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這有什麼的,很正常嘛,你看你,現在臉還紅。”
陳昊三人都已經出發前往機場了,陳二的狀態還是沒有從昨晚的‘跌宕起伏’中調整過來,只要陳昊和陳剛一提到昨天晚上,陳二的臉馬上就會紅起來。
昨晚,陳昊是說到做到,真的就讓陳剛給陳二找了一個,一直自卑的陳二,生怕自己又被別人瞧不起,他卻不知道,在錢的威力下,很多東西都可以直接被忽略,所以他的第一次,是得到了非常充分的發揮和滿足,但隨之而來的就是兩個哥哥的調侃,臉紅也不光是不好意思,多多少少,還帶着一點回味。
跟‘海天一色’早有約定,年度結束後一起到三亞玩一玩,這位在年度給自己刷了一千多萬的神豪,陳昊很珍惜,瞭解到對方與自己是同齡人大不了幾歲,聊天彼此的感覺也非常舒服,對於這次邀請,他也是充滿了期待。
飛機穿過雲層降落,走出艙門,一股專屬於熱帶的溼熱氣息撲面而來,三人早有準備,來的時候就是單褲t恤外面套了一個外套,下飛機的時候將外套脫掉即可。
幾個小時之前是寒冷的北方,走的時候落雪,北風呼嘯,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暖陽高懸,一陣陣熱風襲來,瞬間心情就感覺格外的好,都不需要看到什麼美景。
出來機場,就看到了接機的牌子,也看到了那個陳昊一眼就認出來的‘海天一色’。
略顯飽滿的臉頰,皮膚白皙,中短髮,可稱爲帥哥,一身得體的衣衫,臉上帶着十足的笑意,對陳昊是一種真誠,但他能夠看得出來,對方眼神遊離的時候,那是一種完完全全的距離感,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他那種眼神,就該是目空一切。
對待陳昊,這位可沒有那些,很熱情的過來擁抱:“昊子,累了吧,走,先去酒店休息一下。”
“海天哥。”
“叫我海哥就可以了,我真名叫鄺中海。”
陳昊本是想要禮貌一點,用網絡上的稱呼,熟料這位海哥一點也不見外,跟網絡上給他的感覺很像,是那種你對了他的脾氣,跟你能夠稱兄道弟不談論所謂身份的類型。
“海哥,這是兩個兄弟,剛子,二子。”
“你們好。”客氣,但保持着距離,看在陳昊的面子保持着一點親近,實則完全拒人千里之外,毫無交集的想法和意圖。他這樣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對陳二的長相也並沒有什麼額外的神情。
陳剛很清楚自己的位置,陳二更不會有什麼過多的想法,除了機場上了後面的車子,陳昊則和鄺中海上了前面的商務車。
看到車子,陳昊在心中就已經對鄺中海有了一個比較好的印象,以對方的狀態,外面開跑車來接或是開賓利、勞斯萊斯之類的來接都很正常,也有那個能力,不都是很喜歡排場嗎?他沒那麼做,陳昊也沒那麼希望,這兩個人對於何時張揚也有了一個共同的認知,有些必要的時候,該張揚就張揚,沒有必要的時候,也沒有必要非得處處都擺出排場,只是一個簡單的接機,也沒有任何活動,舒服爲最好,商務車的乘坐舒適感受,一直都是被推崇的。
麗思酒店,到了地方,這海哥的實力才向陳昊三人展示了一下,127平米的大牀套房,開了四間,他和陳昊一人一間,陳剛和陳二一間,他的兩個司機兼保鏢一間。
“海哥,你就不用問我了,我就是一個純粹的土包子,北漂生活在社會最底層,從小到大就是個農村娃,我來就是奔着你來的,反正你怎麼安排怎麼是,我就跟着,不過有件事得先說明,吃啦玩啦,你得提點我,別讓我出醜,反正我是什麼都不懂,到時候丟人,肯定拉着你一起。”
鄺中海啐了一口:“呸,什麼丟人,咱爺們到哪都是爺,我就是說面前這塊饅頭比燕窩魚翅好吃營養高,他們也都得跟着點頭。我說一坨屎是香的,他們也得奉承我說海哥好見識。”
陳昊衝着他豎起大拇指,謬論歸謬論,細想想,浮誇的社會目前就是這個樣子,有錢能使磨推鬼,多麼可笑的一句話,多數人當下並不懷疑它的真實。
海哥說的沒錯,他說一桌子的鹹菜是山珍海味,那陪着他一起吃飯的人就會說這是絕世佳餚,他說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難吃的想吐,那陪着他吃飯的人就會第一時間將嘴裡的飯菜吐出來配合他。
