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曉月和老秦也不禁湊了過來,打量着那個男人。
“這有什麼毛病呢?看不出來。”老秦圍着病人轉了一圈,嘟囔道,拍了拍病人的肩膀,問道,“哪裡不舒服?”
病人看着老秦,卻露出了一副疑惑的模樣,顯然沒聽見老秦的話。
“呵,原來是個聾啞人啊?李院長,這種病又有什麼不常見的呢?”老秦不以爲然地說道。
李青山卻笑而不語,對曉月說道:“曉月,你和他說句話試試。”
“我?”曉月滿臉疑惑,不知道李院長是什麼意思,但是卻也湊到了病人跟前,說道:“請問,聽得到我說話嗎?”
“啊,聽到了!”男人馬上張口說道,卻是嚇了老秦一跳。
“喂,你這個人,真是的,爲什麼我和你說話,你不回答?”老秦氣惱地叫到。
“什麼?你在和我說話嗎?”病人看着老秦,大聲地問道。
“啊呀”老秦簡直氣急敗壞,明明不是聾子,卻裝作聽不見自己說話嗎?
李青山院長,急忙止住了老秦,說道:“老秦,你別急,這就是這人的毛病,咱們男人說話,他一概聽不見,但卻能聽見女人說話,你說奇不奇?”
“只能聽見女人說話,聽不見男人說話?還有這麼奇怪的病?”老秦瞪大了眼珠子,簡直不敢相信。
李青山又轉向了蕭逸說道:“蕭逸,我是治不了這毛病,你怎麼看?”
蕭逸沒說話,神情平淡地伸出手指,搭上了病人的手腕,沉心體會了一會兒,笑着問病人道:“你性功能好嗎?”
一問完,才突然醒悟,他聽不見男聲,不由得笑着看向曉月說道:“曉月,麻煩你問他一遍。”
曉月一聽,登時羞得滿臉通紅,嗔怪地瞪了蕭逸一眼,不過,卻也照實問了病人。
“嘿,不好。”男人有些難爲情地說道。
“問他,腳是熱的還是冷的?”蕭逸再度說道。
“冷的。”病人答道。
“來,讓他到病牀上躺好,我給他扎幾針。”蕭逸對曉月說道。
男人依言躺到了牀上。
蕭逸取出鍼灸針,針下耳門、聽宮、聽會等幾個耳邊的穴位,之後,又在關元、氣海下針。
手指捻動間,針尾震盪起來,病人的穴位上漸漸浮現了紅暈,那些紅暈漸漸地連成了一條清晰的紅線。
李青山、曉月、老秦都不錯眼珠地盯着,目睹這一千年鍼灸絕技。
“這四象針法,其實一共包含了青龍擺尾、白虎搖頭、蒼龜探穴、赤鳳迎源四種針法,都是大補大瀉的手段……”蕭逸一邊下針,一邊對三人講解了起來。
三人神情激動,認真聽着,絕不敢錯過隻言片語。好在三人都是中醫出身,對於蕭逸講的東西,雖然覺得深奧,但是也能勉強接受。只是,對於這其中蕭逸下針的大膽、精妙之處,卻是深深的讚歎。
很快,留針的時間就到了。蕭逸依次拔出了銀針,笑着對男人說道:“一會兒,我再給你開幾服壯
陽的中藥,你回去吃上三天,性功能障礙的問題,也就可以解決了。”
“謝謝醫生。”病人點頭說道,可是一張口,卻驚覺,自己已經能夠聽得到蕭逸的話了。不由得驚喜不已,連聲叫到:“咦,這就好了?醫生,您真是神針啊!”
蕭逸笑而不語,開了方子,讓曉月去抓藥。
病人提了中藥,千恩萬謝地走了。
“蕭逸,這是怎麼回事兒?”老秦和李青山禁不住同時湊到了蕭逸身邊驚問。
“女子屬陰,男子屬陽,此人是嚴重的陽虛,故而聽不到男聲。”蕭逸洗了洗手,淡笑着說道。
“陽虛?就這麼簡單?”李青山院長不由得問道。
“呵呵,陰陽表裡,虛實寒熱。中醫不外乎就這麼點事兒,還有多麼複雜?”蕭逸一邊擦手,一邊說道。
李青山院長深深地點頭:“是了,蕭醫生所言極是。只是,當今的中醫,能把這八個字吃到蕭逸你這麼透的,沒有第二個啊。”
“呵呵,只要用心去做,不過是一個‘悟’字而已。”蕭逸笑着說道。
“是。”李青山就像個學生一樣,虛心地點頭,“蕭逸,下月初一,就是中醫協會一年一度的交流日,你能不能去參加?”
