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麗質等一衆孩童都大張着嘴巴,難以置信的看着球洞方向。
竟然真的一桿進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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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妹?”
李承乾嘿嘿笑道:“我們兄妹的賭約可還算數?”
聽聞李承乾的話,李麗質回過神來,垂頭喪氣道:“好,等回宮我就讓人把店鋪契紙送到大哥府上。”
“那大哥就多謝質妹了。”
話落,李承乾還朝着李麗質深施一禮。
誰知就在李承乾起來的時候,正看見眼前這羣小傢伙正用一臉惶恐的目光看着自己身後。
什麼情況?
難道自己身後有洪水猛獸?
李承乾緩緩地扭過頭,正看見李世民那黑的宛如鍋底一樣的面孔。
“玩的挺開心啊?”
“還贏了你妹妹的鋪子是吧?”
李世民咧着嘴,滿臉陰森笑容。
李承乾吞了口唾沫:“老頭子……你……你想幹嘛?”
“行啊,小子。”
“敢叫朕老頭子?”
李世民陰森笑容更深:“今天晚上來朕書房見朕,來時記得帶板子。”
聞言,李承乾的面部肌肉抽動幾下。
這話的潛臺詞就是,晚上帶着板子來御書房,朕要讓你知道一下,什麼是刻骨銘心的父愛。
李承乾滿臉苦澀:“父皇,孩兒只是一時口誤……”
“一時口誤?”
“在朕的面前你還敢口誤?”
李世民揹着手道:“你小子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說話時,李世民還不忘在李承乾的屁股上來回掃視。
李承乾頓覺屁股一涼,下一刻直接手中鷹嘴杆給扔了,掉頭就跑。
見他落荒而逃,李世民冷哼一聲。
算你小子跑得快,要不然一定要讓你這個不孝子知道,什麼是來自老父親的寵愛。
隨後,李世民挑着眉梢看着眼前這幾小隻:“你們大哥都逃了,難道你們還不走嗎?”
這一下,眼前這羣小傢伙,一鬨而散。
李世民看了眼這些小傢伙,冷哼一聲。
隨後,從地上抓起李承乾遺落下的鷹嘴杆,擡眼望向球洞的方向。
實話講,李世民是很不服氣的。
畢竟今天可是他組織的春獵,結果風頭卻被李承乾給搶了去。
這東西有什麼難的?
不就是將個小球打進那個球洞裡?
李世民揮了揮手指揮還未來得及走開的小初子道:“給朕也拿幾個實木球來……”
小初子忙將實木球擺在李世民面前。
本來見到孩子們散了,大臣們都打算繼續進入獵場了。
可此時見到李世民站在場中,衆人又興致勃勃的走回來。
場中,李世民學着剛纔李承乾的樣子,雙手握杆,隨即對準球洞方向將球打出。
實木球遠遠飛出。
當然,這個遠遠是真的遠。
他可沒有一桿進洞的技能。
球都偏出去十萬八千里了。
見狀,周遭大臣互相對視。
得,李承乾的技巧,肯定不是這位偉大的陛下教的了。
隨後,衆人一鬨而散,繼續進入獵場去追逐獵物了。
李世民也是滿臉尷尬。
畢竟有李承乾珠玉在前,而他就變成了拙劣的表演。
李世民臉黑的跟鍋底一樣,看了眼身旁的小初子道:“什麼破東西,以後不準乾兒在碰。”
“是,陛下。”
還沒等小初子走開。
李世民便加了一句:“都收集好了,送到宮裡,朕要好好的封存起來。”
“是,陛下。”
雖然嘴上應是,但低垂腦袋的小初子卻神色古怪。
殿下這是又被搶劫了?
當然了,這些李承乾是不知道的。
此時,李承乾已經跑到了獵場邊緣地帶。
躲在大樹後,見李世民沒有追上來,他才鬆了口氣。
“啊!”
就在這時。
忽然一聲尖叫響起。
突如其來的叫聲,把李承乾嚇得鞭子都翹起來了。
李承乾急忙擡頭望去,正看見不遠處站着個手握書卷的妙齡少女。
當看清來人面貌時,李承乾鬆了口氣,揮揮手道:“原來是盧家姐姐啊。”
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李崇義的心上人盧婉潔……
不過,李承乾見她可還是有些尷尬的。
畢竟自己可是收過她的傾慕值啊。
李承乾也不是傻子。
他當然知道盧婉潔傾慕的不是自己這個八歲的孩子。
之所以能在她身上收到傾慕值,十有八九是和煙花有關。
當然了,盧婉潔可不知道這些。
盧婉潔狐疑的看了一眼李承乾。
李承乾這八歲的外表着實可愛,身着綢緞錦衣,腰懸名貴玉佩,一看便知道出身不凡。
只是盧婉潔有些想不起來,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小傢伙了。
當然,這也不能怪她記性差,主要上次她的注意力都在煙花上面。
就算是記得場中有個孩童,那也會當成是李崇義的小跟班。
盧婉潔有些疑惑的問:“你是……”
“我叫李承乾!”
李承乾?
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
盧婉潔皺着眉頭想了好一會,忽然怔了一下。
等等?
李承乾?
這不當朝大皇子的名字嗎?
看了眼眼前這個小鬼頭,再聯想到當朝大皇子也才八歲,她頓時就反應過來。
“民女盧婉潔,叩見殿下。”
說話時,盧婉潔順勢要下跪。
李承乾急忙跑上去,無所顧忌的將她拉了起來,道:“婉潔姐姐,你快起來,快起來。”
盧婉潔起身之後,滿臉愧疚:“民女糊塗,竟不知是殿下駕臨,一時驚擾了殿下,還望贖罪。”
“多大點事兒啊,不必掛心。”
李承乾胡亂的擺了擺手,掃視間便看見盧婉潔的懷中還抱着一本書。
仔細一瞧,正看見那書上寫了三個大字,笑道論……
看見這本書時,李承乾神色古怪的看向盧婉潔。
現在他算知道,盧婉潔爲何躲在這裡看書了。
笑道論這本書,在他前世時他還真的專門瞭解過一些。
全文一共三十六條,裡面詳細描寫了道教三洞真經皆是僞造虛無的可笑作品,並且嘲笑了道教的刀法淺薄粗陋,言辭十分激烈。
完完全全就是一本專門爲了批判道教而寫出來的書。
雖說如今佛道儒三教並存,但這時候的李世民信道不信佛,笑道論這種嘲諷道教的書籍,怎麼可能會不成爲被抵制的禁書呢?
李承乾忍不住苦笑道:“沒想到,婉潔姐姐還喜歡看這種雜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