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聽夏老這話,當場就抓瞎了。
畢竟是名義上的兩口子,一間房怎麼可能不夠,難道還要分房睡?
“不是,爺爺,我們……我們畢竟還沒正式結婚的嘛,而且又有外人,被人看見了不好,會說閒話。”夏冰吞吞吐吐,總算找出個理由來。
“屁話,你以爲老頭子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的‘潮’流麼。都什麼時代了,還能像我們當年那麼古板?”夏老闆着臉說道:“你們從訂婚到現在,都快六年了,無非就差一個正式的酒席而已,有什麼要緊的?你們別告訴我,都六年了,小崽子還沒碰過你?”
我靠,哥還真沒碰過啊!陳可逸在心裡說道:頂多就是在外人面前牽個小手什麼的,我們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呃,這個形容似乎不對,要不就是相敬如賓?
夏冰臉‘色’微微一紅,心裡有些小小的旖旎。其實在她心裡,牽個小手,也算是“碰”的一種階段,由此可見她有多麼傳統和保守。
不過再傳統再保守,她也明白:如果讓爺爺知道我們六年都沒碰一下,簡直太不正常,想不懷疑都不可能了,要是陳可逸一不小心說漏嘴,讓爺爺知道我們分手了的話,天真的會塌的,而且再高的個子也頂不了。
想到這裡,夏冰輕咬紅‘脣’,心一橫,破天荒地主動伸出手,拉起陳可逸,就走進了唯一的房間裡,然後腳往後優雅地一踢,帶上了‘門’。
“哈哈,這纔對嘛。”夏老滿意地笑了笑,心裡嘀咕道:“年輕人。不要以爲老頭子我思想古板哦,你們現在這個年紀,我又不是沒經歷過,裝什麼清純?”
不過他心裡突然冒出個想法:兩個人這麼黏在一起,遲早要鬧出“人命案子”的,這當然是天大的好事,老子以後就可以天天逗重孫子玩。
看來是得把正式的婚禮辦了,免得以後別人說閒話,以夏家的地位和聲譽。無論是未婚媽媽。還是奉子成婚,那都是有失體面的。
這幾年,一直都有這個想法,但他們總說忙事業,再等等。一等就等到了現在,兩個人的年紀也老大不小了,無論如何不能再耽擱了。趕緊‘抽’個時間,把事情給辦了,少上幾天班,又死不了人。
就像小崽子說的。幹不完的工作,奔不完的前程……
在屋子裡,陳可逸和夏冰的處境,卻有些微妙。
尷尬談不上,畢竟以前訂婚的時候,也有好一陣的時間,都是睡在同一間房裡,但問題是,夏家的房間大。可以一個睡‘牀’,一個睡地板;但這個客房很小,偏偏還爲了裝文藝範。放了很多大書櫃,空間都被佔得滿滿的。
‘牀’也小,至於地板,那狹小的空間,勉強能把‘腿’伸直,就算不錯了。
“怎麼辦?”夏冰坐在‘牀’邊,犯難地問了一句。
陳可逸並肩坐了下來,與夏冰距離很近。頓時就感覺到一股淡淡的香水,融合着夏冰獨有的體香,在空氣中氤氳,縈繞在鼻尖。
在這個寧靜的夏日午後,在這個安靜閉塞的空間裡,這樣的香味是那樣的讓人血脈噴張,又讓人感覺到是那樣的觸手可及,不可避免的就要想入非非。
陳可逸有些尷尬地發覺,自己居然不爭氣地有了那麼一點反應……
“怎麼不說話了?平時不是‘挺’有辦法的麼?”夏冰見陳可逸不搭理自己,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就有一股子氣,加上之前鬱積起來的,讓她整個人都有一種想要發泄的衝動:“你的生活倒是多姿多彩啊,又建世外桃源,又跟美‘女’相親,你是要打造一個溫柔鄉,皇帝天天不早朝吧?”
我靠,這個關頭,不要說什麼溫柔鄉的事,這不是刺‘激’人嘛。哥就算再理智再淡定,那也是男人啊,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在旁邊,還很強勢地在那裡頤氣指使……你不知道對於男人而言,這具備多麼大的‘誘’‘惑’力麼?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征服‘女’王的夢想,是所有男人心底深處最強烈的渴望……
“相親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要求的,就是唐老心血來‘潮’。”爲了避免尷尬的處境,陳可逸稍稍側了下身,解釋了一句。
“有什麼好解釋的,沒必要,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夏冰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汗,什麼態度啊?不知道是不是大中午的,天氣有點燥熱,怎麼說話跟炸‘藥’桶似的。
“我不是跟你解釋,我只是說明一個事實。”陳可逸在夏冰面前,從來都不是忍氣吞聲的受氣包,當即說道:“還有,我的生活是不是多姿多彩,是不是要住在這個世外桃源,那都是我個人的自由,沒必要向你彙報。”
夏冰被這兩句話嗆地無語,‘胸’口一個勁地起伏,一副‘波’濤洶涌的架勢。
“‘混’蛋,誰管你!”夏冰着實是生氣了,隨手抓起‘牀’頭的抱枕,撒氣般地扔向了陳可逸,然後側身,和衣躺在了‘牀’上。
連高跟鞋都沒有脫下,不知道這樣是不是讓她感覺到有強勢的安全感。
這樣一個側躺的姿勢,更加勾勒出那魔鬼的曲線,尤其是黑絲長‘腿’橫陳在‘牀’上,高跟鞋卻伸在‘牀’外,長‘腿’的曲線看起來是那樣的驚心動魄。
偏偏人又這麼強勢,這會還在發脾氣,讓人恨不得給她點顏‘色’看看,這種條件下,簡直是在勾人犯罪!
