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心理準備的陳昊,並沒有對鄺中海所說的有什麼太大情緒波動,任何一個人或是一個項目乃至一個產業的火熱,都會遭受來自外界各式各樣的巨大壓力以及麻煩。
能一路走到今天才有可能需要自己面對,陳昊都覺得非常慶幸了,他是一個升斗小民,所以不懂這些,但身邊的很多人都懂,不止一次的跟他說過這裡面的道道,他自己也曾經深入的瞭解過。
不遭人妒是庸才。
行業內的,他了解過,老一輩的都是經過了多年的熬磨才擺脫了一些束縛,有的至今仍舊被束縛着;新生代的,別看他們表面風光,有的沒自己做老闆的要被公司控制着,自己做了老闆的也要打理方方面面的關係,很多時候也都是身不由己,只是檯面之上他們依舊是風光無限的大明星,粉絲不知道,觀衆也不知道。
在諸多粉絲和觀衆的眼中,他們看到的就是大明星,就是風光無限,陳昊和其他人是一樣的,並不能看到他時至今日超然與這個圈子束縛之外的輕鬆。
做到了國寶級的藝人層面,才面臨着遲來的麻煩,並且你能聽到井天林語氣中的一點不好意思,彼此之間默認的各司其職,結果陳昊還沒有麻煩到他的地方,反倒是他這邊出了一點問題,讓陳昊可能遭遇到一些麻煩。
到了酒店別墅,各自都是一個小院房間,一個最大的二層別墅院落是大家聚在一起的地方,住這裡的消費,在唐楓鄺中海海海這類人眼中,真的是九牛一毛,要不是圖這裡寬敞安靜,有的是更高消費更好的地方可以選擇。
“井哥,晚上喝點酒。”陳昊主動提出喝酒,井天林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笑容,指了指他:“你呀你,就是太見外,你這樣的人真心做成好哥們很難,不過做個好朋友,會很舒服。好,今晚就喝點,我讓他們準備,正好有兩瓶好酒。”
這話,他能說,陳昊卻不能當真的去聽,什麼好哥們,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能做個彼此在利益聯盟沒有崩塌之前的好朋友,就已經是彼此能夠達到的極致了,或許過個十年二十年,大家慢慢開始選擇將彼此之間的利益聯繫少了,彼此更爲友情深厚了,或許纔有可能成爲真正的好哥們,這還得說,未來十年二十年,井天林的才五十幾歲的父親,不會走得更高。
頂級的紅酒,陳昊這幾年來不斷的如牛飲,也慢慢能夠喝出一點不同的感覺了,具體好在哪裡說不出來,好的一般的,還是能夠喝出差別。
在座的沒幾個人,剩下的要麼是一起聚聚,要麼摟着女伴去享受夜晚的生活,還有幾個在裡面客廳,玩起了德撲。剩下在庭院中燭光下喝酒的,井天林、方採兒、鄺中海、唐楓、海海和陳昊,舉起酒杯第一口酒,井天林搖敬陳昊:“昊子,你想多了。”
心領神會下,陳昊迴應:“哥,我只是個普通人。”
海海探手捏了捏他的胳膊,感受着那肌肉:“就這,還是普通人,給我展示展示你男人的力量,別想蒙我,拿出你真實實力。”
海海打了個岔,其實夠了,兩人一人一句,也就不存在有什麼心結了,陳昊懂井天林需要顧忌的點,井天林知道陳昊不想違心生活的心思,這就夠了。
都已經不止一次的被鏡頭攝錄到,還有不少傳統武林人士說陳昊是高手的言論,他自己每天堅持訓練也不是什麼秘密,在大家都已經習慣了他的全才之後,個人身體素質的天賦異稟,也就沒有那麼的難以接受,更何況鏡頭不止一次的拍攝到他大強度每天堅持的訓練,單這一點,所謂單純的天賦異稟就說不通,人家這是努力了。
表演是陳昊抗拒的,不過在私下裡朋友坐在一起,氛圍不錯,酒喝着,海風吹着,院內燭光搭配燈光,再有‘美人魚’在泳池中增添整個夜晚的色彩,他也不介意展示一下。
也沒動,坐在椅子上,拿起了桌上的鋼製的湯匙,攥在手裡,慢慢發力,先是掰彎,然後如同攥饅頭一樣,將掰彎擰在一起的湯匙,團吧團吧最後輕輕扔到了桌上。
桌上,沒有湯匙,只有一個不規則的鋼製球體,這可不是魔術表演,這也不是賣藝打把式提前做的一些小準備,湯匙可是真正的湯匙,鋼製,就這麼,給攥成了一個團兒?
