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宏辦公室,偌大的空間安靜得出奇。
“伯父,你找我?”雖然知道在公司應該稱呼董事,但葉逸認爲這樣親切一些。
“賢侄,坐吧。”李天宏倒也隨意。
“可還習慣公司的伙食?”
“還好,伯父,你找我有事?”葉逸見李天宏眼中焦急,便單刀直入。
“賢侄,本來你的職責是保護小女,但伯父確實遇到了一些麻煩,需要你出手幫助一下,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伯父說哪裡話,你待我如父,我感激還來不及,小侄是什麼樣的人伯父想必也應該清楚,你遇到了什麼麻煩,直接告訴小侄就行,如果我能辦到的,一定義不容辭。”
李天宏臉上露出疲倦之色說道:“公司在BJ那邊出了些狀況,我想是有人刻意爲之,說來慚愧,自小欣上次被抓一事,我暗自查了許久,雖有些眉目,但還不敢肯定,關於公司內鬼,我希望你能幫我抓出來,對了,這兩日我要去BJ處理一些事情,希望你能保護小欣的安全。”
“伯父,如果我抓了內鬼,該如何處理?”
李天宏遲疑了一下,說道:“隨你吧,如果有必要,交給警察局也可以。”
“小侄知道了。”
“對了,如果公司出現緊急情況,你可以找嚴經理,她知道該怎麼做。”
“嚴萍?”
“咳,沒錯,就是你現在的上司,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你先和小欣他們回去吧。”
“伯父你不回去?”
“不了,我手頭還有些事沒做完。”
“那伯父,我先走了,你也不用太操勞了。”
葉逸坐在沙發上,電視裡面正放着一部偵破片,狄仁傑振振有詞,有理有據,李元芳時不時插上一句,推波助瀾。
“咦,土包子,你怎麼也看這個,元方已經過時了,賣切糕倒正火。”李欣和郭子琪端着一盤水果,在飯後補充一下。
“你看我像****嗎?”葉逸調侃道。
“你像不像****我不知道,但是你一定買不起切糕。”
“不要這麼直接嘛,對了,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葉逸伸了個懶腰,自己跑去臥室睡了。
“這傢伙,今天睡這麼早?”
葉逸將門反鎖之後,從兜裡掏出一張紙來,上面的一株草藥清晰可辨。
“這種草居然真的存在!”葉逸喃喃自語,一雙眼睛打量着紙上的靈草難掩狂熱。
葉逸看了幾眼後,突然眉頭皺了一下,說道:“不對,我記得“五行天辰訣”中提到的九天冰草似乎是開花的,爲什麼嚴萍沒有提到?難道我認錯了?”
葉逸神色一動,手中出現一本泛黃的古書,在書的某一頁,標註了金木水火土五種奇花,其中在古老的水字上方,赫然就是一株九天冰草。
葉逸臉色古怪,好一會之後,突然一拍腦袋說道:“我怎麼這麼笨呢,這書中提及這五種靈藥無不是時間珍奇,那嚴萍發現的靈草一定是幼苗。”
葉逸將書一收,突然臉色一喜道:“按照”五行天辰訣“中所述,從通靈到納氣之境可吸收天地之氣突破,這納氣到歸海之境卻要五種時間靈物輔佐才行,原本我也沒抱多大的希望能修煉到那一步,沒想到竟然發現了九天冰草的影子,難道這就是天意?”
好半響後,葉逸又變得悵然若失起來,因爲他突然想起,另外四種世間奇珍根本無跡可尋。庚金之精,至神靈木,琉璃之焰,補天之土,別說去找了,就是聽都沒聽過。
葉逸手一招,手中多了一個玉簡,然後葉逸就入老僧坐定一般,約莫過了一個小時,葉逸面無表情將玉簡一收,又換了一個玉簡,如此反覆兩三次之後。葉逸嘆息道:“果然如此,即使在上古時期,知曉這五樣東西的人也少知又少,沒想到逍遙子前輩竟然知道至神靈木,還真是意外,但是這至神靈木又長在什麼地方呢?”
葉逸將玉簡一收,看了看天空的圓月,突然神色一動,從房間消失不見”......”
昇宏市某處黑暗房間內,一名老者看着窗外的車輛,一動不動。忽而一道身影閃動,對老者說道:“王伯,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BJ那邊已經有動作,想必李天宏這兩天就會過去,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動手了,我們內線人說李天宏將女兒安排到公司似乎只是爲了他寶貝女兒的成長而已。”
“嗯,和我想的差不多,李天宏再怎麼叱吒風雲,他始終有一個短板,膝下無子,將他那嬌生慣養的女兒弄進公司,恐怕也是無奈之舉,真是可悲,待李天宏從昇宏出發,你就出手吧。”
“是,王伯,對了,還有一事,內線傳來消息說李天宏在公司安排了一個主事之人,而且內線說自己似乎被懷疑了,要我們加快速度。”
“他潛伏了這麼多年,被發現了真是可惜,不過我相信這一次過後,他的暴露和潛伏是值得的,剛纔你說李天宏安排了一個主事之人,這事你可有眉目?”
