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一個不幸的日子,不是嗎?”原隨雲笑着道。
距離原隨雲不過五尺遠地方有一個木樁,木樁上用粗糙麻繩綁着一個人。那個人被麻繩綁得結結實實的。聽到原隨雲這句話,那男人只是冷冷一笑,眼神中對原隨雲充斥着不屑之意。
原隨雲不以爲忤,繼續笑道:“我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會知道,我既然想從你口中得到我想知道的事情,那就一定會知道。”
“狂妄!”男人說了兩個字,這是原隨雲抓住那個兩人兩天來說得第一句話。自從原隨雲從楚留香手中將這個男人帶走後,這個男人說了第一句話。這句話中充斥着對原隨雲的譏諷嘲笑。
原隨雲輕笑道:“我還以爲你是啞巴呢?沒有想到竟然不是,呵呵,這也省了我不少麻煩。”原隨雲神秘一笑,他隨手從就近的桌子上拿了一個酒杯,而後倒滿了酒。向着男人走去。
“告訴我名字?”前一刻還滿臉堆積成山的笑容,後一刻就變成了寒冷冰山。他的聲音中已經沒有一絲人類的溫度,聲音中唯有死亡,男人也自從聲音中感受到死亡。
男人是見識過大世面的人,對於原隨雲這套威脅恫嚇嘴角都吐露出了一絲鄙夷。他不相信原隨雲敢真正殺了他。男人非常清楚自己對於原隨雲的價值,因此對於原隨雲的詢問只是冷哼了一聲,也算回答了原隨雲的問題。
原隨雲也笑了聲,隨着笑容,酒杯已經送到了男人的面前。男子拼命左右搖晃着頭,然而失去了功力的男人怎麼可能逃脫得了原隨雲那雙快逾閃電的手呢?
手腕一抖,手非常精準落到了男人的嘴巴,酒杯狠狠碰到男人的嘴巴上。男人拼命搖晃着頭,原隨雲卻沒有那麼多耐心,一股強大的勁氣自原隨雲的手臂涌了出來,隨着酒杯直接流竄進男人的口腔。男人的口腔一寒,砰的一聲,什麼東西爆炸了。
輕微的爆炸,男人的牙齒在那輕微的爆炸中紛飛起來。
貝齒紛飛,伴隨着鮮血,酒飛船順利的倒進了男人的口中。原隨雲臉上的笑容更加好看了,他看着貝齒四飛,鮮血直流的場景,顯得分外高興。“酒可好?”
“呸!原隨雲,你這個卑鄙小人,你給我喝了什麼東西?”
“酒!”
男人冷笑道:“你會那麼好心?”
“自然還有酒杯!”說罷!酒杯頓時炸了開來,十幾塊細小而尖銳的碎片向着男人的臉碰撞了去。那些細小碎片攜帶了原隨雲賦予的真氣,頓時就挫傷了男人臉上的肌膚,鮮血又開始流了,不過這次流得更加急切了。
大部分的碎片都在原隨雲的手中,原隨雲將那細小几乎可以說是粉末的碎片望着男人口中倒下。伴隨着鮮血,碎片一口口的吞進了咽喉。
完事後,原隨雲說了一句:“味道還不錯吧。”
此時鮮血已經灑滿了一地,都是男人臉上,口中的鮮血。
男人已經去了半條命了,他不回答原隨雲,也沒有任何求饒的意思。
原隨雲只是微笑。
他緩緩說道:“萬馬堂時你曾和慕容復以及你那兩個兄弟圍殺我,可惜,你們的本事不行,最後非但沒有從我手裡佔到什麼便宜,反而自己受傷了。”
男人心一寒,也沒有說話。
原隨雲繼續說道:“你們可是有一把好手段,一面圍擊我,一邊有派遣高手去將萬馬堂高層全部殺了,從而嫁禍給我。呵呵,你們如此處心積慮,那需要我怎麼感謝你們呢????”
“一切都不過是你自編自導的言語罷了,誰會相信?”因爲吞噬瓷片,因爲牙齒掉落,此刻男人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沙啞低沉,如同鬼嘯。他的聲音中還是有對原隨雲的嘲諷,非常濃重的嘲諷。
原隨雲微微一笑,道:“呵呵,都是我自編自導的,因此我才詢問你呀。好了,我們間的談話暫時結束,現在我來爲你服務吧。”
嗆!
原隨雲拔出了一柄匕首。
原隨雲再次向着男人走進,匕首緩緩刺進男人那強健的體魄中。鮮血在匕首下輕易的從皮膚下面出來了。原隨雲口中緩緩說道:“街頭上有一句俗語,傷口撒鹽,我不知道傷口撒鹽是什麼滋味,但我也不想去嘗試這滋味,因此我想你替我品嚐品嚐,你沒有意見吧!”
