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淡定,不就看下國足嘛,沒讓你看婆媳間吵架鬥嘴的都市劇,就算對得起你了。”陳可逸嘿嘿一笑:“你好好看看,也學點,別整天就想着搞別人的‘女’人,先把自己家裡的紅旗立穩了。”
“靠,在老子面前,哪個婆娘敢頂嘴,直接一個耳光過去。”冉冬辰怒道:“現在這些拍電視劇的,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得了吧,這些內容就算不錯的了,你還想要求些啥?”陳可逸白了冉冬辰一眼:“要不你看看新還珠,新流星雨什麼的試試,保證你三天不吃飯都不會喊餓。”
冉冬辰險些直接昏倒:“瑪德,老子不看了行不行,睡覺去!”
睡着了,就不會感到餓了……
接下來幾天,冉大公子都是在極度的折磨中渡過的,整天食不下咽,偏偏又無事可做。
陳可逸本着怎麼折磨怎麼來的方針,不懷好意地帶這位大公子去‘摸’了趟魚,抓了下龍蝦,結果冉公子魚沒抓到,反倒自己被推進了水裡;
龍蝦就更別說了,手指頭被夾得通紅,龍蝦沒抓到,反倒自己成了龍蝦……
充分體會到了前幾天沈薇薇說的一句話:“恨一個人,就帶他去‘摸’魚,抓龍蝦!”
這幾天裡,唯一讓他好過點的,是冉冬夜來了一趟,帶來了許多吃的和用的,讓他打了頓牙祭。看着他那狼吞虎嚥的樣子,冉冬夜都驚呆了:從來沒過這種情況,冉大公子這是餓了幾天了?
“對了,你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冉冬夜突然又從車裡抱出一條小狗,‘肥’的跟圓球一樣。跑路都像是在打滾,一路滾到冉冬辰的腳下,叫嚷了幾句,伸出‘肥’‘肥’的小爪子抓‘褲’腳。
但片刻之後,小狗突然像是嗅到了什麼,一下子又撲向陳可逸,趴在‘褲’‘腿’上,想要往上爬,一雙小眼神跟受了委屈似的。萌死個人。
呃。是不是哥體內的水珠,所帶來的身上的清香味,被狗狗嗅到了?
“魯尼,聽話點,給老子過來!”冉冬辰似乎很不滿意狗狗的背叛,這個賣主求榮的東西!
“這條狗叫什麼?”陳可逸聽到這個名字,震驚了。
冉冬夜捂嘴一笑,輕聲說道:“他是利物浦的鐵桿球‘迷’。”
哦,難怪如此。這擼小胖在埃弗頓出道,在曼聯當家。兩隊都是利物浦的死敵,怎能不被恨之入骨?
但是這也太喪心病狂了,這條狗狗分明是母狗。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建議他以後不要用水果手機,最好是‘弄’個山寨的大屏幕。”陳可逸煞有介事地說道。
“爲什麼?”冉冬夜沒聽懂,冉冬辰也在一旁豎起耳朵,這個有屁的關係啊?
“這樣就可以在查看利物浦的聯賽排名時,不用翻頁了。每一個爲利物浦球‘迷’製造手機的廠家,都是業界的良心。”
“瑪德!”冉冬辰氣得咬牙切齒。
冉冬夜轉過臉去。捂着嘴偷笑:俗話說罵人不揭短,這廝專挑傷疤,真夠狠的。
魯尼倒是很歡快地旺旺了幾聲。耷拉着舌頭,一個勁‘舔’陳可逸的腳,似乎非常認同陳可逸的話,甚至將其視爲了知己。
冉冬辰更是氣憤:狗日的,狗仗人勢!
“你們就踏踏實實在這裡呆一陣吧,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冉冬夜見到自己的哥哥雖然情緒不高,但至少還活着。估‘摸’着一時半會也掛不了,心裡的石頭也就落下了。
臨走之前,她誠懇地對陳可逸說了一聲謝謝:“拜託了。”
“瑪德,把老子關在比坐牢還難受的地方,居然還拜託了!”冉冬辰簡直覺得自己的妹妹腦子有病:“這個土包子,明擺着跟老子八字不合,就知道折磨老子。”
不過折磨就折磨吧,老子現在也想開了,跟你耗下去了,看你能把老子怎麼滴!
接下來幾天,冉冬辰還真就是調整了心態,跟陳可逸耗下去了。
也不挑‘肥’揀瘦了,陳可逸給什麼,他就吃什麼;娛樂活動也不需要,整天守着個腦殘劇,當催眠曲一樣,邊看邊睡覺;時不時還出‘門’,在草地上小跑幾圈……
還別說,一個星期下來,他整個人的氣‘色’都變好了不少,心態也平穩了些,不像以前那麼浮躁了。
唯一讓他耿耿於懷的,原本對自己忠心不二的魯尼,現在整天圍着陳可逸搖尾巴;更讓他受傷的是,這傢伙的伙食,居然比自己還好!
