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支隊伍除了性子急躁的猴哥外,其他人沒有動手的意思。冷眼旁觀百多人怒氣衝衝地包抄而來,
哪怕只有猴哥一人,對付這羣雜牌軍而言,那是碾壓般的存在。
就見他身形晃動,七十二個白袍斗篷人衝進人羣大展拳腳。一陣噼哩啪啦,三下五除二就將這羣人打倒在地。下手力道控制很準,基本沒有什麼大問題。
這羣人中最強的一個七級戰士多撐了一招半式。所有人在地上哼唧不停,城堡方向的大隊人馬才顯露身行。數十個騎士一馬當先,殺氣騰騰地衝來。
尤其是最前方的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望着這幕目眥欲裂,吼聲如雷:“呀呀,該死的強盜,給我死來,”
短短片刻間,馬蹄聲隆隆,一羣騎兵就衝到附近。個個全副武裝,訓練有素,皆是六級以上的戰士。
而爲首的這個青年修爲最高,是唯一的九級戰士。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不等他們衝鋒到隊伍近前。
猴哥嘿嘿怪笑就衝了上去,在人羣中上躥下跳。三兩下就將這羣小高手從戰馬上打落,放倒在地。
“該死的強盜,利文薩王國強者不會放過你們的。”……
那個少年被打倒在地,死鴨子嘴應的怒吼連連。這個傢伙實力最高,別人卻都護着他,明顯是地位高。
“悟空,帶話最多的人過來,我有話問。”
張少鋒朝猴子喊了一聲,縮回腦袋從馬車上一躍而下。
此時他的裝扮跟他人沒什麼區別,同樣是一身白袍白甲,領口上有條五爪金龍,胸前有枚聖潔的徽章。臉上掛着玩世不恭卻又令人如沐春風的微笑。
猴哥得了命令,閃身來到不斷叫囂的少年身旁,不管他如何劇烈掙扎,拎着他的後頸就到了馬車前。
“該死的強盜,我等不會屈服的。”少年感覺自己像是隻小雞仔似的,一股屈辱涌上心頭,滿臉猙獰的大喊。
張少鋒望着他,疑惑不解的問道:“騷年,咱們素昧平生,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爲何如此仇恨我等?”
“啊!依比利斯,你們這羣強盜只敢暗地裡欺壓別人?”青年看着他,兩條腿不斷亂蹬向他踹去。
暗地裡欺壓別人?這羣傢伙難道是認錯人襲擊錯了。
張少鋒瞬間想明白襲擊事件的緣由,臉色有點發黑。這他麼運氣的多背呀!這羣傢伙眼睛是有多瞎呀!
他臉上笑意不減,看着這個傢伙,柔和地笑道:“呵呵呵,騷年,我想你可能是認錯人了,我們不是強盜。”
少年滿臉鄙視,雙手雙腳亂舞恨不得要將他抓死:“狡辯!你們不是誰是?身上穿的可掩飾不了。”
身上穿的?張少鋒不由得低頭看了看,頓時有些發愣。陡然間他就想到了什麼,這是爲別人擋槍了?
他指着隊伍衆人,又指着自己的鼻子,大聲喝道:“騷年,你看仔細了,我們是從遙遠的東方來的,不是你口中的強盜。我也知道你說的肯定是光明教廷,但我們不是,你們找錯對象襲擊錯了人。”
少年頓時雙眼瞪大,停止了劇烈掙扎,顧不得叫囂放狠話,緊盯他半晌,接着又四處打量着這支隊伍。
不只是他,就連躺在地上哼哼的一羣人也是如此。
無論是誰都發現這支商隊的不同。所有人的確是遠東人的面孔,而且這羣人身上白衣白袍明顯不同。如白袍領口上的那條五爪金龍就從來沒見過。
尤其是人人坐下戰馬神俊異常,是西域所沒有的。
種種不同之處,只能說明自己真的襲擊錯了人。
“騷年,我們長途跋涉來到此,沒有惡意,你們真的搞錯了。”張少鋒臉上滿是真誠,露出善意的微笑。
“該死的強盜,放開男爵大人。”
這時,城堡方向喊殺的大軍已經來到附近,足有數百。除了身穿皮甲的衛兵外,其餘人皆是拿着兵器的農夫。
一個壯漢衝鋒在最前,揮舞重劍就向孫猴子衝去。這是個劍聖,在這種小地方算是了不得的強者。
“全部住手,格蘭特騎士長,快住手。”
少年察覺到衆人的異動,打了個激靈,連忙大吼。
衝殺過來的雜牌軍倒也聽從命令,立馬形成包抄之勢。
真沒想到這傢伙還是個男爵。
“呵呵呵,騷年,你是個聰明人。”張少鋒擺了擺手。
猴哥看到手勢,立馬手一鬆,貴族少年就掉了下來。這個傢伙導演身手了得,立馬退到了壯漢身邊。
張少鋒沒理會他,看着半天爬不起來的雜牌軍,滿臉悲天憫人。騷包地揚了揚手:“我說,要有光。”
頓時,一片光雨憑空降下,灑落在這些人身上。他們臉上的淤青等傷勢快速恢復,很快就紛紛爬起。
“唔,大治癒術?你到底是什麼人?”少年再次警惕。據他所知,這種神術只有光明主教纔會掌握。
張少鋒知道他心中想什麼,笑着解釋一句:“騷年,不用擔心,這種光明巫術只是一點小把戲而已。”
“光明巫術?”少年喃喃自語,搞不明白這是什麼。
“是啊!我從遠東而來,那裡有大巫神教。容納天下萬法。就如我說,要有火,我說,要有水…。”張少鋒滿臉虔誠,開始了滔滔不絕的胡扯模式。
爲了更具說服力,他每騷包的喊一聲我說,就隨手不斷地招來火鳳,水龍等,在空中絢麗綻放。
在場數百衛兵和農夫哪裡見過這般,一個個目瞪口呆。
特別是貴族少年滿臉不可置信,猶如見到鬼似的。
他有點見識,知道這種施法速度在整個王國都是屈指可數。而自己率隊居然襲擊這等可怕的強者。還不斷叫囂怒罵。沒被一招秒殺就已經是萬幸。
無疑證明了一切,這羣人真的不是光明教廷的強盜。
好半晌,張少鋒才停止表演,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騷年,這就是我大巫神教各種神術,你們誤會了。”
貴族少年回過神來,態度恭敬不少,滿臉歉意地上前說:“前輩,剛纔多有冒犯,還請不要見怪。”
“嗯,記得以後注意分寸,不要魯莽行事。不然,惹怒強者的話可不會遇到像我們這種好心了。”張少鋒毫不客氣地爲自己安上好心人這個稱呼。
“是是是,多謝前輩教誨。”
少年想到剛纔毫無反抗之力就心有餘悸,忙不迭點頭。同時心裡非常好奇,這羣人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他沉吟片刻,試探地問道:“請問前輩爲何而來?”
