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勇冷冷地說:“張玄,我查過你的底了,你就是個小秘書。富國是很強,可你又不是徐家的人,我打了你就跟打條狗一樣……”
“你再跟我提狗這個字,我先剁了你喂狗。”
張玄擡起眼皮,冷洌的瞧了他眼,就撐着吧檯說:“你就是那個雷公的老闆吧?昨天就是你讓你過來的?我朋友來開這酒吧,就是圖個樂,也沒礙着誰,你們要自尋死路,那可怪不得我。”
“你好囂張!”雷鐵心怒道,“這酒吧不是你開的,你昨天動什麼手?老老實實地跟你朋友說,把門關了,或者在別的地方開酒吧,那不就成了。你不單打傷我的人,還敢陰我?你知道我叫雷公,你可知我在道上的名聲有多響,殺過多少人?”
“喂,你是警察吧,他說這種話,你也不抓他?”張玄將酒一頓,看向王所。
王所就當沒聽到,剛纔張玄才衝他吼,他還恨着張玄。
“你不管是吧?那死了人可別怪我。”張玄灌了一口酒,就瞧向陳勇,“你是做老大的,是打還是滾,你做個主吧。”
陳勇看向王所,王所就說:“咳,人都跟我去派出所,我現在懷疑你們兩人鼓動學生,攪亂治安,都跟我回去協助調查。”
“不走呢?”張玄笑道。
“給我把他們押走。”王所一揮手,跟他來的四個警察就走上來,兩人夾一個,要將張玄和方乘空給押走。
張玄就一笑,等手掌按到肩上,肩膀一抖,也不看怎麼用力,那兩人就摔在地上。
方乘空那卻是被他一拳一個,打得彎着身子,像是兩顆熟透的蝦米。
“你敢襲警?!”王所怒道。
“你敢假冒警察!?”張玄也怒。
“嗬!你……”王所驚住了,這人還倒打一耙了?他就去摸警官證,卻見身前黑影一晃,整個人如斷線風箏一般的摔倒在地。
“上!”陳勇看都動手了,也不再廢話,看來這張玄是不吃軟的,身手也很強,那就給他硬的看看。
幾個霧都打手圍上去,三人爲一組,結成一個小陣型,手中的鐵棍往張玄的身上就揮去。
“還是練過的?不錯,可是問題來了,管用嗎?”
張玄低喝一聲,手一擡就直接用手臂擋住一條鐵棍,手掌往前一推,將第二個想要上來趁機捅他的打手擊飛。這時才又反手往那先前架住的鐵棍上反手一抓,那拿鐵棍的打手立時將手一鬆,可鐵棍卻被張玄拿了過去。
就看鐵棍往回一捅,那打手的腹部馬上多了個洞。
這才一個照面,三人一組的打手,就被廢了兩人,看得陳勇心驚肉跳,暗想這張玄一個秘書,哪有這麼強的身手。
但他夷然不懼,眼神瞧向雷鐵心。
“冬桃幫我看着外衣!”
“你小心吶。”
雷鐵心袖子一卷,手臂一張,就見臂上都是些燙傷的疤痕,顯然也是練過的。
“雷烙門?”
“你認得我的出身?”雷鐵心一怔,他這門派可算是極低調的了,能一眼認出他的來歷,這張玄也不是平常人。
“哼,聽說過,練你這烙鐵臂,要將手放在滾水之中,久而久之,手臂上的燙傷疤痕就去不掉了。”
雷鐵心也是一哼,看剩下那人被張玄一腿踢得吐血,心就一驚,他完全看不出張玄的門道。
“上來吧,你要是能練
到了十成本事,倒能跟我打一打,要不然,也就是個送死的貨!”
雷鐵心看他這般說,心裡哪受得了,雙臂一擺,就如一頭猛虎出閘,直奔張玄的前胸就擊去。
“你這本事也就是半桶水,也敢來顯擺,還真是找死。”
張玄大喝一聲,搓手成抓,往那雷鐵心的手臂上一抓,再往回一縮,往下一按,雷鐵心頓時感到手腕吃力,腕骨快要被折斷了。
雷鐵心急忙將手往回抽,可手腕被叼中,哪抽得回去,張玄食指一彈,他就渾身一抖,聽到清脆的一聲咔嚓,手腕被張玄整個掰斷。
張玄要往回一拉,他這手掌說不定就要被扯下,雷鐵心忙用另隻手去打張玄的手,這纔將手救回。
可腕骨已斷,手掌震個不停,光就這一下就讓他嚇得臉色發白。
“鐵心,這張玄是哪一派的?”陳勇喊道。
他雖不是這些功夫門派出身,可也聽雷鐵心提過,心中就猜到張玄背後可能有門派做靠山,他不信一個沒靠山的人,敢一到酒吧街,就斷人手腳,還做出那種缺德的事。
“認不出!”雷鐵心心已慌了,這不是拍電影電視,斷了手還能逆轉戰局,那是演戲。這真的打鬥,他這本事又都在手上,手掌一斷,就等於沒了一半的戰鬥力。
而張玄還毫髮無傷,這樣一比下去,雷鐵心哪還有勝算。
“你要認輸我也不會放過你。”張玄咧嘴一笑,“是你們先找事的,我朋友還想在這裡好好開店,不把你們處理了,她這店沒辦法開。”
“雷公!”冬桃緊張地喊道。
她別的不成,瞧人倒不會錯,一進來看到張玄她就知道壞了,人家這邊雖然只有兩個人,怕都不是他們這邊能惹得起的。
“王所!”陳勇沉聲道。
王所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可他帶來的警察都被打翻了,難不成還向分局求援?隔壁還有個蘇同海的兒子呢,剛他還抽人家一嘴巴。
但看另一組霧都打手圍着方乘空也沒佔上風,就罵了聲娘。
這些人都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嗎?