而且每次吃完後,都在耀武揚威地在自己面前溜達一圈,牛‘逼’哄哄的樣子,完全不把自己這個前主人看在眼裡。
瑪德,叛徒神氣什麼!老子以後養條公狗,就叫特里,幹不死你!
……
這天早上,陳可逸還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聽得樓下的魯尼一陣大叫,很驚恐的樣子。
陳可逸疑‘惑’地往窗外一看,頓時愣住了。
樓下停了二十多兩面包車,幾十號人守在下面,最外圍的幾個光膀子大漢,凶神惡煞,手裡還拿着鋼管。
內圈的則是一羣西裝革履的人,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模樣,看起來很悠閒,很文雅,但嘴角的笑容,卻帶着一絲‘陰’狠。
“譁”的一聲,一輛麪包車的後‘門’被拉開,一個被繩子捆綁的妙齡‘女’郎,被人從車裡扔了出來,渾身扒得赤條條的,原本的國‘色’天香,現在看起來卻是殘‘花’敗柳,令人觸目驚心。
一個白衣男子,從車上緩緩步了下來,一羣人趕緊簇擁而去,猶如衆星捧月。
這個男人看起來極爲優雅,舉手投足都風度翩翩,面貌很英俊,但整個人身上,卻有一股子令人敬畏的味道。
“唐少,那個王八蛋就躲在這裡。”
白衣男子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衝身邊的人揮了一下手指頭。
立即就有人扯開嗓‘門’大吼:“姓冉的,乖乖出來吧,你以爲到窮鄉僻壤就能躲開了。哪怕你躲到天涯海角,要找到你也是分分鐘的事。”
陳可逸下樓看了看,冉冬辰正癱軟在‘門’背後,嚇得渾身發抖。
一看到陳可逸,原本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冉大公子,卻像是看到了救星,爬過來一把就抱住陳可逸的‘腿’:“兄弟,救救我。”
“我靠,我這個土包子,什麼時候跟你這大公子哥是兄弟了?”陳可逸撥開冉冬辰的手:“這事跟我有屁的關係,我就打個醬油。”
“你不是土包子,我纔是。你是我哥,不,我妹夫!”冉冬辰哪裡還有半點以往的公子風範,就差沒有‘尿’‘褲’子,又哭又鬧地吼道:“妹夫,求求你幫我,我什麼都答應你。”
靠,怎麼突然就從土包子升級到妹夫了,還要不要節‘操’了?
“跟我沒關係,你自己處理。”陳可逸自然是不會爲了冉冬辰去趟這渾水的。
再說也沒法趟,是這傢伙有錯在先,把別人的‘女’人給上了,現在出事了,能怪得誰來?
“冉冬辰,你個殺千刀的還窩着不出來啊?信不信我們把房子給你燒了?”‘門’外的喊聲震耳‘欲’聾。
蝦米,燒房子?我靠,哥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世外桃源,你們幾個說燒就燒?
陳可逸不樂意了,打開‘門’走了出去,面對羣情洶涌的幾十號人,面不紅心不跳,直接來了一句:“你們自己的事自己找地方解決,不要在我這裡撒野。”
所有人一下子愣了:橫裡殺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傢伙,是從哪裡蹦出來的?
打量了一番這傢伙,身材並不強壯,甚至顯得有些虛弱,穿戴也非常大衆化,典型的勞苦大衆一個。就這種貨‘色’,還好意思出來裝‘逼’?
“識相的滾遠點,要不打死你都沒人收屍。”一個滿臉橫‘肉’的光頭面‘色’不善地瞪了瞪陳可逸,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就像看着一隻螞蟻。
“等等。”唐少倒是多看了陳可逸兩眼,旋即走上前來,很客氣地說道:“朋友,我們只是處理一下我和冉冬辰之間的‘私’事,希望你行個方便,不要強出頭,否則對誰都不好。”
這話柔中帶剛,極具分量,比那光頭的威脅謾罵,要厲害太多太多。
“我都說了,你們的事與我無關,但是不要在我的地方鬧。”陳可逸淡淡說道:“我這房子剛裝修好,經不起折騰。要是一把火燒了,我就要‘露’宿街頭了。”
“朋友,儘管放心,我一向主張冤有頭債有主,不會遷怒於人。”唐少依舊很客氣,臉上甚至還帶着一絲笑容,道:“我只是要見見冉冬辰,讓他給一個‘交’代而已,並不想讓你牽涉其中,如果因此給你帶來一些困擾,那不是我的本意。”
聽聽這話,說得多厲害,客客氣氣的,卻暗藏殺機:“不是我的本意”,那意思就只能怪哥多管閒事,該死了?
“我還是那句話,你們之間的事,你們自己解決,但是在我的地盤,不行。”
唐少身邊的人笑了:“好大的口氣,真以爲自己是個人物了?別給臉不要臉,敢在唐少面前裝‘逼’,兄弟們都看不下去,實話告訴你,今天這房子,燒定了!”
說完,大手一揮,一羣馬仔還真就去撿柴禾,又從車裡搬出來一桶油,看這架勢,真要把陳可逸這房子給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