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坐在那裡等待蕭逸下針的病人,卻是害怕了起來,看着那發紅的那麼寬的針頭,渾身竟抖了起來,擺着手叫道:“蕭醫生,這,這太可怕了!”
“呵呵,別怕,之所以燒針,一來是減輕你的疼痛,二來,也能夠加速你創口的癒合,要不然,你那麼嚴重的牙齦炎,很難一次見效的。”蕭逸微笑着解釋道。
一提到牙齦炎,病人不由得又感覺到了一陣劇痛,常言道“牙疼不算病,疼起來真要命”,這種劇痛已經摺磨了他好幾天了,想起那非人的折磨,病人也就把牙一咬,把心一橫,張大了嘴巴。
當那腫脹的牙齦暴露在衆人面前之時,旁邊衆人無不唏噓出聲,禁不住捂上了自己的腮幫子。這麼嚴重的化膿感染,看起來實在是棘手。
再看看蕭逸,卻是依然一副從容的模樣,夾着那鈹針,平貼着病人肥大的牙齦,乾淨利落地一針割下。
“噗”地一聲,一包膿液應聲而出。
“此爲切針!”蕭逸一邊爲大家講解,一邊另一隻手拿了一塊紗布,輕巧地拭去了那流出的膿液。
之後,鈹針一轉,以闊平的劍鋒的位置,再度平貼着那腫大的牙齦,一點點烙了過去。
“此爲鈹針很常見的一種用法,烙針!”蕭逸再度出言講到。
“可切可烙,這根鈹針的確是神奇啊!”市長李毅興趣盎然地看着,禁不住讚道。
“是啊,關鍵是蕭醫生使來得心應手,如臂使指,實在是令人大開眼界!”市長身邊的一衆官員們,也是交口稱讚不已。
大家能清晰地聽到,那火燙的鈹針在皮肉上發出吱吱的聲響,但是,奇怪的是病人卻並不覺絲毫的疼痛。
分分鐘之後,蕭逸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伸手挑了一點雲南白藥,彈到了病人的創口之上,放下了鈹針,笑着說道:“怎麼樣?現在還疼不疼了?”
“這麼快就結束了?”病人吃了一驚,卻也試探性地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腮幫子,一戳之下,卻是豁然睜大了眼睛,吃驚地說道,“咦?不疼了?”
說完,又伸着舌頭細緻地在自己的牙齦上舔了一圈,竟發現那原本碩大的膿包已經蕩然無存,而且,整個牙齦沒有絲毫的疼痛感,如同新生一般,病人這下徹底地驚到了,一下子站了起來,衝蕭逸說道:“真的這麼快就不疼了,蕭醫生,您真是神醫!”
“哄!”周圍的人羣,由李毅市長帶頭,大家轟然鼓起掌來。
牙齦炎雖是最普通的小毛病,但是,若是西醫治來,起碼也要吃上幾天的消炎藥,才能見效,誰能想到,蕭逸一共用了兩式針法,用時統共不到三分鐘,就徹底地解除了病人的痛苦,這若不是親眼看到,誰能相信呢?
蕭逸卻是淡然地擺了擺手,笑着說道:“以天醫九針治療這簡單的牙齦炎,實在是大材小用,單以這鈹針爲例,其用法就不止是割、烙這兩種,還有諸多的妙用,更不要說九針齊出了。所以,我真的要謝謝市長的這番厚禮!”
“蕭醫生言重了,這番針法,看得我們是
口服心服,外加佩服!這套天醫九針到了蕭醫生的手裡,才真是物盡其用!以後我們海城的百姓啊,可是有福了!哈哈!”李毅市長哈哈笑着,又和蕭逸客套了一番,才帶着一衆官員,極度客氣地同蕭逸告辭,乘車離去了。
李青山老院長臨走前,卻是把蕭逸叫到了一旁說道:“蕭逸,楚柏楊和楚柏淮兄弟,已經對違禁藥物的事實供認不諱,京城百草堂總部那方面也已經徹底撤回了他們的代理權,馬上,就有百草堂總部的人,下來整頓海城百草堂了,楚氏這回算是徹底栽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楚氏的做法,早已經註定了這一天的下場!”蕭逸冷然說道。
“嗯,還有啊,蕭逸,中醫協會那邊,大家都盼着你能早點開講呢,回頭我提前替你安排一番,老實說,我也是迫不及待啊!”李青山拍着蕭逸的手,親切地說道。
“哈哈,好,一切就麻煩老院長代爲安排了!”蕭逸笑着說道。
李青山得了蕭逸的答覆,這才滿意地離去了。
蕭逸踱到了門前,卻是看見門口已經快被花籃堆滿了。再回頭看看老秦和曉月,爺倆正喜不自禁地向藥櫃裡歸納藥材,滿臉的喜氣洋洋。還有那一盒天醫九針,在桌子上熠熠生輝……
原本根本沒被蕭逸放在心上的一次重新開張,竟是收到了這些意外之喜,這確實是蕭逸始料不及的。
“小蕭醫生,當醫生當到您這份兒上,真是光宗耀祖啊,僅僅是個重新開張,就連市領導都來捧場了,我老頭子活到這麼大年紀,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鬚髮皆白的老爺子,顫巍巍地對蕭逸說道。
“是啊,蕭醫生,你真是我們桃山街的驕傲!”衆人們無不向蕭逸挑起了大拇指。
“唉,誰家的閨女要是嫁給了小蕭醫生,那真是好福氣了!小蕭醫生,有沒有女朋友啊?”一個熱心的大媽湊到蕭逸面前問道。
“呵呵,沒有!”蕭逸笑着答道。
“哦,那太好了,我一個遠方親戚,小姑娘長得不錯,我幫你介紹一下,怎麼樣啊?”大媽高興地說道。
只是,還沒等蕭逸答話,原本在藥櫃之前樂得合不攏嘴的老秦,就已經倒換着小短腿飛奔了過來,老臉一沉說道:“大媽,看病就看病,挖我牆角可不行!我們曉月也是單身呢,還用你老給蕭逸介紹?”
