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茶壺燕飛雲立即警惕起來,道:“你是誰,爲何認識我?”
燕飛雲立即警惕起來,他原本是一個獨來獨往的刺客,在江湖上名頭不小。
可是六年前突然消失無蹤。成爲影子組的供奉高手。燕飛雲自認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認識他的人都已經是死人了。
沒有人會想到,燕飛雲會僞裝成一個普通的大茶壺。沒有人會想到這是江湖上最擅長暗殺的刺客,居然以這副面容視人。
可是現在居然有人一口就道破他的名字,讓燕飛雲異常警惕起來。
可是鐵奴更加直接,突然毫無徵兆的擊出一拳,哪怕是燕飛雲再警惕,實力上的巨大的差距,讓他無法做出反應。
這一拳彷彿極慢,也沒有一絲勁道,可是燕飛雲卻露出了彷彿見鬼的表情。
燕飛雲想抽身後退,可是發現自己居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原來金奴早已用手抓住了燕飛雲的肩。
影子組第一暗殺高手,在自己的老巢,無聲無息的被人殺死。這裡的事情,其他並沒有發現異常,他們以爲這個大茶壺遇到了熟悉的人。燕飛雲的身子軟軟的倒在門邊,金奴和鐵奴緩步上樓。
“天聾地啞”早已得到準確的情報,外圍只是影子組用來掩人耳目的正常生意,這裡除了燕飛雲,再也沒有一個有價值的目標。
金奴和鐵奴緩緩的穿過百花的第一進,第二進院落,然而剛剛他們準備靠近第三進院落時,一名壯漢出來道:“你們是什麼人,這裡不對外開放。”
金奴和鐵奴沒有理會壯漢,依然上前。
壯漢立即意識到了危險,他喝道:“敵……”
這是這個壯漢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遺言。因爲金奴的鐵矛已經插入他的嘴裡,讓他下面的話都不得不嚥進肚子裡。
金奴和鐵奴從來沒有想到可以無聲無息的殺光這裡面的好手,二人對視一眼,金奴道:“殺……”“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二人身後出現了二十餘名身着黑衣勁裝的大漢,他們都一言不發,手中舉着兵刃或弩機,面無表情的佔據有利位置。
他們是冉閔最精銳的部隊“天聾地啞”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冷酷的殺人機器。
一時間百花樓內訊四起,殺喊聲震天。
金奴和鐵奴就像是兩個人肉坦克,他們在前面開路,不管哪裡來的兵器,二人都是依靠身上堅固的鎧甲,從來不閃,也不避,直接用最簡單的方式,手中的兵器劃成一條直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擁進敵人的胸膛。
或者是砍下敵人的腦袋。
正在盤腸大戰緊急關頭的伊川美奈子聽到了外面的異外,她快速反應了過來。可是再怎麼反應快也沒有用,因爲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在性得到滿足之後,身體都是最疲憊的時刻。
伊川美奈子披一件紗衣,快速的鑽進地道,她沒有想着如何迎敵,而是率先逃命。
伊川美奈子鑽進密道內,又下達了最後一道命令。
“放火焚燒百花樓!”金奴和鐵奴這兩個怪物帶領的“天聾地啞”的那羣小怪物瘋狂攻擊之下,褚蒜子的影子組根本沒有任何還手機會。
雖然他們沒有能力抗拒“天聾地啞”的報復,可是他們卻有機會執行伊川美奈子的命令。
無數影子組成員,不顧自身安危,趕緊把猛火油澆在乾柴和各種傢俱上面。在這個時代,房屋基本上都是木質的,極易燃燒。乾柴遇到猛火油,就成了真正的火上澆油。
就在金奴和鐵奴即使完成最後的絞殺時,突然百花樓後面的院落開始燃燒起大火。這些火當然是意外之火,而是在乾柴或木質傢俱上澆上猛火油點燃的,這種大火,雨水根本沒有辦法撲滅。
“哎!”金奴嘆了口氣道:“功虧一簣啊,功虧一簣。”
鐵奴道:“這裡的火勢太大,恐怕已經驚動了晉軍部隊,遲了就有可能被晉軍包圍。”
雖然金奴和鐵奴重裝重甲,身體強悍,普通士卒根本留不下他們。但是那些跟隨二人而來的“天聾地啞”卻沒有着甲,在普通軍隊的弓箭手包圍之下,肯定會損失慘重。
金奴想了想道:“無妨,來日方長,先撤退,日後再另行謀劃。”
