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奴爾一看冉靜文怒了,趕緊跪在地上,求饒道:“小娘子息怒,求小娘子饒命!”
冉靜文小臉憋得通紅,用盡全力力氣,使勁的打薩奴爾的臉,薩奴爾知道冉靜文是主,她只是奴,不敢避開,更不敢還手!只是低頭求饒。
“壞人,壞人,壞人……”
冉靜文雖然年紀小,可是出手卻夠狠,不一會兒,薩奴爾的臉就紅了!
冉靜文邊打邊道:“靜文保護孃親,我打死這個壞人!”
人非草木,誰能無情。
冉靜文的舉動,讓冉閔感覺自己的努力終於得到了彙報,漢人壓迫而丟血的血性,終於又找回來了!
董皇后感覺到了冉閔情緒的波動,伸手溫暖的手,抓住冉閔的手道:“陛下”
冉閔沉沉的吸了口氣道:“夠了,住手!”
冉靜文可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孩,她不怕劉嫝。也不怕李氏,也不怕冉明,可是冉閔只要一發怒,就讓她恐懼到骨子裡!
冉靜文必竟只是一個六歲的小孩子,就算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也無法承受冉閔身上的殺氣和威懾力,冉靜文一下子哭了出來。
看着冉靜文哭了,冉閔卻手足無措了。
正在這時,隱隱約約聽到宮外的有陣陣催人淚下的哭泣聲。
冉閔打了一個手勢,突然間一個身影就出現在冉閔背後!
這不是別人,正是“天聾地啞”的領導人張平!
冉閔打着手語:“派人出去看看,宮外出了什麼事,怎麼有哭聲?”
李氏、董皇后、劉嫝她們都沒有聽到哭喊聲,可是冉閔必竟久戰沙場,六識靈敏,過於常人。
不一會兒,一個幾乎和張平一樣的人出現的冉閔面前,冉閔也不怕人多眼雜,因爲手語,懂得人太少、冉閔打着手勢問道:“探明白了嗎?”
“天聾地啞”成員回答道:“回稟陛下,宮外有數十位百姓,請求陛下還他們一個公道?”
“公道,什麼公道,難道我們大魏國,還有官員欺壓百姓,逼良爲娼不成?”
下面的“天聾地啞”成員,露出糾結的表情,緩緩的打着手勢道:“卑職斗膽,請陛下移駕,出宮一觀!”
冉閔並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他還是擺架同董皇后一起離開了宮城,走到了銅雀苑三裡之外的皇城外!
來到了宮城的東明門,冉閔愣住了。
宮城門口處,聚集了數百人,其中超過半數都是大腹便便的婦女。這些女子跪在地上低聲哭泣着。
突然看到了出來的儀仗隊,這些女子都不約而同的向冉閔爬來,口中哭天喊地,大約也就彙集成一句話:“請陛下給她們一個公道!”
“這倒底是怎麼回事?”這個狀況雖然讓冉閔始料未及,但是冉閔稍加思索,就開口道:“肅靜,你們中間,誰是主事之人,上來答話!”
冉閔的聲音洪亮,人羣的喧譁聲,立即小了不少。
這時,皇宮出現的意外,讓周圍的百姓也圍了過來。
國朝自然有看熱鬧的傳統,自古有之。人羣中有不少上竄下跳,鼓動了不明真象的百姓向皇城涌來!
冉閔出了宮門僅片刻鐘,至少圍了數千人。
主事的人倒是沒有出來,可是跪在地上的女子則哽咽着慢慢的道出了真象:
原來,故事的名字:“薄情漢,負心郎”故事不算太曲折,一個面貌俊俏的公子哥,與一個俊寡婦美麗的邂逅,公子哥甜言蜜語,使出百般手段,討好這個寡婦,這些寡婦,與這個公子哥暗生情宜。
與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半推半就之下,一夜風流。
後來,公子哥說出了自己爲了事業,急需要錢,不過癡情女爲了愛情,獻出了自己的所有。不過,這個公子哥卻消失無蹤!這些寡婦的遭遇都是大同小異,都是被人騙財騙色!而騙她們的公子哥,不是別人,就是大魏楚王冉明!
聽到這裡,冉閔的肺都快氣炸了!
冉閔心中那個恨啊,真恨不得一刀殺了冉明。
“這做得叫什麼事?冉家的臉都讓他丟光了。”冉閔在心中憤慨的想着,冉閔倒是沒有懷疑這些女人,因爲他也知道冉明行爲有點怪異,不喜歡幼女,不喜歡與他年齡相符合的女人,倒喜歡熟婦。
先前就有了三個寡婦,哪怕最小的李氏,也大了冉明九歲。冉閔還聽說冉明在洛陽納了一房小妾,那女子足足二十六歲了,整整大了冉明十二歲。
這讓習慣,讓冉閔非常不解,要知道冉明的生母董皇后現在不過三十二歲。
不解冉明的這個行爲習慣,倒有點情有可原,必竟歷史上曹操還喜歡人妻。
更氣憤的是,居然還吃幹摸淨不認賬。
這作爲傳統儒學出身的冉閔非常憤怒,別說是納了五六十人小妾,就算五六百人那有怎麼樣?魏國就算再窮,也不至於連皇子的妻妾都養不起。
冉閔幾乎從牙縫裡蹦出兩個字“孽障……”
看着冉閔幾乎到了爆發的邊緣,董皇后立即勸道:“陛下,事有蹊蹺!”
