瞧徐嘉兒那衣釦間的縫隙,露出些內衣邊緣,就沒臉沒皮的走上去,“你這衣釦開得挺大啊。”
“你,流氓!”
徐嘉兒臉一紅,將衣服一拉:“我爸來說什麼?”
“讓我們多幫幫譚望山,我猜他說不定要撤譚望山的職。”
“噢?”
“也不確定,到時再看吧,咦,又開了。”
徐嘉兒低頭一看,哪裡開了,她抓起折信刀就要戳他。
張玄閃身避開,跑到外面,就收到青鸞的短信,說有好戲看。他飯也不吃,跑到蘭花會所,接了青鸞就趕到香格里拉。
“在二樓的包廂裡,”青鸞穿着旗袍,上面鑲着銀線金絲,特別在胸前,還有幾朵牡丹,一挺直身體,牡丹花就變成盛開狀,“是跟那個江都電視臺的女記者。”
“陳寧嬌?”張玄想起早間新聞裡採訪時的畫面,沒想到這倆還真約上了。
“是她。”
青鸞一直派人盯着公孫一品,也不管他會不會發現,就不想太被動是了。
“我聽遊靚影說過,這個陳寧嬌年紀不大,野心不小,一直想取代她在臺裡的地位。雖然是記者,可老想做主持,不時往綜藝部跑,跟那邊幾個副主任靠得很近。”
張玄看服務員過來,才停口點餐。
青鸞這衣着,讓那服務員多看了兩
眼,在餐廳裡的還有外國人,也都不禁側過臉看她。
“你是說,那個陳寧嬌,本來男女關係就很亂?”
張玄笑道:“也說不上吧,只能說她很努力想往上爬。”
青鸞眯眼一笑,嫵媚得讓人心醉。女人相對弱勢,想要上位,有時候就要做點犧牲。
包廂裡的陳寧嬌,正在使出渾身解數,刻意的討好公孫一品。她穿的衣服很誇張,是條緊繃着身子的短裙,短到坐在椅子上,裙底就會走光。
上身也極窄,倒讓她的身材展現出來了,還是V領低胸,那上圍也擠出了一條深溝。抹着淡淡的脣蜜,嘴脣閃亮油潤,讓人瞧了,想要親吻。
可惜這張桌子太大,兩人隔得遠遠的,她想伸腿去撩撥公孫一品也做不到。
“三少,你來過江都嗎?”
“沒有。”
公孫一品饒有興致的打量着這個女人,要說姿色,她也算偏上,身材能明顯看出是擠出來的,但是從裡到外都透着股妖嬈風騷,要是玩玩,倒也不錯。
更何況,他心情很好,這才邀她過來。
秦侗的冒險,雖然很可惜,沒能將張玄管靈劍季婕這三人一起炸死。但這次的事,也不無收穫。首先管靈劍重傷,至少一週才能恢復。
季婕被處分,在局裡就會很被動,張玄藉助警方的力量也就不可能了。
雖說被父親打電話來訓了一頓,但他能聽出父親也僅是受到壓力,打個電話來應付爺爺,話裡話外還有種,他這事沒做好的意思。
可秦侗事前沒跟他商量,要不然他能和他討論出一個更加可行的作法。
至於死了那些人,那種人,活着也是浪費糧食,死了就死了,算什麼大事。
“那我明天請假陪三少逛逛江都?我們這裡名勝很多的。”
“請假不好吧?”公孫一品抿了口酒,瞧着故意低下些身體,好讓他能看得更真切的陳寧嬌,“臺裡不會有意見嗎?”
“我攢了很多休假,臺裡不會有意見的。”
陳寧嬌有意無意的扯了下衣領,不單沒讓衣服上去,反倒是露得更多了。
公孫一品笑說:“那就有勞陳大記者了。”
“三少可以叫我嬌嬌。”
嬌嬌嗎?我看上了牀,你還嬌不嬌。
公孫一品笑盈盈地答應。一些露水情緣,在他看來,都不算什麼事。何況這陳寧嬌還有可利用的地方,江都電視臺做爲本地媒體,擁有極高的收視率。
要能利用好了,能夠爲紅星地產的計劃壯大聲勢。
至於她心裡想什麼,公孫一品清楚得很,不外乎是錢罷了。
陳寧嬌被公孫一品的眼神看得有些發燙,腿搓動了下,起身說要去補妝。
來到洗手間,她就雙手撐在洗手檯上,壓抑着內心的悸動,對着鏡中的自己說:“不要緊張,加油,你一定會嫁入豪門的。他有老婆怕什麼,他會離婚娶你的。你一定要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
“撲哧!”
突然從背後傳來個聲音,把陳寧嬌嚇了一跳,她回頭就看到個穿着旗袍妖媚女人站在那裡。
“你笑什麼?”
陳寧嬌有些惱怒,她在進行心理暗示時,被人看到了,而她自認爲算是明星,就覺得有點丟人。
“沒什麼,只是妹子啊,你想嫁進豪門,光靠這身皮肉可不夠。還需要一些別的本事。”
女人說完就出去了,陳寧嬌愣在那裡半晌,才搖搖頭回去包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