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整個宴會廳,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停止了交談,目光灼灼地看向了二樓的旋梯。
人未至,香先聞,一陣醉心的幽香乍起,二樓的旋梯上,緩緩露出了兩隻穿着水晶涼鞋的玉足,杏色的水晶涼鞋包裹着珠貝般的玉趾,宛如兩件精心雕琢過的藝術品一般,瞬間就牢牢攝住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魄。
“天啊,多美的一雙腳啊,能讓我把玩一番,我情願馬上去死!”蕭逸身側一個年紀不小了的富商,雙手禁不住捧到了胸前,如癡如夢地囈語道。
室內的空氣和音樂一同停住了,大家睜大了眼睛,看着那隨着玉足緩緩移下的紗裙掩映中的玉腿,膚如凝脂,皮若白玉,那一雙腿輕擺間,蕭逸身側的富商身形就是一陣搖晃,激動得渾身發抖。
而當一身杏色薄紗禮服的舒婉,最終在旋梯上步入大家的眼簾時,客廳裡不出意外地再度出現了一陣抽氣聲。
依然是烈焰紅脣,依然是星眸半睜,舒婉的美,渾然天成,驚心動魄!舒婉卻渾然不覺般,淡淡地掃視過了衆人。
當目光掃到了凌軒之時,舒婉恍若不察般,沒有絲毫的停留。
凌軒心裡驟然一緊,之前設想過無數次舒婉的態度,雖然有些心裡沒底,但是,想到舒婉曾經因爲自己身患深度抑鬱,不可謂無情,哪知道,今天見到的竟是舒婉的視如不見。“哀莫大於心死”,凌軒的心,隨着舒婉目光的移開,狠狠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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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舒婉的一雙妙目,最終在人羣中捕捉到了蕭逸的身影!
驚世絕豔,萬衆矚目的她,居然毫不掩飾地笑了,並且擡起了皓腕,輕輕向蕭逸招了招手。
“嘶!”在場衆人豁然回頭,除了與蕭逸相熟的幾個人,其他的不管男人女人,無不向蕭逸投來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舒婉的美,已經讓所有的女人都泛不起一點嫉妒了,有的只是仰慕。
然而,女神一般的舒婉,竟然對其貌不揚的蕭逸刮目相看,大家心理上很是難以接受。若是目光能殺人的話,蕭逸此刻早已經是千瘡百孔。
不過,蕭逸又豈是常人?面對大家刀子般的目光,卻是根本視如不見,施施然也擡起了手,向舒婉揮了揮,笑意盎然。
兩人隔空相望,當真是把周圍的所有人都視若了空氣。
現場哪一個人不是有頭有臉的?有誰能受得了這般厚此薄彼啊?不過,又有誰敢於對向來我行我素的舒婉稍有微詞?所以,儘管心有不滿,大家也得憋着。
凌軒的一雙眼睛,看到了這一幕之時,原本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的他,卻是臉色狠狠沉了下去。望向蕭逸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毒。
“舒婉小姐,請這邊請!”臺上司儀的一句話,終於打破了這尷尬。
舒婉瞥了一眼蕭逸,終於步下了旋梯,拖着曳地的長裙,帶着醉心的馨香,承載着所有人的灼熱目光,款款向臺上走去。
“今天是我的生日,
芳齡就不透露了。”舒婉不待司儀主持,便施施然走到了話筒之前,淡笑着說道。
“呵呵!”衆人急忙一陣輕笑,噼噼啪啪地鼓起掌來。
“感謝所有我邀請的,和沒邀請的,讓我見到了我願意見的,和不願意見的。”舒婉媚眼含笑,語氣很淡地說道,“舒婉感謝大家的捧場,不管大家以何目的來此,都希望大家能玩的進行!”
“哄!”衆人猛烈地鼓掌,雖說若是換了別人說了這些話,肯定要惹得在場的很多人發飆,但是,凡事落到了舒婉頭上,就要另當別論了。就像舒婉說的,不管目的如何,能來到這裡,已經是一種榮耀了。
舒婉卻是待掌聲漸小之後,繼續說道:“舒婉不知道該如何答謝各位的好意,思來想去,特意備下了一點薄禮,送給每一位來賓,宴後,請別忘了到管家處領取。”
“舒婉你到底送我們什麼?值得你思前想後想出來的,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了。”一個和舒婉相熟的少女,快言快語地問道。
“呵呵,就你沉不住氣!”舒婉粲然一笑,卻也繼續說道,“是玉肌膏的小樣,份量不多,每人一克!”
“什麼東西?每人只送一克?以往舒婉答禮也送過黃金,那也不止一克啊?難道那東西比黃金還要珍貴嗎?”從未聽說過玉肌膏,不明所以的人們交頭接耳,驚訝不已。
而那些早就對玉肌膏趨之若鶩的女人們則是一陣齊聲尖叫,簡直就要把房頂鼓譟開了。
“天啊,有玉肌膏的小樣拿啊?哦老天,我真想現在就去拿了,試試效果!”