“都不要打了!”王所摸出槍,朝天就砰地打了一發。
他不敢向人打,按規定也是先朝天鳴槍。
他原以爲開槍,這些人就停下來了,誰知沒人把他當回事。特別是張玄那掃過來的眼神,簡直把他當成路人甲了。
“你再不停,我這槍就朝你去了!”
“你開吧,你要打傷我,你這輩子也別做警察了。”
張玄冷笑聲,看雷鐵心硬着頭麻衝過來,用沒受傷的左手一個炮打野狼,就砸向自己左肩,當下腳一擡,硬將他的手臂踩在地上。
“念在你練功不易,我就幫你廢了它吧。”
張玄腳一用力,便聽到咔咔幾聲,雷鐵心痛得滿地打滾,可手臂被踩着,他滾來滾去也沒能將手臂從張玄的腳底抽出來。
反倒是一些血從張玄的鞋底流出,他這手臂的骨頭全被踩碎了,他這烙鐵臂也算是完了。
“滾開吧!”
張玄對雷鐵心毫無同情之心,想到先前那老闆被雷鐵心逼得關門,寧果兒一來,他又派人過來恐嚇,他就有心要收拾熱火吧這些人。
腳一揚一踹,雷鐵心抱着手臂,滾出七八米遠。
“將他扶去醫院。”陳勇吩咐手下說,“冬桃,你也過去,這邊你幫不上忙。
”
“可是,哥……”冬桃還在猶豫,看雷鐵心那模樣也是廢定了。
“讓你去你就去!”陳勇一喝,冬桃才哆嗦了下,跟着雷鐵心走了。
“阿空啊,你這身手生疏了啊,連三個都對付不了,你還不如回家奶娃娃吧。”張玄倒了半杯酒,坐在椅子上嘲笑道。
方乘空青筋一跳,看那鐵棍過來,身子一矮,往地上一摸,抓起一根斷掉的椅腳,往其中一個霧都打手的腳踝就掃過去。
啊地一聲慘叫,那打手滾倒在地,方乘空來不及上去補一腳,就被剩下的打手逼開。可那打手也站不起來了,那一下橫掃,幾乎將他的踝骨打碎。
少了一人,方乘空對付起來就輕鬆多了。
“都回來!”陳勇看情形不成了,要再打,帶來這十個霧都打手就得全交代在這裡了。
王所看這滿地地血,怒不可遏地暴走了,將槍指向張玄:“你跟我回所裡,要不我就一槍崩了你!”
“你試試看,看是你的槍快,還是我躲得快。”
張玄大咧咧的抿着酒,王所的手抖了起來,兩人距離十米左右,子彈的速度可說是瞬間就到,可是……十米的距離也未必能打中人。他的槍法很差,平常去靶場都是應付,沒專門練過。
就是五米,都會有百分之五十幾率打偏,十米,王所打不中。
但瞧着張玄那眼中的奚落,他實在受不了了。
“你到底是什麼來頭?一個小小的秘書,我想他沒膽子跟我作對,”陳勇忽然說,“你的朋友是做什麼的?是江都哪個大家族的人嗎?”
張玄故弄玄虛地笑了下,並沒理他。
這讓陳勇更是猜測不定,從張玄的身份來說,他極有可能跟徐家的人認識。而且……
陳勇的眼皮一陣狂跳,我嘞個大草!他是公關部的秘書,徐漢天的女兒就是公關部的總監,我草草草草草啊!
難不成這酒吧是徐家那大小姐開的?聽雷鐵心說昨天還有兩個女孩……那就是了,一定是徐嘉兒跟她朋友過來,我草啊!
怎麼惹了惹不起的人了?
雖然少爺家裡也不弱,可這是在華西,這是在江都,家裡的能量都在霧都,這江都是徐家的地盤啊。想起老爺說的,在江都開個酒吧玩沒問題,可不要去招惹徐漢天那傢伙。還有,你就是招惹徐漢天也行,別招惹他那個寶貝女兒。
他是他的心肝寶貝,你要惹了她,你就等着找口棺材,找塊地把自己給埋了吧。
陳勇想到這些,冷汗漱漱地落下,擦了把,就口裡乾澀地問:“張兄弟,你那朋友是不是姓徐?”
張玄腦子轉得比陳勇快得多了,知道他誤會了,就搖頭說:“不姓徐。”
陳勇盯着他的臉看了半天,才確定他沒說假話,那不姓徐,不是徐家的人,那就好辦了。草,這是自己嚇自己啊。
他就是個秘書,以徐嘉兒那樣的女人,怎麼會跟他做朋友?
“她姓寧。”
陳勇狠狠地一哆嗦,腦中劃過姓寧的女人的名字,不期然的就想到了寧閻王寧鎮西。
“是,是,是寧夏的寧?”
“是啊,你想認識她嗎?她十點過來,不過啊,她不喜歡你們,現在滾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哦……”
王所還懵懂無知,陳勇就掉頭帶着手下跑了,他呆在那裡看着張玄:“你朋友叫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