“都不是小孩子了,誰管誰啊,睡覺。”陳可逸從‘牀’邊坐到了地板上,斜刺裡一躺,雙眼閉上,準備美美地睡個午覺。
夏冰翻來覆去了幾下,就是睡不着,又見陳可逸斜躺在地板上,窩在那個狹小的空間裡,連‘腿’都伸不直,她的心裡多少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要不,你上‘牀’睡吧?”
陳可逸艱難地翻了一個身,面對着夏冰,說道:“算了,你睡地上更不舒服。”
夏冰咬了咬牙,突然說道:“要不,一起睡吧?”
話音未落,趕緊補充了一句:“一人睡一半,不許越界。”
“還是算了吧,男‘女’授受不親的,萬一乾柴烈火,不小心點着了怎麼辦?”陳可逸自問自己雖然還算是理智,但要是‘誘’‘惑’太大,那可說不清楚。
“呸,誰跟你乾柴烈火,不要臉!”夏冰臉‘色’先是一紅,然後又是一冷,輕淬了一聲,翻身別過臉,不再理陳可逸。
呃,這話確實說的不太合適,在別人聽來,彷彿她很隨便似的,甚至還覺得哥被她佔了便宜……
“我不是那個意思……”陳可逸剛想解釋,夏冰卻用雙手捂住了耳朵。
算了,說也沒用。陳可逸一橫心,當即就躺到了‘牀’上。
這個‘牀’本來就不大,而這兩個人的個頭都不算小,難免就有些擠。
陳可逸的手,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夏冰的大‘腿’,頓時就感覺到一股細膩而溫潤的觸感。黑‘色’絲襪薄薄的一層,彷彿‘腿’上的第二層肌膚,還帶着一點薄薄的阻礙和摩擦感……
我的天,簡直就是要‘誘’人犯罪。
陳可逸很不爭氣地發覺,自己的小腹立即有了點反應,趕緊在心裡大罵自己猥瑣。但他其實又清楚,這不是猥瑣不猥瑣的問題,這是本能。要是哪個男人面對這樣的活‘色’生香,卻沒有半點反應,那基本上就是大內總管的節奏了。
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竅,陳可逸的手,不但沒有立即拿開,反而鬼使神差的,加重了一點力氣,還逆流直上,順着夏冰的長‘腿’,向上‘摸’索了一下。
夏冰的身體,突然間猶如被電擊了一般,瞬間有些僵住。她轉過頭來,滿含怒意地看了看陳可逸:“你,無恥下流!”
還是這麼強勢的罵,在這個時候卻像是毒‘藥’一般,反而更‘激’發起男人的逆反心理:把這麼拽的‘女’人壓在身下,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陳可逸心一橫,手上又加了力氣,同時另一隻手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一把拍在了夏冰的豐‘臀’上,隔着短裙,只感覺到說不出的豐潤柔和。
夏冰原本僵硬的身體,一下子像是軟了下來,彷彿整個人的強勢,都隨之流失了,無意中發出了一聲“嚶嚀”的悶哼。
“‘混’蛋,你這個壞蛋,敢欺負我!”夏冰手腳並用,在陳可逸身上擊打,但沒什麼力道,反而在摩擦間,有了一種觸電的感覺。
更讓她心跳加速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熱的緣故,陳可逸身上似乎在發熱,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
陳可逸突然一個翻身,死死抓住夏冰的手,將她壓在了身下,任憑她無力的掙扎。兩個人的身體,隔着兩層薄薄的衣服,緊緊貼在一起。那股摩擦帶來的觸電感,讓陳可逸的某個部位,不由自主地舉旗致敬。
這幅千嬌百媚,妖嬈至極的軀體,加上六年來的恩恩怨怨,點點滴滴,讓陳可逸的情緒到了頂點。
“不要惹我。”陳可逸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壓在夏冰的身上,感受着她越來越粗的喘息,以及看似越來越‘激’烈,實則越來越勢弱的掙扎,狠狠地說了一句:“我忍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