鐵奴點點,衝後面的“天聾地啞”武士打一個交替掩護撤退的命令。不一會兒,這一行人就失去了蹤影。
冉府,自從冉明讓小榮爲他做了簡單的縫合手術,他的傷就穩定了下來。
冉明遇刺,因爲擔憂魏國的反應,褚蒜子和晉朝小皇帝都賜了不少珍貴藥材和補品。什麼人蔘、鮑魚可着勁兒往冉府送。
冉明又不是大胃王,根本就吃不小那麼多。冉明的身材素質強悍,加上這麼多補藥的作用,他的傷已經好了大半。現在的冉明已經可以下牀在院中散步了,雖然暫時還不能做劇烈運動,不過終於擺脫了臥病在牀的無奈。
“再這麼下去,孤可以在建康城開一家藥店了!”冉明無奈的笑道:“這回家裡撈了不少銀子。”有道是上有所好,下必趨之。
褚蒜子和小皇帝對冉明異常看重,這也讓晉朝大臣和各大士族浮想聯翩,他們不約而同的向冉府送禮。什麼名人字畫、各種瓷器還有名貴藥材,應有盡有。
冉明聽說在後世,一個區區警察局長做一個闌尾炎手術,居然收了上千萬的禮。
而在這個時空,自己這發現這所言非虛。
自己不過是身在敵國的一個使者,遇刺也收了不下十萬金的禮物。
“只是苦了二郎”條紋現在越來越稱職自己的新職務,劉嫝的離開,讓她趁虛成爲建康冉府的女主人。她雖然沒有做生意的經驗。不過她倒是識字,也精通算學,所以她管理着冉明的財物。
冉明又道:“那個牛鼻子老道還沒有走嗎?”
冉明口中的牛鼻子老道說的就是葛洪,自從葛洪看到了冉明居然用針線縫合傷口,而且傷口以神一樣的速度癒合,讓葛洪異常異外。
從那以後,葛洪就三天兩頭來冉明府上,懇求冉明收他爲徒弟,教他外科手術之法。
冉明自然不敢收葛洪爲徒,必竟葛洪在歷史上,那可是在道教、化學煉丹、醫學、文學方面的大宗師,以冉明半瓶水,他怎麼敢收葛洪爲徒弟。
冉明不收,這個六七十歲的老人家就耍起了賴皮,死乞白賴的在冉明不走了。
冉府開飯,他二話不說,圍上飯桌,搶雙筷子就吃。
冉明衝他翻白眼,葛洪就當冉明是空氣。冉明依稀的記得道士好像吃素,就命下人不做素菜,光做大魚大內,可是冉明並不知道,這個時代的道教,遠不是邱處機時代的全真教,那些道士忌食葷食,可是現在,全真教還沒有影,這個時期的道士不僅不忌葷素,還可以娶妻生子。葛洪耍無賴,冉明又不能衝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家動粗,碰到這麼一個極品道士,冉明也是無奈。
二人目前已經耗了十幾天,葛洪絲毫沒有後退的跡象。
“沒有,那個道士現在前院裡,買了不少貓狗,故意用刀砍出傷口,然後用針線進行縫合。”條紋拍着胸脯,心有餘悸的道:“太慘忍了,他們這麼對那些可憐的貓狗,太沒有人性了!”
冉明搖搖頭笑道:“其實,他這樣做倒無可厚非。在貓狗身上作試驗雖然慘忍,但總比在活人身上做試驗要強吧?”
自從華佗死後,中醫的外科學就進行了瓶頸。
千年以後,發展極爲緩慢。冉明不是職業的醫生,他之所以能好,有很多偶然因素,首先是他的身體素質強過普通人,另外這個時候是冬季,是細菌和病毒的潛伏期,不解決合適的醫療器械和維生素、青黴素,外科手術在這個時代根本沒有辦法推廣。
條紋嘟囔着小嘴,認真的爲冉明更換繃帶。她的動作非常輕,生怕弄疼冉明。突然冉明無意低頭,看到條紋胸前的一抺白光。冉明頓時愣住了,記得剛剛認識這個青澀的小丫頭時,小荷才露出尖尖角,可是現在居然初現規模。
冉明暗暗驚訝,如果這個條紋真正成熟,恐怕就會更爲壯觀。
條紋也發現了冉明的異態,不可當她發現冉明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那寬大的胸襟時,臉上不自覺露出一絲紅潤。
冉明突然感覺腹部一陣劇痛。他強忍着沒有發出聲音。
條紋也知道自己弄疼了冉明,手忙腳亂的道:“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都是奴不好!”
尷尬,場面有點太過尷尬。冉明第一次發現,其實條紋也不是想象中的那樣討厭。就在冉明心裡生出一陣悸動時,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叩門聲。
冉明眉頭一鄒,有點不悅,爲什麼總是有人不解風情呢?
冉明道:“進來!”
杜聰沒有避諱條紋,必竟她不懂手語,就打着手語,衝冉明道:“主上,百花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