“哇,中醫協會的交流日?那肯定是高手雲集了?”曉月興奮地說道。
“沒錯,我們全海城知名的中醫,屆時都會到場,以醫會友,共商中醫發展之大策。”李青山笑着點了點頭。
蕭逸爽朗說道:“可以,我一定去。”
“太好了!”李青山高興地鬆了一口氣,“蕭逸,那我們就一言爲定,我今天就先回去了,去準備這件事兒。”
“李教授,留在這裡一起吃飯吧。”曉月乖巧地說道。
“不了,曉月,這頓飯以後再吃。”李青山一邊說着,一邊再度使勁握了握蕭逸的手,滿意地出了診所,上車離去。
“蕭逸,你真的要去參加那個中醫協會的交流會?那裡可是真正的高手雲集,每一個都是叫出來就名震一方的中醫,可不是我這種混子。你雖然四象針法精妙,可是畢竟年紀小了啊,中醫這行,年紀越老,越吃香啊。”老秦坐到了蕭逸面前,不無擔心地說道。
“老秦,你不是一直想要重振濟世堂的威名嗎?這是個絕好的機會啊。”蕭逸拍了拍老秦胖胖的手,說道。
“嗯,你要是真的揚名立萬了,我就……我就……”老秦本想說就獎勵蕭逸點啥,可是想了想啥也不太捨得,“我就”了半天也沒支吾出個啥來。
“你就怎麼樣啊?”蕭逸故意逗他。
“我就跟着你高興唄!”老秦嘿嘿笑着,很是無恥。
“靠,還以爲,你就把曉月許配給我呢!”蕭逸看着曉月,笑着說道。
曉月登時就紅了臉,嬌嗔道:“去,你們吵嘴,別帶上我。”
“不過,曉月,剛纔那完犢子玩意,就是一直追求你的什麼公子?”老秦瞪着眼問向了曉月。
“是啊,那就是你一直夢寐以求的
女婿!”曉月嘟着嘴嗆他。
“呸呸,混蛋玩意,我女兒就是嫁不出去,也不可能嫁給那孬貨!”老秦恨恨地啐了兩口。
“什麼呀?人家怎麼會嫁不出去?”曉月緊着鼻子說着,不經意間瞟了蕭逸一眼。
蕭逸抿着茶水,笑而不語,讓曉月心裡很是有一陣失落。
一家人吃過了晚飯,蕭逸照例抓了中藥,修煉玄醫真經。
此刻還無法煉丹,蕭逸也只有用一些溫陽通經的藥材,輔助玄醫真經,修煉的速度,比起丹藥的輔助,不知道要慢了多少倍。
但是,現階段也只好如此。
可是,沒修煉一會兒,就被一陣細弱的敲門聲給驚醒了。
“曉月嗎?”蕭逸下地拉開了房門。
門前的曉月穿着一件睡裙,低着頭,嫩白的小手扭捏地揪在一起,臉蛋微紅,說道:“蕭大哥,你現在有時間嗎?”
蕭逸愣了一下,還是說道:“有啊,什麼事兒曉月?”
“蕭大哥,我想和你再學學四象針法,剛纔有些地方沒太聽懂。”曉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哦,就這事兒啊,這還不簡單,曉月什麼時候想學,蕭大哥就什麼時候教你。”蕭逸笑着說道。
“真的?蕭大哥你最好了,那我現在就想學。”曉月高興地一把拉住了蕭逸的胳膊,把蕭逸拉到了她自己的房間。
“曉月,現在怎麼學呢?我們倆都沒病找誰下針呢?”蕭逸颳了一下曉月的鼻子,耐心地說道。
“有的,蕭大哥。”曉月俏皮地緊了一下鼻子,臉色微紅說道,“蕭大哥,我……我其實有的時候會痛經!”
曉月一說完,羞得低下了頭,連粉嫩的耳根都紅了起來。
“哦?”蕭逸聞言,伸手搭上了她的手腕。
一會兒功夫,蕭逸收回了手,說道:“寒溼之邪傷及下焦,客於胞中,血被寒凝,行而不暢,因而作痛。曉月,你月經初潮的時候,受過涼,是不是?”
曉月羞怯地點了點頭。
“女孩子初潮的時候千萬不能受涼,你生於中醫世家,怎麼這麼不小心?”蕭逸禁不住責怪到。
哪知曉月一聽這話,眼圈登時就紅了,小嘴撇了撇,哽咽說道:“我從小沒有了媽媽,爸爸又粗心大意的,哪會管我這些小事兒?”
曉月說着,眼淚吧嗒吧嗒地落了下來,很是委屈傷感。
蕭逸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又觸動到了小女孩的傷心處,也不禁憐惜曉月從小沒娘,伸出手來,把曉月攬到了臂彎裡,輕輕拍動着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好了,曉月,別哭了,以後,蕭大哥就是你的親人。”
曉月聽了這話,眼淚落得更快了,不過,卻也看着蕭逸,使勁地點了點頭,在她心裡,蕭逸早已經是她至親的人了。
“曉月,躺好了,我要給你腹部下針,順便教你四象針法。”蕭逸說道。
“嗯。”曉月聽話地躺了下來,並且撩開了睡裙,露出了那平滑的肌膚,同時也露出了那修長的美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