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那中年人眼睛滴溜溜亂轉,表面是驚慌之色,心頭像是在打着什麼主意。
“嗯?”陳楚眯縫眼睛問:“你就是狐狸吧……”
“我,我不是。”中年男人眼睛還在轉,而且比剛纔轉的還要快許多。
“哈哈哈……”陳楚一陣暢朗大笑:“你不是?現在這房間就只有你我二人,你不是狐狸那便我是了?”
“你……你也不是,不,我不知道。”
陳楚往上撫了撫頭:“狐狸!你是聰明人,我今天來就想要一個結果,帶那個女人走,咱們相安無事,你還在師院這邊當你的土皇帝,我陳楚還開我的小小奶茶店,如果今天你不給我個滿意的答覆,我會讓你像個螞蟻一樣在這裡消失……DL沿海啊,我不介意把你扔海里喂王八。”
陳楚說着身子下探,飛快狠狠打出一拳:“糙尼瑪的!”一拳又準又狠直接打在中年男人扁扁的鼻樑上。
噗!的一聲,鼻樑塌陷,中年人滿臉是血。
“哥們兒,挺能挺啊!”陳楚說着話兩眼一立,手抓住中年人短短頭髮,往下一按,同時陳楚膝蓋飛快上提,狠狠朝着他腦袋撞去。
一下,兩下,中年人就已經腦袋像是萬千鋼針紮了一樣,頭暈目眩,感覺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消失。
“行啊,嘴硬啊!媽的……”陳楚手掌一翻,一枚一陣三寸餘長,靜靜的躺在手掌之中,像極了一條吞吐信子的毒蛇。
“你……你要幹什麼?我,我真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我留着你也沒用,這銀針我刺進你太陽穴……”
陳楚說着一點點握着銀針逼近中年人的腦邊的太陽穴。
“麻痹……我狐狸和你拼了!”這人說着抽出一把匕首,剛纔他見陳楚秒倒自己四個兄弟,暗想自己也不是對手,就想忍一忍,沒想到這人竟然要趕盡殺絕!
“我糙!”狐狸握着匕首狠狠朝陳楚扎去。
匕首反握最有力道,而最難防範。
眼見匕首要到陳楚近前,陳楚反手鴨嘴式電光火石間扣住狐狸手腕,接着用力反方向一扭動,手腕關節在反方向的力道下嘎巴一聲已經斷開了。
“啊!”狐狸痛叫一聲,匕首脫落,人也單膝跪地。
“大哥,別打了,我服了,我說。這妞兒從後門走了,被一個人帶走了。”
陳楚一抓狐狸脖領:“誰?”
“我……我不能說。說了他要殺了我。”
“我糙!你不說現在我讓你生不如死!”陳楚一腳勾起那枚匕首,匕首凌空,陳楚一手握住,刷刷在狐狸臉上劃開兩道口子,血液滾滾,如同熱淚流淌而下,狐狸臉的兩邊瞬間殷洪可怖。
陳楚抓着他的腦袋狠狠道:“狐狸,實話告訴你,老子也是混的,我不介意多殺少殺一個人,但我還沒玩過活扒皮,你不說可以,我現在就把你臉皮扒掉,身上皮也一點點扒掉,你外面四個兄弟也這樣,你有老婆有孩子嗎?”
“兄弟……你不仗義吧?”狐狸雖然臉上血流如注,但一聽到自己老婆孩子,立即不在乎了:“不管是什麼人,都不能禍及家人……”
“禍及家人?呵……看你說不說了,告訴你我不是人,不在乎是你還是你的家人,我問你最後一遍……”
狐狸呼出口氣,慢慢掏出一根菸,點燃後抽了幾口,鮮血已經低落在他的煙上,煙味混合着燒焦了的濃濃的鮮血的血腥飄散在昏暗的包間之中。
“兄弟,那人你惹不起,我們本來把葉大小姐抓來也沒事,就是兄弟幾個看她漂亮,想調戲調戲她,雖然她長得漂亮,但這社會哪有傻逼玩強姦啊,小姐遍地都是,要多漂亮的都有,惹這麻煩犯不上,我們也不是小屁孩兒的時候……”
“說主要的!老子沒時間聽你扯犢子。”
陳楚一把扣住狐狸喉嚨。
大力的手勁兒讓那個狐狸把裡面的煙霧一半嚥進去,一半吐出來,憋的臉龐漲紅。
“好……我說,是,是唐家……”
“滾你麻痹的!”陳楚一腳踹中狐狸膻中穴,狐狸痛叫一聲,一口血箭噴了出來。
“兄弟,我沒騙你是唐家!”
“糙尼瑪的,剛纔我就和唐家老大在一起聊天!你他媽的說唐家?”
狐狸擺手道:“別打了,抓葉小姐的是唐明輝,是唐家的老二,我們本來是抓住葉小姐,然後等你們服軟再給點錢就放人,不過唐明輝喜歡師院的校花雪千尋,不過這雪千尋特別拽,唐明輝沒拿下,見葉小姐漂亮,而葉小姐被抓來一個勁兒的表明自己是葉家的副總裁,我們一聽就準備放人,但唐明輝一聽兩眼放光,說葉家是他們唐家敵對,就把葉小姐抓走了……”
陳楚撫了撫額頭。
“狐狸……你犯的錯誤不可饒恕……”
“我……”狐狸一愣,旋即眼前一花,尖銳的匕首已經刺入他的眼中。
難以名狀的疼痛讓狐狸慘叫的歇斯底里,眼球爆裂,血肉模糊的裹住匕首的鋒芒,狐狸兩手探出如勾,不知是該拔出匕首,還是該忍受,只停頓短暫幾秒,狐狸已經痛暈了過去。
……
十幾分鍾後。
東翔搏擊俱樂部大門被一腳踹開。
陳楚兩手插兜,大步而入。
一樓拳手有認識陳楚的,但見他這樣拽,過來幾人堵住陳楚去路。
“這位兄弟,有事說事,你別踹門啊?”
