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別在那偷聽了!”舒婉淡笑着,身上自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度。
“舒婉,你,你竟然拉開窗簾了?”餘子曼第一個發現了屋子裡的異常,她知道舒婉患病以來,這間屋子就再也沒見過陽光。
“是啊,我感覺好多了。”舒婉看着蕭逸,又深深地出了一口氣,似乎胸腹間原本堵塞的感覺,已經鬆快了很多。
“你,你說的是真的?”餘子曼難以置信地推了推眼鏡,舒婉的病情有多麼嚴重,沒人比她更清楚,沒想到,蕭逸竟真的只用了短短的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令舒婉起了這麼大的變化。
餘子曼一時間心裡的震驚排山倒海般襲來,若說上午王雯雯的病是巧合的話,那麼舒婉的深度抑鬱,那可是兩年來毫無起色的啊,竟然也是分分鐘見效?難不成,中醫,竟真的如此神奇?
一旁的劉白卉此刻也忘記了支吾,舒婉瞬間的變化,在他所熟知的心理學領域,已經可以稱得上顛覆性的奇蹟了。
“餘醫生,你的挑戰,我已經應戰了,別忘了你說的話哦。”蕭逸笑着看向了餘子曼。
餘子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聽了蕭逸的話,臉一下子就紅了,難不成竟真的要叫這個傢伙師傅?
“子曼,你們打了什麼賭?”一旁的舒婉笑着問道。
餘子曼臉色通紅,恨恨地不敢張口。
“不會是要你以身相許吧?”舒婉此刻心情舒爽,甚至開起了玩笑。
“去你的,舒婉。”餘子曼差點沒一跤摔倒。
蕭逸看着她的窘態,也沒有過分難爲她,轉頭對舒婉說道:“舒小姐,我先告辭了,你的病再有個兩三次推拿,估計可以痊癒。”
“蕭醫生,我送你。”舒婉竟抓過了一枚車鑰匙,走到了蕭逸身邊說道。
“什麼?舒婉,你要去送他?
”餘子曼驚訝地問道。
“怎麼?你捨不得嗎?”舒婉瞥了一眼餘子曼,笑道。
“哪有?”餘子曼急忙擺手否認,“不過,這可是你患病以來,第一次要求走出房間啊。”
“是啊,突然想出去走走。”舒婉說着,和蕭逸向外走去。
路過劉白卉身邊的時候,蕭逸冷不丁手指一探,就解了他的啞穴。
劉白卉一陣咳嗽,氣急敗壞得叫到:“你會爲此後悔的!”
“哈哈,我不懂後悔是什麼!”蕭逸頭也不回地說道。
舒婉下了樓,竟上了一輛拉風的悍馬,嘴角輕笑,請蕭逸上車。隨即高跟鞋一點油門,悍馬車疾馳而出。
狂野的悍馬車被一席紅色長裙的舒婉開的風馳電掣一般。舒婉秀髮飛揚,臉上是一種久違了的激動與喜悅。
“蕭醫生,我該怎麼謝你呢?”舒婉大聲說道,“你喜歡什麼?金錢?豪車?美女?只要你提出來,我就給你!”
“這些我都喜歡!”蕭逸靠在副駕駛的位置,同樣大聲回到。
“哈哈!就知道你們男人,就這麼點出息!”舒婉大笑。
“不過,我更喜歡上了年份的草藥,你有嗎?”蕭逸話鋒一轉,卻提到了草藥。
舒婉好奇地一挑眉,卻是放緩了車速,疑惑地問道:“你要那個幹什麼?”
“我是中醫啊,自然是喜歡這個!”蕭逸笑着說道。
“我沒有,”舒婉說道,“不過,我倒是知道有個地方可以買得到。”
“哦?在哪裡?”蕭逸心裡一喜。
“那裡很神秘,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而且那個地方的每一樣東西,差不多都是天價。”舒婉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是黑市嗎?”蕭逸喜道。
“沒錯。”舒婉興趣盎然地說道,“我
記得也曾經看過有人在裡面賣一些稀奇古怪的藥草來着。你要是想去,我幫你聯繫一下。”
“太好了,那就有勞了。”蕭逸大喜。
“呵呵,不要和我說這些客套話,送你去哪?”舒婉笑着問道。
蕭逸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到五點了,便讓舒婉直接把自己送到了醫科大的校門外。
“來這裡幹嘛?”舒婉和蕭逸雙雙下了車,舒婉掏出了一棵細長的女士香菸,點了火,叼在了紅脣中。
“接人!”蕭逸答道。
舒婉聞言來了精神,眉頭一挑問道:“女朋友?”
“不是,我老闆的女兒!”蕭逸笑着答道。
“哦?”舒婉吐出了一口煙霧,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蕭逸。
兩人就那麼靠在車邊,沒再說話,靜靜地等着秦曉月放學。
拉風的悍馬,長裙美女,紅脣香菸,夕陽下的舒婉,無可避免地成了路人駐足觀瞧的焦點。
舒婉卻處之泰然,似乎早已經習慣了人們的這種注視。
“美女,能借個火嗎?”舒婉身邊突然響起了一個十分殷勤的男聲。
一個長得有那麼幾分可圈可點,穿的人模狗樣的男人,在舒婉身邊,擺了個自以爲很帥的POSE問道,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借火是假,搭訕是真。
舒婉微微轉頭,吐出了一口煙霧,笑了笑,輕啓朱脣說道:“不能!”
男人一個趔趄,險些栽倒,臉色訕訕的,卻也無計可施。
蕭逸看着這一幕,差點沒笑出聲,舒婉這個女人,真是個天使與魔鬼的混合體。
正在這時,卻從車後邊傳來了一個女聲,惱怒地叫道:“趙乾廷,你在幹什麼?”
話音未落,一陣高跟鞋叮噹敲打地面的聲音,和一股濃重的劣質香水味,就飄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