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聽完了老常如數家珍一般報出地名字，頓時腦子嗡嗡的。
這陣仗！
這衆將齊聚，這是要幹啥？
這特麼的絕對是有大動作啊！
但是……
程處默不禁心裡又犯嘀咕，這些人包括自己的老爹纔是一個層面上的人，他們做什麼事哪有跟小輩商量的？
但是這一次卻破天荒地把自己叫了過去。
這是啥意思？
是圖自己的錢？
還是圖自己的啥玩意？
想到這裡，程處默不禁緊了緊領口，沒好氣地朝自己一點都不知道護着自己的老爹罵了一句。
“三板斧！”
“你也忒坑了！”
“人家都是坑爹，可我還沒動手呢，你先把我這個兒子坑了，做人太不地道！”
……
“阿嚏！”
坐在首位上正和老兄弟們在喝着酒的程咬金突然打了個噴嚏，甩了甩鼻子繼續朝着秦瓊敬了杯酒。
“特麼的！”
“喝！”
“剛纔也不知道哪個狗東西罵了我一句，還特麼打了個噴嚏！”
“呵呵……”
秦瓊粗獷一笑！
“喝！”
“罵你的那肯定就是狗東西了！”
“……”
一杯酒下肚，兩人相視一笑，如同兩隻老狐狸一般湊近了對方輕聲說道。
“我說老秦啊，你有把握沒？”
“這小子訓練的無千精兵，真有你說的那麼強？”
“豈能有假？”
秦瓊一聽，頓時一翻眼珠子。
“我天天找人在山崖上偷看……不，幫你照顧我家的大侄子，這兩個月了我手下最優秀的斥候能走眼？”
“……”
程咬金砸吧砸吧了嘴。
瞪了一眼秦瓊。
“你特麼偷看我兒子練兵，丟人！”
“放屁！”
秦瓊一聽，頓時炸了！
“你特麼哪隻眼睛看見我偷看了？”
“我用得着偷看一個後輩練兵嗎？”
“哦……”
程咬金喝了一口酒。
幽幽地說道。
“用不着，你眼饞人家帶的五千精兵幹啥？”
秦瓊：……
“誰眼饞了？”
“那是我們爲這個孩子考慮，這不是考慮到這孩子訓練的兵不錯嘛，就給他個機會，在陛下面前露露臉！”
“哦。”
程咬金一番白眼。
“我兒這麼大的名氣還需要子啊陛下面前特意露臉？”
“……”
“你特麼的！”
秦瓊臉色一紅，正要再跟程咬金爭辯幾句。
坐在兩人身旁的牛進達實在看不下去了！
咣！
一把將手中的就被砸在了桌上。
看着兩人擰着眉頭說道。
“老程你想要地無非就是一個補償而已，處墨這兩個月以來費心、費錢、費力訓練除了這五千精兵，拉出來搞一搞肯定不能白搞。”
“哎！”
程咬金一聽這話，頓時猛地一點頭。
“懂我者，還是牛進達！”
“老牛啊……”
“……”
說着，伸手就要勾上牛進達地肩膀。
“滾犢子！”
牛進達嫌棄地看了後者一眼，擺了擺手屁股挪了挪位置。
等到遠離了程咬金之後，將視線看向了一旁的秦瓊。
“老秦。”
牛進達擰着眉頭想了想，開口說道。
“你的意思我也知道，處墨一直在長安被人叫敗家子、紈絝子弟，這些標籤都是有心之人或者不懂地人加上的，說實話處墨這小子還是很不錯的。”
“但也只有我們這些人知道。”
“你就是想把這小子扶起來。”
“給他正名，讓長安城的百姓們都看看，這小子是棟樑而不是敗家子！”
“嗯。”
秦瓊點了點頭。
程處默於他有恩，無論如何，他做任何事情都是不會坑程處默的。
“但是……”
這個時候。
牛進達看着面前的酒，伸手在其中一蘸，在桌子上畫了起來。
“嘎吱……”
一聲輕響，乾燥地酒桌上出現了一個溼潤的點。
“這裡！”
牛進達用力點了點。
“好比這就是處墨，後面有我們……”
牛進達在那一個點的後方劃了一條橫線。
“這一條線就是我們，我們是一條心的，這孩子也是我們的子侄輩。”
“不用擔心會坑他。”
……
衆人聽着牛進達的話，紛紛擰着眉毛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牛進達的說法。
“但是！”
牛進達沒等衆人反應過來。
再次在酒杯中沾了沾酒，在代表程處默的那個小點之前再次畫了一個更大的橫線！
嘎吱……
嘎吱！
並且，在衆人不解的神色中。
牛進達格外地將這一條橫線描地異常的粗壯。
隨後在衆人不解的神色中，牛進達伸出食指指了指天空。
“這個是上面！”
“……”
衆人一頓沉默。
“我們再大的幫助也僅僅是我們作爲臣子能夠提供的而已，至於到底這孩子如何，還得看陛下的意思。”
“這次用處墨小子的兵，我不反對。”
“但……”
牛進達搖了搖頭。
“也不支持！”
“正如之前我所說地老秦的意思是給處墨正名，洗脫罵名，但這真的是處墨想要的嗎？”
“這罵名，難道就不是處墨小子他自己故意加上去的嗎？”
“而聞名於天下，正式進入陛下的眼中，這……”
“難道也是處墨小子願意的嗎？”
“你們想想吧！”
……
說完話，牛進達就閉上了嘴，緩緩將桌上的酒液擦了個乾淨，吃着菜喝着酒再也不出聲了。
而一旁聽了半天地老將們也都是前年的狐狸。
這些道理只需要牛進達一提點，那全都想通了。
頓時氣氛有些凝重了起來……
“算了！”
最終，還是程咬金一拍桌子。
“這事到底做與不做，還是等我兒來了自己決定吧！”
“好事壞事，只要他扛得住，心裡有底！”
“那就都交給他！”
……
“你們說啥呢？”
突然，程處默的聲音出現在了衆人的耳邊，被老常帶來的程處默已經到了，正站在大堂下，支着耳朵聽着衆人的談話。
“啥好事壞事的？”
“呵呵……”
程咬金微微一笑，故作輕鬆地對着程處默招了招手。
“沒啥大事。”
“就是我和你幾個伯伯在這商量商量關於你的一些小事，來來來……”
說着程咬金慈祥一笑。
“過來說話！”
“啊……”
程處默眼珠子一轉。
老爹慈祥，事情必不簡單，頓時腦海中就快速出現了一個藉口，朝着衆位老將抱着拳說道。
“叔叔伯伯們對不起了，處墨突然想起來爐子裡還鑄着劍！”
“失陪，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