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戒備的看着李逍遙,緩和了一陣後,他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站起身來,咳嗽了幾聲,然後將長孫秀敏拉在自己身後,厲聲道:“閣下究竟是何人,爲何到此地?”
李逍遙苦笑地看着長孫無忌,道:“在下來此只是遊玩而已,並無他意!”
長孫無忌沉思片刻,他見到李逍遙輕薄自己的妹妹,可是又瞧見李逍遙身邊有兩個隨從,其中一人的武功不錯,顯而易見此人的身份絕非常人。聽聞李逍遙說來此遊玩,長孫無忌更加戒備的看着他,質問道:“閣下長得一表人才,居然也幹輕薄之事!”
李逍遙見長孫無忌冷嘲熱諷的模樣,知道他誤會自己輕薄了長孫秀敏,再說他確實佔了人家妹妹的便宜,他尷尬地站在那裡,心虛地看着長孫無忌,無言以對。伍天賜眼見自己得少主被長孫無忌如此冷嘲熱諷,當即回道:“不要以爲你是敏兒的兄長,就可以謾罵我家少主!”
“怎麼,幹了輕薄之事不想被人說,居然還想動手!”長孫無忌無所畏懼的看着伍天賜,不屑地看着李逍遙。無論是眼前之人是何種身份,在他眼裡還要輕薄了自己的妹妹的人,哪怕是當今的皇上,只要自己妹妹不同意,誰也不允許輕薄長孫秀敏,而且他還要顧及自己的幼年好友李世民的面子,畢竟自己的妹妹是他未過‘門’的妻子。
伍天賜氣憤的看着是非不分的長孫無忌,怒吼一聲:“不要自認爲念了幾年書,就欺負我沒有文化!”他瞥了一眼長孫無忌,“你作爲兄長保護自己的妹妹,無可厚非。但是你也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再去評論,而你僅憑自己的個人猜想就認爲我家少主輕薄了令妹,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家少主是否輕薄了令妹,你可以自己去詢問一下令妹!再說,令妹與我少主乃是真心相愛的,他們之間早有了牡丹之約,下月初我家少主將會下聘禮上‘門’提親,到時候閣下就是我家少主的大舅子,我們兄弟等人定當恭迎閣下的大駕光臨!”
李逍遙、鐵玄兩人驚訝無比的看着滔滔不絕地伍天賜,他們不曾想到看似莽撞衝動的伍天賜,口才如此的好。而且還是拐着彎罵長孫無忌,李逍遙的手確實在長孫秀敏****上撫‘摸’了幾把,又被長孫無忌抓個正着,再說伍天賜之前打了他一掌,心裡確實有點發虛,因此他不曾回嘴。
伍天賜見自己的少主一再忍讓,他立馬就不幹了。李逍遙何曾被人說過這樣的不堪,將自己的少主主觀認爲他是登徒子,於是他言辭犀利的回擊長孫無忌,縱然伍天賜唸書不多,可是他的口才是他們三人中最好的,平時的鍛鍊現在終於開‘花’結果了。
長孫無忌被伍天賜劈頭蓋臉的一頓諷刺,氣得他整個人都漲紅臉,狠狠地看着伍天賜一眼,氣喘吁吁地上氣不接下氣,之前的受傷還未好利索。現在又被伍天賜如此的諷刺,使得他氣息紊‘亂’,長孫秀敏見到自己的兄長氣喘如牛,漲紅着臉,急忙扶住將要倒下的長孫無忌,滿臉驚訝地看着伍天賜。
作爲相依爲命的兩人,她知道自己的兄長脾氣,‘性’格火爆,以前也有人想輕薄自己,長孫無忌發現之後居然硬是將那人罵的毫無還嘴之力,想要動手時,長孫無忌居然直接迎了上去,讓那人打,最後那人被長孫無忌氣得當場昏死過去。