張少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騷年,知道的太多可不是好事,不過告訴你也無妨。本座前來教化萬民,傳播大巫之道,順便剿滅偷學巫術的叛徒。”
“阿彌陀佛,入我神教,學我巫法,方能修成正果。我說,神光普照。”唐三藏滿臉虔誠的雙手合十,學着自己的老闆吆喝一聲,渾身金光大放。
周遭人羣受到金光照耀,一個個只覺心頭安定,像是忘記了所有煩惱似的,情不自禁的雙手合十。就連貴族少年和那個壯漢同樣逃脫不了這種命運。
金光散去後,周遭衆人眼中的警惕明顯蕩然無存。
尼瑪,這和尚果然會蠱惑人心,堪稱是傳教的一把手。張少鋒看得嘖嘖稱奇,爲唐僧師徒由衷地感到敬佩。
他朝這個貴族青年笑了笑,轉身就跳上豪華馬車:“好了!騷年,事情已經解釋清楚,我等即刻啓程。”
然而,貴族少年見他要走,連忙衝到馬車前大喊:“前輩等等,你能施展神術,能不能救救我的父親大人?”
“你父親?她怎麼了?對了,剛纔爲何襲擊我等?如實到來。”張少鋒沒有鑽進車廂,轉身明知故問。
他知道肯定是光明教廷做了壞事,己方被誤認躺着也中槍。卻是並沒有主動詢問,而是等他人提及。這兩者看似沒什麼區別,但意義就想着太大了。
“前輩,我父親快不行了。幾天前……”
這個貴族少年眼眶泛紅,哽咽地將事情始末說了一遍。
原來,隊伍沿途看到的大片良田和不遠一處名叫“帕薩克”的小鎮,人口數千。皆是德林.帕薩克子爵的領地領民。
各位子爵深知民衆疾苦,算是一位難得的好領主。
數天前晚上,一隊光明教廷隊伍抵達帕薩克小鎮。嫌棄鎮上酒館條件差,在德林子爵城堡中借宿。
德林子爵看在光明教廷不好招惹的份上,同意了他們的借宿。安排上好的房間,好吃好喝得招待。
誰知道這是引狼入室,這羣光明教廷的人囂張跋扈慣了。而且酒色成性,沒有一點神職人員的模樣。竟是想要德林子爵招來一些妙齡少女來作陪。
德林子爵混跡貴族圈,如何不知道這其中的齷齪。一向愛民如子的他如何會答應這種無理的要求。哪怕是教廷又如何?想也不想當場就給拒絕了。
這一舉動惹惱了對方,雙方爲此爭吵起來,直至愈演愈烈,餐桌都給掀翻了,子爵大人冷聲下了逐客令。
事態進一步升級,光明教廷的人居然率先動手,直接將毫無防備的德林直接打成重傷。幸好騎士長格蘭特帶領隊伍救援及時。不然肯定是凶多吉少。
德林子爵倒地不起,城堡衛兵向這羣強盜發動猛烈進攻。城堡外越來越多的青壯年拿着兵器加入戰鬥。
恰巧,德林子爵的最小的兒子杜朗從王國學院回來探親。城堡仗着人多示衆,將光明教廷的人從城堡打了出來。
一直追殺到很遠才作罷。而對方損失慘重,豈能嚥下這口氣,放了狠話說很快就會帶大軍前來報復。
然後,就是張少鋒等人率領隊伍前來,人人白袍白甲,被誤認爲是光明教廷的人,就這樣遇到襲擊。
我擦嘞,還真的是老子所想的那樣,光明教廷不幹好事。惹得天怒人怨,導致這羣農夫都客串了衛兵。
張少鋒搞清楚事情始末,不由得唾罵的光明教廷的無惡不作。
杜朗.帕薩克講述完事情經過,雙眼通紅,再次懇求道:“前輩,請你救救我的父親大人,你要什麼我們都會給你。”
張少鋒猶豫了好半晌,在對方渴求的目光下點頭答應:“我們不是爲了靈石,還有很大的事情要辦。罷了,既然遇到這種不幸,那就前去看看吧。也算是爲這羣背叛信仰的人積點陰德,騷年帶路。”
“前輩,讚美您的慷慨,多謝了。”
杜朗喜極而泣,深深地鞠了個躬,眼中有抹驚駭。轉身飛竄上戰馬,向周遭衆人大喝,開始在前帶路。
張少鋒讓隊伍跟在他身後向城堡趕去。
而大羣城堡衛兵和農夫爆發歡呼聲,紛紛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