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陳楚在這方面基本就是個白癡。
便如同有人在其他領域和牛，在一些簡單的常識上可能犯錯誤。
開發區離市中心有些遠，在這裡也安全，清淨，六樓有點高，但也是爲了安全考慮了。
剛下樓沒走多遠。
柳冰冰微微皺眉道：“我想吃杏了……”
陳楚嗯了一聲，屁顛屁顛的去買杏，柳冰冰剛吃兩口，便又說：“我想吃西瓜……”
陳楚買了一隻大西瓜，她只吃了一口，便又蹙眉撅嘴：“我要吃桃……我要吃香蕉……我要吃荔枝……”
不到二十分鐘，柳冰冰要了十多樣水果，陳楚兩手已經提不下了，柳冰冰又看到了一個大哈密瓜做着流口水的樣子。
陳楚終於有些受不了了：“那個……冰冰啊，咱不吃哈密瓜了，咱已經有這麼多水果了，別吃那個了，以後吃……”
柳冰冰回頭，看着陳楚，忽的做出憂鬱狀，像是要哭了似的說：“我啥都沒有……我都懷孕了，我啥都沒有……我就吃個哈密瓜都沒有……吃個哈密瓜都不給我買……”
“我錯了，大寶貝，我買，我買。”陳楚拍拍胸口，暗想誰讓自己不小心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再說人家女孩兒樓也不要，錢也不要，還揹着家裡給他懷孕還要把孩子生下來，爲他付出太多了，陳楚感覺太虧欠人家了。
“買……大寶貝，哈密瓜買來了。”
柳冰冰嘻嘻一笑，讓陳楚切開，只吃了中間的一小片：“嗯……這個味兒還行，咦？我要吃涼皮……”
“冰冰啊，哈密瓜剛買，你就別吃涼皮了，這麼多東西吃不完啊，浪費……”
柳冰冰嘆了口氣：“陳楚，不是我想吃，是我肚子裡的孩子想吃，我就要碗涼皮都沒有麼？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他姓啥？就吃碗涼皮都這麼難……”說着她像是要哭的樣子。
“買！必須買！買兩碗……”陳楚懵了。
柳冰冰笑了：“我吃冰淇淋，我要大氣球……”
陳楚要吐了。
心裡有些憋屈，柳冰冰性格怎麼這樣了？她以前不是這個樣的啊，怎麼這半年轉變這麼大？以前她是一個沉默寡言，溫文爾雅的女人，話不多，總是做凝結思考狀，善解人意，每每佇立在那裡，手腕託着香腮，自己便會怦然心動。
現在就像一個淘氣的孩子，忽的，她走到一處小攤兒前，慢慢蹲下，抓着幾件小孩兒的衣服用手指比量着，纖柔雪白的手指在那小衣服上碰觸兩下，笑聲燦爛道：“陳楚，這衣服咱也買了吧，小孩兒也是要穿衣服的……”
剛生下小孩兒要穿衣服麼？
陳楚也不知道，但爲了她高興就買了。
這時，一陣清風吹來，柳冰冰長髮飄然，柔美的柔荑擋住眼睛，陳楚也過去幫她遮擋。
風過，一羣麻雀嘰嘰喳喳的飛過。
柳冰冰撅着嘴指着那羣麻雀道：“陳楚……我要吃它……你去給我抓……”
陳楚一摸腦袋，腦袋嗡嗡的，這次不成了，自己也不是夜貓子沒長翅膀啊。
“冰冰大寶貝，那麻雀現在也沒賣的，咱別吃了……”陳楚是看出來了，這大妞兒看啥吃啥……
“我啥都沒有……”柳冰冰撅着嘴，悲涼悲涼的樣子。
陳楚心疼起來，攔着她的小腰，柳冰冰低着頭靠在他懷裡，畢竟還比他高一些。
陳楚忽然泛起一股甜蜜的說不清的感覺，第一次有這種說不清楚的強烈的幸福感，不是男女的那種性慾，不是搞對象的那種新鮮感，這種幸福是徹底的幸福，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女人肚子裡有他們的孩子，這種幸福瞬間襲遍陳楚全身。
他也說不清道不明，難道是天倫之樂？
柳冰冰這時擡起臉，看到一個驢車，忽的指着那頭驢。
陳楚呼出口氣：“大寶貝，你不會要……要吃它吧……”
“我要吃驢腦子……”柳冰冰撅着嘴，跺着小腳，手指指着那頭驢的腦袋……
“啊？驢腦子？那東西能吃嗎？”
“能吃！我小時候吃過，能吃！你不給我買是不是？陳楚我問你，我肚子了的孩子誰的？他姓啥……”
“我買，我買……奶奶，我給你買去……”陳楚屁顛屁顛的。
柳冰冰看着他的無奈的樣子，忽的撲哧一聲笑了……
白嫩的小手兒捂着紅脣，小步在後面跟着。
人家的驢是不能賣的，再說了，賣也不能光賣你一個腦子啊。
陳楚咧嘴，汗都下來了，看着車上的中年人和他媳婦道：“大哥，大嫂，我……我對象要吃驢腦子……”
“啊？你們要驢腦子治病啊？”