“老子也想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說最後一個‘事’字的時候,男人幾乎叫了起來。
“千刀萬剮,加上傷口撒鹽,我喜歡。”
血流,天上下起了鹽雨,紛紛下!
寒光在房間中閃爍,鮮血也在房間中流轉,鮮血味在瀰漫。痛苦的哀嚎聲在房間中開始連續不斷的響起。
這裡是地獄,這裡比地獄還可怕!
原隨雲非常認同鐵手的一句話,刑罰並不是用來威懾的,而是用來套出真相的。原隨雲非常喜歡這句話,對於有些人來言,真相需要用刑罰才能逼迫得出。
“你叫什麼名字?”
“天殘!”
“你的上級是誰?”
“宮主!”
“老巢在哪裡?”
“博古城青石路三十七號。”
……
辛苦了將近兩天,就詢問出了這些信息,原隨雲認爲值得了。他口中喃喃自語道:“天殘?呵呵那也應該有地缺嗎?”
天殘不殘,地缺不缺,所謂天殘地缺,不過是爲了行動方便的時候用來掩人耳目的罷了。想到這裡,原隨雲冷笑了一聲,他提着已經只有一口氣的天殘離開偏僻的房屋。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原隨雲雖不算仙,也不是龍。但尋找他的人一大片。因此在這偏僻的地方也有人尋找到了他。
中原一點紅。
原隨雲望見中原一點紅的時候也有些吃驚,不過也僅僅吃驚而已。他心念一轉,而後隨手將只剩下一口氣的天殘丟到中原一點紅面前。
隨意說道:“他,你要不要?”
中原一點紅冷冷掃了天殘一眼,道:“他是誰?”
“楚留香不希望我殺他,因此我沒有殺他。”
中原一點紅道:“他可殺過人?”
“殺過!”
“他殺過什麼人?”
“一個月前的萬馬堂的人,至於以前殺了多少人,我沒有詢問!”
“你還需要他嗎?”
“已經不需要了!”
“那好!”這句話說出口,天殘的命運已經決定了,一柄鐵劍刺穿了天殘的咽喉。他瞪圓了眸子,望着中原一點紅。他不甘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原隨雲也沒有想到中原一點紅會如此果斷。他拊掌大笑道:“好,不愧是中原一點紅,果然心狠手辣。”
中原一點紅:“論起心狠手辣,我可敵不上你的萬分之一。”
原隨雲輕輕一笑,問道:“你來幹什麼?”
“你準備去幹什麼?”
“自然是殺人!”
“幕後人?”
“不知道,或許是自尋死路的正邪兩道人士,當然他們不來,我也沒有辦法。”原隨雲平靜說道。
中原一點紅擡頭望着原隨雲,此刻原隨雲和歸來鎮時候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變化。雖然在笑,但是心中卻是冷的。此時的原隨雲左手持着摺扇,一身藍色儒服,風度翩翩,俊逸不凡。
“你可知道少林玄慈長老、武當七俠、崆峒五老、青龍幫蕭離別等人均已來到博古城來了。”
“我知道,昨天的時候我曾在博古城看到過他們。”
“你有把握嗎?”
原隨雲聽了微微一笑,他含笑望着中原一點紅道:“我認識的中原一點紅可不像現在這麼婆婆媽媽!這個世界上,凡是和我原隨雲作對的人只有一個結果。”
“什麼結果?”
“去地獄報道!”說着原隨雲大步流星上前,離去。
沒有所謂的風蕭蕭兮易水寒,在原隨雲眼中風蕭蕭兮易水寒的事情永遠不屬於他,而是屬於他的對手。任何人見到他,任何人和他動手都必須要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不因爲其他,而是因爲他就是原隨雲,因爲他只是原隨雲,如此而已罷了。
博古城正邪大人物聯手已擺下了可怕的殺陣。這些正邪大人物都非常清楚原隨雲的可怕,因此他們纔在前期不露聲色,只有到真正有把握可以剷除原隨雲的時候,他們纔會真正露出他們那兇狠的獠牙,一舉將原隨雲除掉。
除掉原隨雲第一步,便是除掉爲原隨雲通風報信的李小花和那個智慧過人的沈落雁。
沈落雁呢?她正趟在李小花的牀上。
這些天來,沈落雁一直昏迷在李小花的牀上。原隨雲將沈落雁擊倒在地,但並沒有殺沈落雁。他要將沈落雁逼迫到一種無路可退的境界,逼迫沈落雁必須和他聯合在一起。
而今四面楚歌,危機四伏。沈落雁醒來了。
醒來的沈落雁不說爲了原隨雲,便是爲了自己她都必須擺脫這種不利的局面。在那些正邪人士的眼中,沈落雁的威脅性遠遠高於李小花,因此沈落雁想活命就必須對付正邪人士。
李小花站在沈落雁面前,口中緩緩說道:“哥哥走之前已經決定送你一百個人,助你擺脫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