“走,出海。”
陳昊算是享受到了一些網絡新聞裡報導的那些內容,遊艇出海,上面十幾個泳裝美女,傳說中的某外,各個身材好長得好,面對着你一直展露着微笑,陪着你以你的意志爲她們當前的思維所想。
你想曬曬太陽就陪着你沐浴陽光。
你想游泳她們會陪着你下到海水中。
你想喝點酒聊聊天,她們又是最佳的聊友。
你想跳舞,她們會帶給你最妖嬈的舞姿。
至於別的,陳昊還不至於沒品到久不聞肉滋味就喪心病狂,相反他還很收斂,這些都是小事情而已,他不想破壞自己在‘海天一色’這位神豪眼中的印象,儘量真誠實在的同時,保持一點該有的矜持。
陳剛並沒有更換泳衣,只是換上了沙灘褲和t恤,即便如此也擋不住那棱角分明的肌肉,不過還好他不是一枝獨秀,鄺中海的兩名保鏢也是專業級別的,到是陳二,也不知道是昨夜讓他開竅,還是他本身就具備這樣的能力,當陳昊和鄺中海開始被‘水上飛龍’給吸引走注意力之後,陳二在一羣鶯鶯燕燕之間,如魚得水,引得她們圍着他是嬌笑連連。
陳剛還專門注意了一下,發現並不是老弟被當做小丑在惡意的取笑,而是他利用自己本來是弱勢的地方,產生好笑的效果,來讓自己不再是角落裡無人問津走過還要露出詫異表情看一眼的怪物。
很燦爛的笑,就這一點,陳剛就覺得自己這個親哥哥真不如昊子這個哥哥,不是保護呵護像是老母雞一樣保護小雞仔,二子就可以幸福生活,應該如同昊子這般,給二子一個真實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存在感,哪怕他要經歷無數次的遭人白眼和質疑,但只要這其中有一定數量他能夠證明自己,讓自己融入到現實社會之中,那這無數次的質疑和白眼就值得。
遊艇旁,‘水上飛龍’剛剛掌握了基礎技巧的陳昊,就開始進入到瘋狂玩耍的節奏,骨子裡充斥着天不怕地不怕膽識的他,根本就不在乎所謂的危險,什麼叫做冒險精神他都不知道,只知道要玩就一定要玩個痛快,遇到自己喜歡的‘玩具’,一定要玩個透,什麼危險之類的,根本不在考慮範圍之內,人還能被‘玩具’給征服了?
開始幾次,橫着拍向水面,看着都讓人覺得疼,鄺中海只能算是會玩,興趣不大,玩了幾下,身上過了過水,就回到遊艇上,靠坐在沙灘椅上,旁邊有人服侍着,點燃一支雪茄,看着陳昊在那玩得不亦樂乎,也時不時的跟着拍手稱讚或是狂笑不止,這小子,挺精明的,但當你覺得他很老於人情世故不願意接觸的時候,又會發現其實在他身上,總會閃現出真誠不加掩飾的愣頭青狀態,會讓你有一種時光倒流,自己也回到這二十出頭年紀的感覺,不自覺的,會對他產生格外的好感。
“在國外待過?”鄺中海斜眼看了一眼陳剛。
“是的,鄺先生。”陳剛恪守他給自己的定位,兄弟歸兄弟,在外,那就要有尊卑之別,要尊昊子爲老闆。
“嗯,昊子有福,一起玩去吧,別客氣。”
“多謝鄺先生。”陳剛還不至於矯情到此時還一動不動,那就是典型的不識擡舉了。
玩了一個多小時,身上不少地方都略有紅腫,卻掩蓋不了陳昊亢奮高興的情緒,那些能夠玩得非常炫酷的技巧深深吸引着他,都已經打算明天請更爲專業的教練,好好教自己一些高級的技巧。
“你小子,我看直升飛機我也不敢帶你去飛了,不然你小子肯定想要開飛機。”
“海哥,你有門路,我想考個私用飛機駕照……”
“昊子,你這是在將自己的路給堵死,你這樣的,以後我怎麼敢領着你玩。”說是說,看到陳昊那種對新鮮事物的渴望訴求,很有活力也能帶給旁人我也要年輕一次的情緒渲染,鄺中海看着他,覺得他這樣的人,人生必定十分精彩,每一個感興趣的事情都有想要一探究竟的欲-望,這一點,非常難得。
“玩一樣是一樣,我海哥是差錢人嗎?”一邊開玩笑,一邊陳昊將音樂鈴聲響起的手機拿過來,掃了一眼來電人,笑着接起電話:“喂,美女,有何指示?”
“你現在能上網嗎?到樂樂看八卦新聞。”嬌嬌的聲音沒有了往日的嬌媚慵懶,多了幾分肅然的殺氣,陳昊皺了下眉頭:“好,我知道了,馬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