陳楚呼出口氣，第一次聽說這玩意還能治病的。
“不是，她就是想吃……”
那個中年女人往後看了看柳冰冰，忽然笑了：“小夥兒，你媳婦是不是懷孕了？”
“啊？”陳楚眨了眨眼。
那女人道：“哎呀，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女人懷孕的時候嘴叼的狠，看啥想吃啥，我那時候也饞啊，但是那時候沒有，現在不管怎麼說別以前是富裕多了，東西也全了，想吃什麼也有了……唉……”這女人說着嘆了口氣，似乎回憶起自己曾經的坎坷似的。
看了陳楚一眼道：“女人懷孕的時候脾氣陰陽怪氣的，你要讓着她點兒，女人這一輩子不容易的，尤其是懷孕的時候很危險，不能離開人，她想要什麼，吃什麼，你都滿足她吧，畢竟給你生兒女育，養育後代……”
陳楚有些懂了，原來柳冰冰的脾氣沒變，是懷孕才這樣的，忙擦了擦頭上的汗，暗想這要是一輩子這樣自己可慘了。
那個女人隨即給他找了一個殺驢販子的電話，讓他去那裡買驢腦子。
陳楚感覺自己挺幸運的，正好那個驢販子剛殺了一頭毛驢。
拎着斧子瞪着眼衝他道：“買啥，買啥？”那意思像是要下一秒給他一下子似的。
“大哥，買驢腦子，我……我媳婦吃……”
“啊！一百……”那驢販子說着拎着斧頭幾下把驢腦子打開了，掏出了白花花的腦子，陳楚一陣噁心。
那個驢販子的媳婦出來拿塑料袋裝好，笑呵呵的遞給陳楚道：“你是不是那個媳婦懷孕的小夥兒啊？剛纔我家親戚打電話了，你別聽我男人說一百塊錢，十塊錢賣給你，以後好好對你媳婦……”
陳楚咳咳兩聲，他現在不在乎百八十塊錢的，但聽到這樣的話感動的眼睛直熱。
“謝謝，謝謝……”
陳楚道了謝，走出了屠宰點。
柳冰冰眯縫着大眼睛，看到白花花紅呼呼血漿的驢腦子，不禁裂了咧小嘴兒。
這時，那屠宰店的女人又出來告訴他怎麼做。
“驢腦子得用水泡，可以燉，也可以炸着吃，得把腦筋的紅線挑開……”
陳楚一聽就迷糊了。
柳冰冰這時小手一把挎着他胳膊道：“陳楚啊，我要你回家做給我吃……”
那屠宰店的女人看到柳冰冰不禁張開嘴合不攏了，衝陳楚挑起大指道：“你……你媳婦真好看，個比你還高半頭呢，你這小子真是有福氣啊……”
陳楚摸了摸腦袋的汗，暗想何止高半頭，老子和她剛認識的時候只到人家胸口好吧，這是老子將近半年長個的，老子一米六幾的時候就上了一米七八的大美妞兒，算是屌絲成功逆襲了吧……
在人的一陣羨慕的目光中，陳楚拉着柳冰冰離去，隨後要回到樓上。
陳楚大包小包的抱着東西回到六樓，看着驢腦子發愁，暗想這玩意能不能做成省事兒的亂燉呢……
閉着眼睛深吸一口氣，隨後把驢腦子放在盆子裡，沖洗，然後切……
那東西黏糊糊的，陳楚一看就噁心了。
好不容易炒好了。
放在柳冰冰面前，大妞兒看了一眼，用筷子夾了一小點，放進嘴裡搖搖頭：“嗯，不好吃，不吃了，你吃吧……”
陳楚感覺要崩潰了。
“大姐，你這不是折騰我麼……”
“呷？”柳冰冰喝了一口飲料，瞪着狹長的大眼睛：“陳楚，你敢對我吼？我怎麼折騰你了？你追我的時候不擇手段，還口口聲聲說爲我生，爲我死的，一輩子對我好，你這還沒到一年呢，你就衝我吼了……”
陳楚低頭了。
“我錯了……”
這時，門輕輕扭開，一身碎步花邊連衣裙，腳下長筒大眼絲襪，身材婀娜的女人走了進來。
女人二十二三歲上下，脫掉高跟鞋，聞了聞屋內的氣味，走進屋，看到陳楚後，精緻的五官瞬間冰凍。
“混蛋……”
陳楚嘿嘿笑了一下：“是……是小雪姐啊……”
班小雪長髮往後面梳攏着，掐着小蠻腰，一米七的身高標誌有形。
“陳楚，你倒是死回來了啊？我還以爲你把冰冰肚子搞大了就不要了呢，冰冰還要傻傻的自己養活孩子呢，你真行啊你……”
陳楚撓撓頭：“這個……嘿嘿，我有些事兒耽擱了。”
“什麼事兒？能把你媳婦都耽擱了？你肯定在外面亂搞了對不對？”班小雪掐着小蠻腰，絲襪長腿，屁股一翹一翹的。
她的那絲襪是屬於褲襪那種的，直接從腳和身體是一體的，包裹中的屁股極爲的有彈性。
陳楚心頭一動，暗想半年沒見了，班小雪比以前更漂亮性感了，要是能娶兩個老婆就好了，晚上睡覺左邊冰冰，右邊班小雪……
那彈性十足的屁股，陳楚真想上去抓一把，尤其是她那冷冷的恨恨看自己的眼色，陳楚賤兮兮的十分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