她也沒有想到今日見到大哥被伍天賜譏諷,自己的兄長居然毫無還嘴之力,氣得差點暈倒。尤其是伍天賜說到下月李逍遙將要上‘門’提親,自己與他定下了牡丹之約,雙頰頓時變得羞紅,又想起之前李逍遙的右手在自己的‘胸’部上捏住,她害羞的低下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彷彿像是滴出水一樣深情地看着李逍遙一眼。
與此同時,李逍遙的視線也看向了長孫秀敏,看見她那水汪汪靈動的大眼睛時他整個人都呆住了。長孫秀敏見李逍遙的目光也是看着自己,頓時更加的羞澀了,慌忙的將自己的視線移開,低下頭看向了自己的鞋子。
白皙的臉龐上猶如夕陽西下,照耀在雲彩之上映出一朵朵紅‘色’的霞雲,她的雙頰立即紅潤起來長孫秀敏自己都能感覺到臉上的滾燙之感,她嬌嗔的瞥了一眼李逍遙,那一笑的風情使得李逍遙整個人都飄起來了,靈魂出竅,兩眼呆滯的看着長孫秀敏,喃喃細語道:“鄰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回眸一笑百媚生,一笑傾城又傾國。”
長孫秀敏不知道自己的嬌嗔模樣到底有多‘誘’人,無意間地嬌羞直接將李逍遙的魂都勾走了,整個人傻愣在原地,一雙虎目目不轉睛地看着她,李逍遙整個人都癡了,被長孫秀敏的嬌羞以及純潔吸引住。鐵玄眼見自己的公子被長孫秀敏吸引住視線,無奈地搖搖頭,悄悄地推了一下李逍遙,使得從沉‘迷’之中甦醒過來。
不僅鐵玄看見了李逍遙呆如木‘雞’的模樣,長孫無忌也看見李逍遙一副恨不得將自己妹妹吃下去的豬哥相,更是氣打一處來。他撇過頭,瞧見自己妹妹雙頰緋紅的模樣就知道伍天賜沒有說錯,自己當真是不問清楚什麼情況,就妄下斷言認爲李逍遙是衣冠禽獸,輕薄了自己的妹妹。
作爲兄長的長孫無忌與妹妹相處十幾年,知道長孫秀敏是什麼樣的‘性’格,也知道他的脾‘性’,可是他不曾想到自己的妹妹居然對眼前這人動了真情,這讓他更是心中的悶氣難以發泄而出;又瞧見自己妹妹與李逍遙視線相對,那眼神透‘露’出的濃濃地愛意與羞澀更是讓他這個做哥哥的無地自容。
只要不是傻子,誰都可以看得出來李逍遙與長孫秀敏兩人之間的郎情妾意。長孫無忌更是聰慧之人,又飽讀聖賢書,博通文史,而且頗有計謀之人。長孫無忌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兩人在自己面前情意綿綿,他更加覺得自己對不起幼年好友李世民,感覺自己虧欠於他,沒有好好地看住自己的妹妹,使得她整個心思都放在了李逍遙身上。
長孫無忌見到自己妹妹羞澀的低下頭,緩了一口氣,低聲道:“小妹,你跟哥哥說實話,這人就是你昨晚互相‘交’換牡丹‘花’的男子嗎?”
長孫秀敏擡起頭看着自己的兄長,然後又偷偷地瞥了一眼李逍遙,羞澀地點點頭,輕‘吟’道:“嗯!”
“如果讓你嫁給他,你是否願意呢?”長孫無忌見妹妹小聲的點頭,又上下打量着李逍遙,平心而論李逍遙的確是人中龍鳳,無論是外形以及氣質都有着一股特別的氣質,他暗自點點頭,稱讚道:“若是小妹真的喜歡他,即使世民責怪於我,我也認了!”
長孫秀敏沒想到自己的兄長居然直接了當地詢問自己對李逍遙的感覺,她更加害羞的低下頭,沒有回答,不停地撥‘弄’着衣角,又悄悄地看了一眼李逍遙,雙頰緋紅的彷彿能地下水一樣。縱然她‘性’格開朗、不拘小節,可是還未達到現代人的水平,敢愛敢恨,敢於表達自己心中的想法,扭扭妮妮得嬌羞神態全部都被長孫無忌看在眼裡。
“看樣子小妹真的喜歡他,唉!……”長孫無忌低頭沉思,默默地想道:“看樣子只能履行約定了,只不過那人的想法到底是怎樣的,而且我又不知道此人的來歷身份。若是家世清白,對小妹一心一意的,小妹嫁過去,我也安心了!”