“此人我已查到,不過此人似乎只是一箇中層人員,應該對我們的計劃影響不大。”
“毒蠍,做事不要臆斷,任何潛在的威脅都要剪除掉,這事,你去辦吧。”
“是,王伯。”
“等等。”
“王伯,你還有何吩咐?”
“不要殺她,給我帶回來。”
“是,毒蠍這就去辦。”
優雅的鄉村旋律在屋裡響了一遍又一遍,嚴萍慵懶地半躺在沙發上,嚴萍早已換上正裝,一身清新的衣服勾勒出完美的曲線,那對迷人的胸丘終於完整地展露無疑。
牆上的鐘聲響了五下,已經是午夜時分了,嚴萍摸了摸臂膀,然後又看着茶几上的溫度計自顧自笑了笑。
嚴萍掏出一粒藥丸,沉思了一會之後,突然像想起什麼,喃喃自語道:“他答應過今晚回來,想必不會食言,只是我卻犯了如此錯誤,他都不知我住在何處,怎麼能來找我,也不知我偷偷放在他桌上的信息他有沒有看到。”
浪漫的鄉村音樂戛然而止,接着便是如泣如訴的悲傷之曲,嚴萍輕輕搖了搖頭,撫摸了一下太陽穴,暗自嘆息自己如此失神,竟然連磁碟都放錯了嗎。
突然嚴萍似乎感覺到一道冰冷的氣息,這股氣息竟然一下子穿透自己的身體,直入骨髓。
“誰!”嚴萍終於反應過來。
“嘖嘖,沒想到你還是挺警覺的人,這大晚上的不睡,是等你的情郎呢,還是排遣深夜的寂寞。”毒蠍手裡握着一個磁碟在手上旋轉着,一雙眼睛戲謔地看着嚴萍。
“你是誰?”嚴萍並沒有驚慌,而是偷偷地瞄了瞄身旁的電話。
“不用看了,電話線我已經切斷了,我這大晚上的過來,你也不招呼招呼?”
嚴萍聽說電話線被剪斷,心裡一沉,但多年的職場經驗告訴她此時最需要冷靜,所以她站了起來,走到冰箱旁邊,取了兩個高腳杯,一瓶紅酒回到茶几旁邊。
毒蠍坐在沙發上,看着眼前的獵物優雅地爲她斟上一杯紅酒,嚴萍倒酒的動作是那麼的優雅,毒蠍很欣賞這種感覺。
“抱歉,家裡沒有茶,只有酒了。”嚴萍坐在毒蠍對面。
“嗯,這紅酒不錯,回味無窮,對了,我很好奇,你難道就不怕嗎?”毒蠍將紅酒一飲而盡,放下了杯盞。
“害怕?我當然是害怕的,不過我在想我這裡是十二層的高樓,你既然能無聲無息的進來,說明你是極厲害之人,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掙扎?或是恐懼?”
毒蠍拍了拍手,說道:“果然不愧是豪大集團的人,光這份氣魄,就足以笑傲職場了,那麼,現在你應該明白我來的目的了?”
“你是徳邦集團的人?”嚴萍飲了一口紅酒,儘量平復內心的緊張。
“看來我的確沒有找錯人,你一個化妝部門銷售經理竟然能一下子猜中我的身份,可見你不是一般的人,好了,這酒我已嚐了,下面,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我帶你走?”
“我只是一個外圍之人,你抓了我,得不到有用的東西的。”
“這就不是你我該關心的問題了,既然你不走,那就只能我帶你走了。”毒蠍伸了個懶腰,站起來看來一眼嚴萍,說道:“真是熟透了,聽說二少爺最近有些寂寞,不知道我獻個大禮給他,他會不會看上我。”
嚴萍心裡一慌,正無計可施之時,自己突然被一雙難以抗拒的手抓住!
眼看毒蠍就要破窗而出,毒蠍突然停下身子,重新打量着嚴萍。
“咦,不對,你的身體。”毒蠍像看怪物一般圍着嚴萍轉了一圈,然後看着打量着自己冰冷的手。
毒蠍怔怔地發呆幾秒後,突然媚笑道:“想不到,想不到我毒蠍竟然運氣這麼好,嘎嘎,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嚴萍臉色一變,今天怎麼會發生這麼多意料之外的事情,難道自己這身軀隱藏着什麼秘密不成?
毒蠍看着嚴萍的身子,眼中難掩貪婪之意,“看來此事不能讓王伯知曉,我該如何是好呢?”毒蠍糾結着什麼。
“如此機會實在難得,我賣命這麼多年,爲自己謀一次私利應該也不過分。”毒蠍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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