“是啊是啊,我早就想買了,一直排不上號,沒想到舒婉竟然要沒人送一克?哦,這真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大的好消息!”
女人們的興奮欲絕,迅速讓大廳裡的所有人勾起了,對玉肌膏的強大興趣。
舒婉卻再也沒說什麼,就結束了自己的致辭。遙遙地看了蕭逸一眼,舒婉微微一笑。
對於舒婉的費盡心機,蕭逸此刻心裡的感動簡直無以言表。
而一旁的齊夫人、餘子曼、賈如龍更是對蕭逸羨慕不已,誰能想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舒婉,竟然一上來就想着法兒地推銷蕭逸的玉肌膏啊?
凌軒若是不知道玉肌膏是何許東西倒好,可是,就在剛剛吳辰東已經告訴了他,那是蕭逸製出的東西,如今,眼見舒婉不僅與蕭逸眉目傳情,更是不遺餘力地爲蕭逸的產品賣力,凌軒心裡的怨恨瞬間就到了一個無以復加的境地。
而此刻,也到了來賓向舒婉送上禮物,表達心意的時刻了。
餘子曼作爲舒婉的閨蜜,第一個送上了自己精心挑選的銀飾。
“舒婉,祝你生日快樂,永遠漂亮!”餘子曼笑着說道。
“哈哈,謝謝親愛的,你應該說祝我的胸部越來越大,早晚趕上你。”舒婉絲毫不在意滿棚的賓客,嬉笑着說道。
“去,沒個正行!”餘子
曼在衆目睽睽之下,卻是立即紅了臉,尤其是不可遏制地想起了昨晚自己託着胸部,自言自語的那羞人的一幕來,更是無限嬌羞。
“呦,我們餘大美女今兒怎麼眼角含春呢?說,到底有什麼姦情?”舒婉握住了餘子曼的手,愈發地笑道。
“死丫頭,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真是一點壽星的模樣都沒有!”餘子曼又羞又急,急忙掙脫了舒婉的手,簡直是落荒而逃。
而接下來,齊夫人送了舒婉一隻祖母綠的鐲子,不看別的,只看那色澤,就知道定然是極品。
其後,便是各路來賓,紛紛獻禮,其中不乏無數對舒婉懷有愛慕之情的青年才俊,雖然知道,舒婉的新歡舊愛都在場,但是,任誰就此放棄也不能甘心。雖說努力了,舒婉也不一定看得上自己,但是,不努力一把,肯定沒有機會不是?
所以,一時間,舒婉的面前,就被無數的禮物堆滿了,這其中的任何一件禮物,放到其他女人眼裡,都足以令人抓狂,可舒婉只是淡淡地笑着,卻是不曾真的把任何人的任何東西放到了心上,眼角的餘光不時地瞟向蕭逸,應付起衆人來,頗有些心不在焉。
餘子曼悄悄走到了蕭逸身邊,低聲說道:“蕭逸,你到底準備了禮物沒有?你可別是什麼都沒準備啊。”
“我準備了啊!”蕭逸很是幾分無辜地說道。
“那怎麼還不拿出來?”餘子曼看向了蕭逸的雙手,那裡面空空如也。
蕭逸卻是說道:“時候不大到啊。”
“嗨,你送個禮物,還得等個好時辰嗎?”餘子曼簡直覺得蕭逸難以理喻,不由得幾分焦急地說道,“實在不行,就拿賈如龍那塊瑞士名錶暫時撐一下吧。咦?賈如龍呢?那傢伙跑哪去了?”
而此刻,大廳裡突然間靜到了落針可聞的境地。
原來,竟是凌軒闊步向舒婉走去。
在場的絕大多數人,沒有不知道舒婉和凌軒的過往的,如今,看見這凌軒走上前去,大家無不摒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看着舒婉的表現。
凌軒在萬衆矚目之下,卻是微微笑着,保持着自己一貫的良好風度,走到了舒婉面前。
“婉婉,祝你生日快樂!”凌軒滿含深情地看向了舒婉,低沉的嗓音,帶着一種特殊的磁性,緩緩地說道。
此言一出,在場的衆人,無不嘁嘁喳喳,竊竊私語起來。
“婉婉,這稱呼真是親熱啊!到底是不同於別人的。”
“怎麼說也是相處一場,別人誰比得了啊?”
“舒婉更是曾經因爲他病了很久,肯定是和別人不同的。”衆人議論紛紛。
哪知道,一直心不在焉,淡淡微笑的舒婉,此刻卻是漸漸冷下了臉來,淡淡說道:“這個稱呼,你沒有權利再叫!”
凌軒一聽,就一愣,急忙說道:“婉婉,不,舒婉,我知道,你對我多有誤會,但是,我對你的心,蒼天可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