“哦哦!”衆人一聽了老秦這話,看了看玉樹臨風的蕭逸,再看看嬌美如花的曉月,無不恍然大悟。
就連剛纔的大媽也急忙說道:“哎呦,真是我老糊塗了,可不是嘛,曉月那孩子,和蕭醫生,那簡直是天生的一對啊,瞧我,嗨,曉月啊,可別生奶奶的氣哦。”
曉月在老秦竄出去的那一刻,就已經紅了一張俏臉,偷眼看了看一直笑而不語的蕭逸,窘迫的同時,心裡也是甜蜜異常。不過,卻是無論如何也拉不下臉來,回答那大媽的話,只得紅着臉一扭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哈哈!小姑娘不好意思了!”在場衆人都發出了一陣善意的鬨笑。
熱鬧過後,蕭逸也
便心無旁騖,接診起病人來,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蕭逸足足接診了四十個病號,一直忙到酉時,才終於停住手。
剛要收拾收拾回家,卻聽見門前一聲剎車的輕響,隨着一陣清脆的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一陣香風飄進了濟世堂。
蕭逸擡眼一看,卻是一襲休閒裝扮的餘子曼,款款走了進來。
今天的餘子曼,依舊是一件簡單的白襯衫,胸口的扣子,被繃得緊緊的,豐滿的胸脯簡直要破衣而出一般,下身一條鉛筆褲,把豐潤筆挺的兩條美腿的線條勾勒得毫髮畢現,一條長長的絲巾被她隨意地系在胸前,大大的黑框眼鏡,高高挽起的秀髮,一個白領麗人的形象,被餘子曼輕描淡寫間,就演繹得極其完美。
“子曼,你怎麼來了?”蕭逸笑着起身說道。
餘子曼推了推眼鏡,笑着說道:“好多天沒見你了,想請你吃頓飯,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啊?”
“呦,餘大美女今兒心情怎麼這麼好?”蕭逸笑道。
“隨時孝敬一下師傅,那還不是應該的?哈哈,那就走吧!”餘子曼抿嘴笑不可抑。
“好啊,你先出去等我,我得去和老闆請假!”蕭逸換下了白大褂,笑着說道。
“切,裝什麼老實夥計”餘子曼聽了蕭逸的話,不以爲意地撇了撇嘴,率先向門外走去。
蕭逸和老秦說了一聲,也就出了門。
“想吃什麼?”餘子曼一邊調轉車頭,一邊笑着問道。
“吃什麼倒是其次,你不會真的巴巴地來找我,就爲了請我吃頓飯吧?”蕭逸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着餘子曼說道。
“嗯,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餘子曼推了推眼鏡,笑着說道,“明天就是舒婉舒女神的生日了,你準備禮物了嗎?”
蕭逸一拍腦門說道:“哦,這倒是真的沒有。”
“就知道你記不住這些小事兒,”餘子曼衝蕭逸緊了緊鼻子,“正好我也犯愁舒婉的禮物呢,拉你出來,我們一起轉轉,也好商量商量!”
“哦,原來如此!還是你想得周到啊!不過,剛纔在濟世堂你怎麼不說?”蕭逸問道。
“你那屋裡不還有個小美女呢嗎?誰看不出,那丫頭對你的心思?我要是在屋裡說,你們濟世堂的醋缸不得打翻?”餘子曼斜睨着蕭逸,幾分打趣地說道。
“哦?還這麼複雜?”蕭逸仰靠在座椅上,誇張地嘆道。
“切,還不是你,惹得一身的桃花,小心早晚有一天變成桃花劫!”餘子曼衝蕭逸點了點手指說道。
“呵呵……”蕭逸卻是沒再說什麼,只是笑而不語。
餘子曼載着蕭逸,就近找了一家酒店,停住了車子。
“就在這兒吃吧,這個季節,他家的大閘蟹膏肥黃厚,很是不錯!”餘子曼一邊下車一邊利落地說道。
蕭逸擡頭看了看,這家酒店叫做“盛世桃源大酒店”,裝修得很是豪華,門口已經停了不少的車子,看來生意不錯。
蕭逸跟着餘子曼便向酒店內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