長孫無忌臉‘色’‘陰’晴不定的看着李逍遙,低頭沉思片刻,然後鬆開長孫秀敏的手,徑直走到李逍遙身邊,沉聲道:“我有事跟你商量一下,你跟我到一邊去吧!”他轉身離開,李逍遙見他找自己有事商量,也是跟在長孫無忌的身後來到了一處安靜地地方。
“長孫兄找我何事相談呢?”李逍遙微笑地說道,其實他早已猜到長孫無忌找自己說什麼,可是有的事情不能捅破那張薄薄的紙,否則兩人的面子上都非常的難看。
“不知在下該如何稱呼?”長孫無忌沉聲道,“你我都是明白人,明人不說暗話!只是在下不知道閣下待我小妹如何看待?”
“長孫兄稱呼我逍遙吧!”李逍遙笑着說道,沉思片刻後擡起頭,認真地看着長孫無忌,“如果我說令妹在我心中沒有影子,這話我想你也不會相信的!說實話,我自己都不會相信!自從昨晚無意間相互‘交’換牡丹‘花’,我與敏兒初次相遇或許這就是緣分,她那澄淨的眼眸,天真無邪地目光深深地震撼了我,使我整個晚上都無法安然入眠!”
“直到今日再次見到敏兒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對她的思念,想親近於她!在下不曾想到只是一面之緣,令妹的模樣就深深烙印在我的腦海裡。這種感覺真的無法想象,敏兒的潔白無瑕,一舉一動都在我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當初聽到掌櫃的說,在‘花’會上一對男‘女’互換牡丹‘花’就相當於定下婚約,‘花’會結束後就要迎娶過‘門’!那一刻我覺得自己非常的幸運,也夢想着自己能夠娶到敏兒爲妻。縱然他是王孫貴胄亦或是富甲一方的商賈,都無法阻攔我娶她爲妻的決心,哪怕是搶親都無所謂!”
“然而天意‘弄’人,使我現在進退維谷!想要娶敏兒爲妻又不可得,想要放棄敏兒實屬難以做到。不知道長孫兄能否爲我解‘惑’?”
李逍遙認真地看着長孫無忌,靜靜地等待着他的回答。長孫無忌見李逍遙泰然自若,神‘色’認真的理直氣壯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沒有看錯人。李逍遙對自己的妹妹的心是真心實意的,可是又聽聞他的難處,他倒想看看究竟是何種難度居然讓李逍遙都爲之退卻。從他的話語中長孫無忌聽得出李逍遙此人天不怕地不怕,只要他想的就一定可以做到,這就是李逍遙給他的感覺。
“逍遙,不知有何疑‘惑’?若是在下能爲閣下解‘惑’,定當盡心盡力,決不陽奉‘陰’違!”
長孫無忌恭敬地回道,他倒想看看到底是什麼難題讓李逍遙都感覺無能爲力。若是論智謀他絕對不弱於任何人,因此他倒想聽聽究竟是何事。
李逍遙沉思,開‘門’見山地說道:“長孫兄,令妹幼年應該定下婚約了吧!而且此人是唐公李淵次子——李世民!不知在下說得可是實話?”
長孫無忌膛目結舌地看着李逍遙,支支吾吾地說道:“你……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他詫異地看着李逍遙,作爲長孫家族之人,他知道當初父親尚在人世時對這個妹妹的婚事格外重視,尚在襁褓中的長孫秀敏就由父親長孫晟與李淵定下媒妁之約。當長孫秀敏成年時就要嫁入李家,成爲他的正妻,奈何天意‘弄’人,長孫家出現了一系列的大事使得長孫秀敏遲遲未嫁,李家也未曾派人前來說媒,這件事整個上下都未曾向外人提起過,他不知道李逍遙是從哪裡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