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知曉緣由,原隨雲更沒有任何拒絕經王的理由。原隨雲果決的問道:“我該如何做?”
經王笑了聲,言語簡潔說道:“等。”
說完,聲音頓了頓,經王解釋道:“如今我已經藉助道家不世高人天機門的玄機子利用《紫微斗數》已經測定出佛土高僧已經集結到了潯陽城。他們可不是一羣酒囊飯袋,以他們的本領自然可以知道佛身已經出現在潯陽城。”
佛身,便是原隨雲這具身軀罷了。
原隨雲起身緩緩說道:“不管如何,只要我不殺掉那些僧侶,他們必然會尋到我。因此我想知道我在被他們尋到後,該如何做?”說此,原隨雲身上已經佈滿了可怖的殺意。
可怕的殺意直接改變了房間的氣氛。原本房間因爲經王那滔天魔氣灼熱如烘爐,而今卻冷若冰窟。
經王望見原隨雲引出如此奇異變化,也是微微驚訝,他笑了笑,輕聲緩緩說道:“你可知佛土有多少僧侶嗎?”
原隨雲聳了聳肩。
“據我所知一共三百九十一位!倘若給你機會殺掉他們,也需要無數年時間。而且他們本不該死。”
原隨雲凝視着經王,冷冷道:“這個世界上沒有該死與不該死,只有死與不死。倘若我死了我絕對不會怨恨任何人。倘若他們死在我的手中我也絕對不會有任何悔意。”
說道這裡,原隨雲笑了笑,那笑容宛如寒冷乾枯的冬天忽然間出現了一縷春日的微風,“但我也知道這也並非的目的,想要永遠擺脫這些僧侶的糾纏,那也就唯有滅掉佛,或者取而代之。不是嗎?經王。”
經王深深凝視了原隨雲一眼,嘆了口氣,緩緩說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不但我小看了你,神也小看你了,唯有我的主上魔才真正的重視你。你的確是一個非同尋常,不能用平常事來斷定的人。你很可怕,或許有一天你可以達到神、魔、佛的高度。”
原隨雲冷冷一笑道:“雖然你的誇獎令我非常高興,但我更希望知道我該如何做可以存活下來?現在我需要得便是活下來,而且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活下來!”
經王心中生出一絲寒意,他感覺此刻的原隨雲就如同一頭在逆境中苦苦求生的絕世魔獸。不管誰令這頭驚世駭俗的魔獸感覺到威脅,他都不會有任何猶疑伸出他那可怕的爪子,撕裂一切對手。
“或許不與他爲對手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經王腦海中忽然冒出這個念頭。而在這個念頭後,經王腦海又冒出另外一個念頭:“倘若真若與他爲敵,那就必須讓他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殺掉他,否則後患無窮。”
經王深深吸了口氣,肅容道:“不出意外,我最多過上那麼十日,他們絕對會尋到你。到時候我希望你不要反抗,立刻雖他們去往佛土。”
原隨雲瞟了經王一眼,示意經王繼續說。
經王繼續說道:“你若想徹底擺脫佛,那就唯有弒佛,只有殺掉他,那麼你纔可以徹底擺脫他。”
原隨雲道:“此刻此刻,佛的修爲如何?我如何可以戰勝並消滅他?”
經王道:“佛雖然不過是一介靈魂身軀,但他的精神修爲無與倫比的強大,你想消滅他幾乎不可能。但你卻有一個機會,這個機會不管佛如何防備你都有。”
原隨雲已經猜想出來了,經王說道:“當佛準備得到你身軀,灌頂之時。那時候是佛最虛弱的時候,也是你消滅他最好的時候。”
原隨雲沉默了半晌,過了很久,才緩緩說道:“取而代之,這的確是一個再好不過的辦法。”
經王點頭。
原隨雲道:“魔渡衆生?或許我清楚魔渡衆生的含義。犧牲一人就救千萬人,這便是魔渡衆生。”
經王笑了笑,道:“衆生本罪孽深重,又何須來救。魔需要救助得可並非這樣的衆生,他。”
說道這裡,經王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刻閉嘴不言。
隨後經王又和原隨雲說了不少關於佛以及佛土的事情,再具體討論了討論關於弒佛的計劃。這談話中一般都是原隨雲在聽,經王在說。但原隨雲偶爾提出的幾句言語卻令經王神色肅穆,沉思良久。
已經夜深。
經王交給原隨雲一塊輪盤,只是匆匆解釋道:“只要有佛土僧侶靠近,你就可以藉助這輪盤感知到他們身上的氣息。”
“最近幾日,我需要離開潯陽城爲你尋找兩件可以增加勝算的寶物,到時候可以以他們來對抗佛,進而弒佛,取而代之。”
說完,經王便匆匆離去了。
廂房還是原來的模樣,似乎經王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原隨雲望着手中的輪盤笑了笑,而後收入懷中。
這時候的原隨雲竟然還是如此淡定,淡然。
難道原隨雲有了絕對勝利的把握嗎??
誰也不清楚,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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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佛不過是遠處的威脅,而近出的神呢?
這十日時間,當日投擲出驚豔銅幣的人不可能不會出現。
第二日,那人就出現了。
準確來說是那人的信出現了。
清晨,原隨雲剛起身就有一道青光,“奪”的一聲,穿過窗戶,釘在牆上。
一塊銅幣。
銅幣已經半陷阱了木牆內,那銅幣中心圓孔塞着一張轉起來的紙,原隨雲取出,看。
上面的字跡和當日“我回來了”這個字跡一模一樣,可以斷定那是同一個人。
這一次上面寫着:“故人,潯陽最大的酒樓一敘,時間!”
原隨雲接到這張紙條就立刻打聽潯陽城最大的酒樓:青雲居。
“故人,潯陽最大的酒樓一敘,時間。”
這上面有地點卻沒有時間,時間多少,後面的字似乎已經被掩藏了。不過原隨雲卻已經知道了具體時間多少。
這塊系紙而來的銅幣上有個‘十’字,而原來那半枚銅幣上也有個“八”字。
三月十八,也就是後天。
望着這封信,望着這兩枚銅幣,原隨雲忽然生出一種棋逢對手的美妙感覺。
這種感覺他很少有,也唯有在葉孤城,上官金虹,上官香妃等少數幾人身上感覺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