“踹門怎麼了?去你麻痹的……”陳楚毫無徵兆一腳踹中那人小腹,那人被踹後退四五步,要是普通混混早就倒了。
這人趔趄了幾下,站住了。
“兄弟們,上!”
三個搏擊學員同時動手,陳楚也如發怒獵豹一般撲去。
腳下一滑,躲過前面兩人,而後身形繞到他們身後,正是八卦掌中的遊身掌法。
啪啪兩掌揮舞而出,正打中那兩人後腦識海。
搏擊中後腦是嚴謹擊打的,但越是不讓打的地方越是要害。
那兩人已經搖搖欲墜了。
“陳楚!你住手!”二樓之上,唐甜甜慌忙跑了下來:“陳楚,你幹什麼一進來就打人?葉倩柔又不是我大哥抓的。”唐甜甜咬着紅脣。
兩眼彎彎如同秋水般,不禁想起和陳楚剛認識的情景,兩人在火車上,陳楚幫着她抓小偷兒,隨後自己又揶揄欺負他,一直到昨天,她認識的陳楚還像是一個沒有長大的男孩兒。一副逆來順受小受的樣子。
她不止一次想,要是以後有個這樣的男人讓自己欺負也不錯,一天也開開心心的。
但現在陳楚卻性情大變,難道他以前都是裝的?這纔是他真正的性格?老爸說過,男人是一副面具,只有真正碰觸到他們逆鱗的時候,他們臉上的面具纔會撕毀。
“陳楚,你到底想幹什麼?”
“幹什麼?”陳楚哼了一聲,指着唐甜甜:“你說的對,葉倩柔不是你大哥唐東翔抓的,但卻是你二哥唐明輝抓的!我告訴你唐甜甜!別以爲你們唐家在DL像是可以爲所欲爲,今天葉倩柔要是少了一根頭髮,我讓你們唐家在DL徹底消失,DL從此沒有你們唐家兩個字……”
“呵呵……好大的口氣!”話音剛落,二樓一個拐角處,一身白色西裝,頭上戴着白色小帽的男子踱步而出。
男子面容俊俏,睫毛長長,短髮朝後,稍稍可以從帽檐下看到一雙如同女人的眸子,五官俊俏亦是如同女人。
而那聲音亦是磁性顫然,這男子紅脣微動,細長的手指緩緩伸出指着陳楚,說話間腰肢微扭,那腰肢像是比女人的還要纖細。
“陳楚對吧?我聽大哥說過你,你有什麼本事還要唐家在DL除名?我唐明輝今天就站在這,有本事你來動動我,我告訴你,葉倩柔不在我手上,就算在我手上也不關你的事,你回去告訴葉家老爺子,三天內,股票全拋,他女兒安然無恙……”
股票全拋?
陳楚不懂得金融,但是也知道,那邊股票全拋,這片全買,也就是說葉氏集團被他們收購了。
“哼……如果不呢!”陳楚淡淡笑了笑,手不經意的摸向了袖管。
“哼?陳楚!你算個神馬東西啊?”唐明輝俊俏的面容扭曲道:“我只讓你去給葉家的葉文軒說他女兒在我手上!他葉文軒不拋售股票也行,三天後,我唐明輝就是他葉家的女婿了!實話說了,到時候葉家的財產也是我的,那老頭子糊塗,辛辛苦苦一輩子,創下好幾十億的葉家產業就要拱手獻給好吃懶做大手大腳敗家的葉氏宗族,還不如給我唐明輝,我會把葉家做的更大……”
“哼……就憑你?”陳楚乾脆兩手抱肩膀,一腳在前,一腳在後,像是小有興致的看着他的獨白。
打架忌諱心浮氣躁,況且人家唐家顯然是有所準備,而且對方還這麼多人。
陳楚摸摸鼻子,心想這麼多人,他媽的怎麼打啊?
“我怎麼了?”唐明輝雙目仇視的盯着陳楚。
“沒怎麼。”陳楚撓撓頭:“就憑你這個陰陽人?”
“你……陳楚,你說誰他媽的是陰陽人?我糙尼瑪!”
“呵呵!陰陽人罵我?”陳楚哈哈笑了:“唐明輝,我實話告訴你,你不是喜歡雪千尋嗎?老子昨天就和你喜歡的妞兒雪千尋開房了,雪千尋說了,你是陰陽人,她不喜歡,她就喜歡我這樣的純男人……”
“呀!陳楚,我要殺了你!你這個未曾年的小屁孩兒!你纔是陰陽人!!!”
唐明輝說着身子一展,兩臂騰起,身子直接從二樓躍下,俱樂部頂層很高,二樓到一樓至少也要六七米。
而唐明輝這一躍,兩臂齊伸之時,兩手腕子一動,兩把明晃晃的匕首像是螳螂的手刀一般,鋒芒探出。
陳楚兩眼微眯,後腳退後一步,一掌探出,牙齒咬住嘴脣,舌尖頂住牙堂,感覺這唐明輝,這個陰陽怪氣的傢伙這功夫亦是頗有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