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呼吸吐納,調動氣息,體內的氣息一經刻意的調動,就如同千百隻小老鼠一般,在身體的各個經脈間竄動,溫陽通經的藥力,在玄醫真經的調動之下,所過之處,摧枯拉朽般,沖刷着蕭逸這具身體內的阻滯。
十呼過後,蕭逸呼地睜開了眼睛,急速下牀,衝進了衛生間,解開褲子就是好一通排泄。
而且,蕭逸滿意地發現,身體表面此刻附着着一層髒兮兮灰濛濛的東西,像灰又像是蠟,厚厚的膩膩的,散發着一股臭味。
“這便是這具身體的雜質,一部分走消化道排出,另一部分便從體表排出,再有個幾次,經脈就會完全通暢了。”蕭逸心頭自語道。
排泄過後,蕭逸徹底地洗了一個熱水澡,把渾身的髒東西一一洗淨。
之後,竟再度上牀,盤膝坐好,繼續修煉起來。
這一次,經脈內沒有了那麼多阻滯,氣息運行起來暢通無阻,剛纔服下的溫陽藥力,帶動着暢行無阻的氣息,不斷地衝擊壯闊蕭逸的各處經脈。
蕭逸此刻的感覺,就像是渾身有無數只螞蟻老鼠在啃噬一般,疼痛無比,而且,體表的皮膚之下,甚至可以以肉眼看見一股股波浪般的涌動,所過之處,體表甚至滲出了血珠。
但是蕭逸卻巍然不動,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修真的世界,這種練體的苦楚,只是第一步而已。
一直到天光微微放亮,蕭逸才緩緩睜開了眼睛,沉心感受了一下,卻是眼睛一亮。
“原以爲第一次練體,最多能到人級初期,卻沒想到,竟然一下子到達了人級中期的境界,看來,童子之身對於練體期,確實重要啊。不錯!”蕭逸見天光大亮,滿意地推開了房門,來到了前廳。
卻看見矮胖的老秦正撅着屁股,在翻看蕭逸昨夜的藥渣,手裡拿着一隻筆,還在不停地記着。
聽見了蕭逸的腳步聲,老秦氣惱地撩了一下眼
皮,一邊記錄,一邊說道:“昨晚,你用了我人蔘二兩,白朮一兩,通草三兩……一共十六味藥。你,你今年千萬別辭職,少幹一天,你都擬補不了我的損失。”
“過來吃早飯了!”秦曉月適時地喊了一嗓子,替蕭逸解圍。
蕭逸坐了下來,學着曉月的樣兒,做了個鬼臉,逗得曉月咯咯直笑。
老秦氣哼哼地坐到了桌邊,拿起一根油條,狠狠地咬了一口。
“爸,我今天一天都有課,今天的飯,得你們自己解決哦!”秦曉月囑咐道。
“自然是這傢伙做飯!難不成等着老闆做飯給夥計吃?”老秦齜牙瞪眼地說道。
曉月和蕭逸對視了一眼,相視一笑。
“喂喂,當我死了嗎?當着我的面就眉來眼去的?蕭逸,我嚴重警告你啊,別打我們曉月的主意。”老秦拿筷子一敲桌子,瞪着眼說道。
“爸,你說什麼呢?真是的,不吃了。”秦曉月緋紅了一張俏臉,佯裝生氣遮羞,急忙揹着書包跑了出去。
“死丫頭,女生外嚮。”老秦喝下了最後一碗豆漿,打着飽嗝,站起身來。
蕭逸細緻地吃過了這頓早飯,收拾了碗筷,搬了張椅子在老秦對面坐了下來。
診所裡一個病人也沒有,倆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地坐着。蕭逸默默地調動氣息,修煉起了玄醫真經,以蕭逸的心性,即便是在鬧市,也依然不影響修煉。
等到老秦把一份報紙來來回回看了幾遍之後,已經是十點過了。老秦焦灼地站了起來,向診所外張望了一眼,之後,站到了蕭逸面前,掐着腰說道:“我說,你在這兒唸佛呢?小小年紀,跟七老八十了似的,一上午,連窩都不挪。”
蕭逸緩緩收了功,睜開了眼睛,說道:“你把診所弄得連只蒼蠅都不願意進來,我有什麼辦法?”
老秦老臉一紅,卻兀自搶白道:“沒人進來,你不會去外
面找人進來?”
一說完這句話,老秦這麼不要臉的人,自己都覺得害臊。
可是,蕭逸聽完,卻是眼睛一亮,站起身來說道:“聽你說了這麼多句廢話,還就這一句有點道理。”
“呃?”老秦差點沒一口口水嗆死,目瞪口呆地看着蕭逸出了門,“難不成,真能沒病找病?”
急忙挪動着肥胖的小腿,跑到了診所門口,卻看見蕭逸過了馬路,向對面街心公園走去。
老秦摳了摳鼻子,不知道蕭逸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卻說蕭逸一路悠哉遊哉地走到了街心公園,公園的石凳上幾個老頭在下棋,幾個老太太在曬着太陽嘮家常。
蕭逸站在老頭兒們的身邊看他們下象棋,一會兒的功夫,卻是看得饒有意味。沒想到這小小方寸棋盤間,竟然自有硝煙,讓蕭逸心裡驚奇不已。
幾盤棋過後,蕭逸竟手癢難耐,和一老頭廝殺了起來。
那老頭又如何能是悟性極佳的蕭逸的對手,一盤下來,被蕭逸殺得丟盔卸甲。
“了不得,了不得,這小夥子,棋下的太好了!”幾個老頭紛紛稱道不已。
街對面濟世堂的老秦,看清楚了蕭逸的去向之後,差點沒氣死,跺了一下腳,轉回了診所。
“老人家們,我下棋只是初學,和你們比起來,還差得遠呢。”蕭逸一盤得勝,便站起身來,讓了位置。
“小夥子,謙虛了,棋下的不錯,以前沒見過你,在哪裡工作啊?”老頭兒們閒搭話,問了起來。
“對面濟世堂的。”蕭逸笑着說道。
“哦?老秦那鐵公雞,捨得花錢僱人了?”
“不過,他自己都天天干坐着,又僱了一個人,一家人喝風去?”
“唉,就是阿,中醫不如以前了,現在有個病有個災的,誰不是率先去看西醫?”
老頭兒們打開了話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