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天剛拂曉,軍營裡便響起了出操集合的號角。
可以想象,對於從未起過大早的孩子們來說是多麼的掃興與痛苦,尤其是那三個男孩,滿臉的不樂意,面色深沉得可怕。
但不樂意歸不樂意,每天的晨練卻是必須的。
軍服是血腥的,不知道是誰說的,但很精闢。
爲了更好地照顧這些不太懂事的童子軍成員,鎮長不知找了駐軍指揮官多少次,磨了多少嘴皮子,才迫使駐軍指揮官勉強答應。
根據新修的訓練計劃:
首先是體能訓練;每天拂曉,童子軍便列隊出營,環繞阿韋利諾跑上三十圈,大概是十五六公里的樣子,爲了跑步方便,教官要求一律輕裝上陣——只能穿一身薄薄的睡衣。
其次是意志訓練;跑步回來,馬上進行青蛙跳,內繞軍營十圈,至少在教官們看來,長距離的越野跑步後立即進行青蛙跳,是很好的鍛鍊意志的途徑。
再者是戰技訓練;休息二十分鐘,兩人一組進行單對單的攻守搏殺練習,由於那些訓練用的木製長劍是仿照騎士大劍而訂做的,所以分量也是相當的重,這也是在鍛鍊孩子們的腕力。
最後是肌肉訓練;完成了上述的訓練科目,教官則率領童子軍進入器械訓練室,各種石制的鍛鍊器械應有盡有,琳琅滿目,孩子們在教官的指點下進行鍼對性訓練,以恢復疲勞的身心。
“骨頭都要散架了,唉,好累啊!”那個叫萊奧的孩子一頭扎進鬆軟的牀鋪上。
“沒辦法啊,畢竟這裡是軍營啊!”他的兩個死黨同時聳了聳肩,顯得很無奈。
“哼,那我們就想個辦法去捉弄捉弄那些死板的老頭……”
“不會吧。”
“你們那是什麼表情,難道你們不想嗎?”
“當然想啊,可問題是怎麼做。”
“這簡單,你們聽我的。”
“……”
“嘿嘿,這次還不讓他哭纔怪。”
“萊奧你可想好了,萬一事情敗露,我們可是收不了場的?”
“怕什麼,只是惡作劇而已,又不是要他的命,最後問你們,幹不幹吧。”
這句話幾乎是用喊的,那兩個死黨愣在當地,半晌,才反應過來。
“那你說怎麼辦?”
“嗯,是這樣,你們聽着……”
第二天,整個童子軍營地“動盪不安”,教官的餐具、出勤表上,不是亂爬的蠕蟲,便是被支解的蜘蛛,既噁心又難纏,但教官只是皺了皺眉,沒有理會。
諸如類似的惡作劇層出不窮,比如說,莫名的淋浴、突然的失足,甚至是幼稚可笑的牀單塗鴉……先前,教官並未怎麼追究,後來越看越煩,越來越怒,多次怒氣沖天地大聲訓斥列隊集合的童子軍中的每一個人,但沒有辦法,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只得罷了。
可這樣一來,卻更加滋長了“元兇”的囂張氣焰,甚至還在暗地裡鼓動整個童子軍跟教官作對,罷訓、罷課的事件接踵而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搞得教官頭都大了,鎮長被迫換了一個又一個,卻依然不見什麼起色。
“嘿嘿,計劃進行得很順利?”
“是的,萊奧,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擔心事情會越鬧越大,到最後一發而不可收拾……”
“嗯,那就停止吧。”
雖然,“元兇”是收手了,但風潑並未過去,童子軍與教官之間的摩擦,斷斷續續,這樣的惡性循環一直持續了兩三年才徹底被解決,當然,由於“元兇”並沒有抓到,也只得不了了之了。
……
這一年,已是歐羅巴混戰的第九個年頭,戰火洗禮了歐洲大陸的每一個角落,特別是在羅馬教皇阿得利安一世即位後,神聖羅馬帝國的東南四個行省面臨着被希臘吞併的威脅,儘管羅馬軍隊與希臘軍隊殊死相拼,戰事也一度膠着,但後來,希臘城邦動用了龍騎士助戰,局勢急轉而下,羅馬軍隊全線潰退。
爲了挽回顏面,羅馬教廷被迫下令動用強大而精銳的神聖羅馬帝國軍,主力大部隊很快開赴前線,與希臘的龍騎士們展開了一場昏天暗地的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