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一路狂奔,回到房內接連喝了幾大杯涼水。他喘息着,努力把心中的慾望給澆滅。
“真是一個讓人短命的女人啊!”
換了身衣服,休息片刻,葉知秋又去看了葉瑤一眼,當葉瑤看到葉知秋神色古怪的出現在自己的房門外,心裡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把自己的哥哥拉入房內,果然從他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女人的芳香,這種香味和柳如煙身上的一模一樣。
葉瑤看的葉知秋支支吾吾的表情,覺得十分好笑。
葉知秋心裡也十分的忐忑,在葉瑤面前不知怎麼開口,一時間急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這種尷尬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葉知秋心中一橫,於是把剛纔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葉瑤,一席話很快說完,葉瑤卻陷入了沉默。
葉知秋看到默不作聲的葉瑤,連忙低頭向她道歉:
“瑤兒對不起,瑤兒對不起,是我的不對,我不該這樣做的,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我什麼時候生氣了?”
葉瑤看到葉知秋慌張的模樣,也不忍心再逗弄他。
“你不生氣了?”
葉知秋頗爲詫異。
正當葉知秋以爲葉瑤沒有生氣,心裡舒了一口氣時,葉瑤突然撅起了嘴巴,嬌嗔了一聲。
“不!我很生氣,非常生氣!但我氣的不是你和柳如煙姐姐之間的事,我生氣的是,哥哥的初吻竟然給了別的女人……”
葉瑤有些吃醋的大聲的埋怨着着,但是最後一句話卻越說越小,葉知秋迷茫的看着葉瑤,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葉瑤竟然會有如此的反應。
看着葉知秋還呆呆的站在那裡,葉瑤忍不住跺了跺小腳,一把抱住葉知秋的脖子,親了上去。
雙脣相接的那一剎那,兩人的心都開始顫抖着,一種水乳相容的感覺油然而生,彷彿與生俱來,兩人之間冥冥中存在着什麼聯繫,你中擁有我,我中擁有你,二者缺一不可。
一吻過罷,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葉知秋便呆滯的被臉頰通紅的葉瑤給推出了門外。
站在門外的葉知秋一陣傻笑,再次回過頭看了一眼,便離開了葉瑤的小院。
葉瑤躺在牀上,把自己的腦袋悶到小被子裡,光潔的小腳丫在空中不停的擺來擺去,她彷彿在幻想着什麼,時不時的從被子裡傳來癡癡的笑聲。
當葉知秋再次回到自己的小院時,發現自己院子的石凳上已經坐上了兩個人,其中一個人面色枯槁就如同枯萎的樹皮一般,讓人有一種他隨時會嚥氣的感覺。
另一個人容貌莊嚴英俊,舉手投足間霸氣外露,一股上位者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們兩個人彷彿是來到自家的院子裡一樣,自然的品味着小鈴兒端上來的茶水。
當葉知秋看清爲首那個男人的面目,他的瞳孔縮了縮,趕忙來到兩人面前,鞠了一躬,恭敬的說道:
“葉家葉知秋,參見皇叔!”
黃興龍看着眼前丰神如玉的少年,心裡也是頗爲滿意。起身走到葉知秋身邊把他扶了起來,用手拍了拍葉知秋的肩膀,說道:
“一別幾年,葉賢侄果真是長大不少,也成熟不少,這氣度,不愧是我南國大名鼎鼎的少年將軍!”
“皇叔謬讚了,不知皇叔到我這裡來,所謂何事?”
葉知秋雖然沒有給黃興龍下跪,但是該有的尊敬卻一樣不少。
黃興龍再次拍了拍葉知秋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一旁的老者退下,然後拉着葉知秋坐了下來,把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轉過頭問向葉知秋:
“賢侄是否知道,身爲一個皇主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葉知秋心中一突,便知道今晚的事兒不會那麼簡單。
“無非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罷了。”葉知秋不假思索的回答着。
“說得好,真是說到點子上了!沒想到賢侄竟然也有如此見解!”
黃興龍一拍大腿,連連讚歎,眼神中釋放的光芒十分熾熱。
“你這次回京,是我招回來的!我想把我的女兒嫁給你,你看怎樣?”
“哦!”
葉知秋眉毛一挑,隨後又嘆了口氣道:
“皇叔,何必這樣呢?有什麼話您就直說吧!如果是侄兒力所能及的事情,侄兒一定去辦!”
黃興龍見狀沉默片刻,也不再廢話,立刻挑明瞭自己的來意:
“我覺得,我們的計劃是不是可以開始下一步了!”
葉知秋點了點頭。
“沒錯,是該進行下一步了,但是我拒絕,我不想再參與這個計劃!”
“什麼?”
黃興龍大吃一驚,旋即一掌拍在了石桌上,站了起來,惱羞成怒的瞪着葉知秋,葉知秋同樣不甘示弱盯着他,氣氛在兩人之間陡然變得凝固。
這樣的對峙堅持了幾分鐘,黃興龍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還是忍住了,頗爲無奈的問道:
“我想聽聽你的理由!”
“沒有什麼理由,”
葉知秋喝了口茶水。
“我現在對你那個計劃並不感興趣,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聽到葉知秋的回答,黃興龍懊惱的捶着自己的額頭,再也忍不住向着葉知秋咆哮道:
“你怎麼能夠這樣?你知不知道爲了這個計劃,我付出了多麼大的心血,我苦心經營這麼多年,你說退出就退出了,你難道想讓我的努力全都白費嗎?”
“我難道就沒有付出嗎?我花了五年的時間,爲了幫助你,實現你所謂的大業去做那該死的詛咒之子,你知道我受了什麼樣的罪嗎?你現在還在這裡指責我!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葉知秋同樣咆哮着,他憤怒地看着眼前這位皇帝,現在恨不得踹上一腳。
黃興龍被葉知秋的話一嗆,想到葉知秋這些年受過的罪,一時間也無法反駁,只好默默的坐了下來
那個老者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即便以他絕強的實力,一時間還是抵擋不住,連連後退。一道鮮血從嘴角慢慢流下,只覺得頭痛欲裂,彷彿有人用數百根鋼針扎進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