“身邊再放一個聰明人,就沒什麼陷阱是你跳進去等不到我來救援的了。”井天林沖着陳昊豎了豎大拇指,真心厲害。
“實戰呢。”海海感興趣的東西,永遠都是極致的,眼睛放光,整個人的狀態極其亢奮,她加入這個團體,就證明了井天林並不是吃獨食的,進來可以,有錢大家一起賺,但要合得來,且彼此理念是一樣的,我們纔有可能借此,站在同一個圈子裡。
“徒手,無敵!”
其實,他是想說,冷兵器,無敵。覺得還是不要太過驚世駭俗,適當的展現實力高調強勢,但也要保留足夠多的底牌,避免自己一下子被所有人看透。
話一點不大,陳剛或許沒有太足的發言權,康言卻是有發言權的,他吃得多見得多,在這個世界上也見識得多,遇到過比他強的對手,也遇到過天賦異稟的對手,但天賦異稟到陳昊這種地步,已經可以某種程度上忽略經驗和技巧。
頂級的水準,搭配超強的身體素質,哪怕是遇到經驗豐富技巧無敵的對手,也能靠着絕對力量絕對速度等等身體條件進行碾壓。真正的高手對決,可沒有雙方打來打去那一說,招招都是致命致殘,在陳昊這,還要顛覆一個認知——雙方別有肢體接觸,你只要有,就直接別打了,無疑是豆腐碰剛棍,你跟他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身體強度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縱然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有什麼用,你覺得自己很輕鬆可以抵擋下來的招式,結果是一碰觸,直接手臂給你砸斷了,你還玩什麼?
無敵這個稱呼,是康言給封的,現在一些實戰訓練,他和陳剛兩人需要佩戴一個防具,還要擁有進攻的武器,才能跟陳昊玩一玩,每一次,都是他們兩個打一個,最終的結果都是武器要麼被廢掉,要麼沒有起到作用。
徒手無敵這樣的封號,有些弱了,不過他自己這麼說也沒錯,如果是陳剛和康言給封,該是冷兵器無敵,你除非拿着真正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不然就算你拿着武器,也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多麼大的傷害。
當危險來臨的時候,他自身的肌肉骨骼強度密度都遠遠超過常人,在危險來臨的一瞬間,肌肉還可以瞬間進行繃緊,陳剛曾經開玩笑說,如果任由昊子的身體繼續這樣逆天的成長下去,到時候都能對中距離射過來的子彈在身體某些部位進行輕傷防禦。
陳昊這一次的高調,也是傳遞一些信息給井天林和這一衆大少,我們是合作伙伴,我們是朋友,雖說看似你們隨時都可以下船隨時都可以翻臉不認人,但千萬不要太過份,真要是有一天將我逼到了一定的程度,最後我還有魚死網破這一條路。
聰明人之間交流,不需要多一句廢話,這個話題的延續不在男人之間,而在海海身上,她今天酒沒少喝,本就醉眼迷離,崇尚強者的力量,面對着陳昊,她毫不掩飾自身的情緒變化,始終在這一個問題上問東問西,旁邊人都看得出來,如果陳昊稍微主動一點,今晚就可以一親芳澤。
陳昊從不認爲自己是一個正人君子,也不否認海海是一個非常迷人的成熟女人,那熟透了的感覺對於任何男人都有非常強烈的吸引力,放在過去,撲上去就可以盡情享用了他是不會抗拒,可現在有了晴天和小迪,看待其她女人,他能多一分清醒。
“姐,水給你放在牀頭櫃上了,醒來就能喝,衣服幫你換了,差點沒忍住。”陳昊將被子輕輕蓋在海海的身上,起身向外走去,離開房間時,將燈關閉。
窗簾縫隙透射進來的月光下,牀上的海海睜開了眼睛,不是故意裝醉,只是突然間有那麼點曾經年少時的羞怯,讓她決定用醉酒來掩飾對某些事情渴望發生的情緒狀態。
她也很肯定,昊子剛纔真的是差點沒忍住,脫自己衣服的時候,那手,可沒徹底老實,摸了,也捏了,最後忍住了做了一個正人君子也就是大家口中常說的禽-獸-不-如,理由呢?
海海撐起身子坐起來,被子在身前向下滑落,陣營上半部是全面失守,只有下半部還有一點點最後的障礙,曼妙的身姿她自己很有自信,只要是個男人就會抗拒不了。
喝了口水,一分多鐘的時間,她找到了一個陳昊離開的理由,相信,這也就是唯一的理由。
“朋友,儘可能純粹點的朋友。”
或許彼此不在意,做了明天還是朋友,只是那不純粹,不正像是現在大家的關係嗎?靠着利益維繫。
“呵呵,臭小子,還挺可愛。”海海將一杯水全部喝完,身子縮回被中,好吧,看在你今晚的表現,至少我努力努力,爭取我們成爲真正純粹的朋友。沒有利益牽絆依舊可以生死相托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