“皇后,您太寵愛明兒了,有道是慈母多敗兒,你看明兒都成什麼樣了?”冉閔恨鐵不成鋼的道:“朕立國,就是爲了讓天下窮苦百姓過上好日子,可是沒有想到,我冉閔的兒子居然爲虎作倀,無作非爲!”
董皇后俏目一挑,笑道:“陛下,太武斷了,此事多有蹊蹺!”
“哦!”冉閔問道:“如何蹊蹺?”
“陛下您看,這些懷了身子的婦人,最大的莫過六七個月,最小的月分只有三四個月。明兒最近可都是在洛陽,陛下難道不知道明兒,有沒有離開洛陽?”
冉閔也是急怒攻心,亂了方寸,此時回想起來,也有太多意外,這些婦人可很少有洛陽的人,大部分居然是青州、冀州人。
除了極個別大月份的青州婦人時間可以與冉明在青州的時間能對上,但是這婦人中間居然有幽州遼東人,也有清河郡人、常山人,簡直是來自五湖四海。
經過董皇后提醒,冉閔也意識到了其中的詭異之處!
“皇后的意思是?”
董皇后道:“通知宗正府,把這些婦人全部接走,好生照看起來,家眷能用錢就用錢打發了吧!”
權衡利弊之下,冉閔點點頭道:“皇后高明,如此,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居然有如此好膽,敢向朕的兒子潑髒水!”
宗正府把這些婦女接走了,冉閔承諾了:“所欠財物,原數歸還,所有女眷,以侍妾待之!”
身在洛陽城的冉明還不知道,現在他已經多了五十七個便宜老婆,五十七個便宜孩子。此時的冉明正在洛陽迎接桓溫的使者一行人。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
自古以來,當在戰場上無法達到的政治目的,通常都會採取政治手段進行協商解決。政治戰爭,一直就是一個怪圈,周而復始,見證了歷朝歷代的興衰!
一隊莫約五百餘精銳步騎護衛着三輛華麗的兩駕馬車,正從洛陽南門的地平線緩緩而來。馬車裡就是桓溫全權代表孟嘉、還有副使孫盛。
孫盛字安國,太原中都人。也是桓溫的幕府參軍之一。孫盛在急智謀略,戰略佈局方面,都表現平平,毫無過人之處。不過他還有一個特點,文章寫得好,而且還是東晉有名的歷史學家。在陶侃爲徵西將軍時,他就是參軍!後來庾亮、庾翼、桓溫爲徵西大將軍,孫盛一直是參軍!
當然,還有一點,作爲桓溫的參軍,孫盛也在桓溫平蜀戰爭中,堅決抵抗漢軍偷襲,保護住了輜重,讓桓溫無後顧之憂,這才一舉平定蜀漢!
看着孟嘉慶臉上露出苦惱之色,孫盛悠悠的笑道:“萬年莫急,雖然此番洛陽之戰,我們西府軍失利,面對大勝之師的魏軍,從氣勢上要弱點。不過,咱們可是承載着我們西府軍的未來,輸人不能輸陣。絕對不能在魏軍面前失掉氣勢!”
“安國多慮了!”孟嘉搖搖頭道:“嘉與魏國楚王也算久打交道,自然明白了冉明和爲人處事風格!吾觀魏國縱然在戰事上取得了上風,不過,他們魏國也希望能夠與大將軍息兵戈。這樣雙方罷戰,對兩方而言,都是大利!不過……”
“不過什麼?”
“冉明此人工於心計,比較難纏。恐怕不付出沉重的代價,此番事難以善終!”孟嘉眉頭一皺,道:“大將軍對此事和談事宜給予了予很高的厚望,希望我們能馬到功成,大將軍還說,假如魏國願意讓步,將願以停止南侵,把洛、豫二州讓給魏國。”
孫盛苦笑一聲道:“先前西府接到戰報,魏國大將軍董潤自鄴城出兵,橫渡黃河,佔領樑郡、而身在譙郡的豫州刺史袁真等人,居然望風而逃,如今退居徐州彭城。而董潤則趁勢兵不血血刃佔領了譙郡、與此同時,魏青州刺史、平東將軍盧偃則率軍輕取魯郡。董潤部則立即分兵轉道分別直撲戈陽、陽安兩地,現在豫州只剩下一個襄城郡,九郡十國之地,如今大都不我們手中。拿魏國到手的地盤,與魏國談判,魏國豈會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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