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強軍之說
“咬金,你說這逆子,究竟是跟誰學的這一身本事?”
李世民現在從白天的狀態之中嘻嘻想來,第一次感覺秦牧的本事,着實驚人的厲害。
這不是簡簡單單幾天就能學會的,那種本事,沒有長年累月的積累,根本不可能擁有。
可是他就想不通了,秦牧究竟跟誰學的本事。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功,秦牧如此天才,那其師傅,該有多厲害。
這樣的人物,卻從來沒有聽過。
“老臣不知。”程咬金也是跟着搖了搖頭,說真的,他也很是納悶,想不通秦牧究竟是從何處學來的本事。
尋常詩詞歌賦也就罷了,那些東西,只要是用功,死記硬背,就能做到。
可這要說到其他方面,那就不是尋常人可以做到的了,尤其是軍陣之事,這年代,軍陣都掌握在一些非常有名的將軍手中,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兵書這樣的東西。
可在今天,秦牧從雁形陣,方圓陣,再到其他的陣法,這其中的演練,精通,可謂是琳琳極致。
而且若不是那支軍隊的軍陣還在訓練之中,他甚至懷疑,秦牧手底下的大軍,可以將所有的軍陣之法都演練出來。
而之所以有這一幕,就是因爲秦牧。
“這其一,秦牧的身邊,有高人指導。”
“這其二,便是秦牧早年肯定得到世外高人的指點,這纔有了今日的秦牧。”
程咬金緩緩的說道:“陛下也知道,老臣我十八路板斧,就是受到前輩高人的知道,甚至到現在,老臣都不知道,那前輩高人的具體叫什麼名字,什麼身份。”
“但老臣我也是知恩圖報之人,那前輩傳授了老臣武藝,老臣自然尊之爲一聲師傅。”
“但的確,老臣不知道我那師傅到底是什麼樣子,到現在是死是活。”
程咬金平靜的說道:“所以臣想,這秦牧也必定是得到了前輩高人的指點,這纔有了今天這等才華橫溢之時吧。”
李世民不由的點了點頭道:“說的倒是也是,的確,這世間浩瀚無邊,疆域廣闊,多的是人機罕見,不爲世人所知的地方,能有前輩高人隱秘,也無從得知。”
“只是,這前輩高人傳人武藝,那該是論品行纔對,也不知道錢被告人看到上了這逆子的那一天,如此叛逆的逆子,竟然傳授其武藝。”
李世民說着說着,就又開始罵起來秦牧來,一口一個逆子,說個沒完沒了。
罵了一通之後,心裡舒暢了,這才道:“咬金,那依你看,秦牧手底下的那支訓練的軍隊,若是與李靜的軍陣,三十萬吧,對上之後,有積分勝算?”
程咬金認真的思索之後,說道:“五五之數吧。”
“十五萬對陣三十萬,而且還有李靖親自帶兵?”李世民不由得眉頭一皺,沒想到程咬金竟然給出了這樣的一個答案。
“陛下,臣有三點。”
程咬金坐在了地上,一手放在案桌上,用稻草表示李靖,用石頭表示秦牧的說道:“這其一,秦牧之兵,野!”
“這野,一方面秦牧所招收之兵,爲蠻夷兵,蠻夷兵自幼習得馬上功夫,身強力壯,身體素質普遍比我大唐軍士高,這在以往的戰鬥中都體現,這是其優勢之一,而另一方面,秦牧所帶之兵,經理過血腥的殺戮,我大唐的兵馬,雖然征戰,但並不嗜血,懂的適可而止,可秦牧不同,帶着這支軍隊,一路從邊境殺過來,太野了,殺戮氣非常重。”
“這種情況下鍛煉出來的士兵,要比李靖將軍手底下的將士,要強大。”
李世民不由得點了點頭,程咬金說的的確有道理,說道:“是啊,如果在邊城,甚至在扶余川,以秦牧手中的兵力,的確算不上什麼正規軍,根本不足爲懼,但是現在加上秦牧這麼一訓練,這就將一支軍隊訓練出來了。”
“第二點呢?”李世民肯定了一聲繼續問道。
“陛下,這其二,猛。”程咬金說道:“這猛呢,將士作戰兇猛,原因爲何,賞罰分明,背有所依,前有盼頭,自然兇猛。”
“你是說,朕的戰士,朕的軍隊,不賞罰分明,背有所依,前有盼頭?”李世民疑惑的問道,總歸還是聽聽程咬金的見解的,只是這個他就不服了,他李世民還帶也是馬上得到天才,軍事能力不算頂尖,那也是一流。
豈會不明白這些,這些年,他可從來沒有虧待過爲守護大唐的將士。
“不然!”程咬金笑了笑,說道:“臣要說的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陛下勞心爲大唐軍隊制定諸多的競升機制,立功的將士會得到應有的賞賜,有錯的將士會受到應有的懲罰,軍規嚴明,儼然有一個完成的體系。”
李世民這才神色肯定的點了點頭,這是事實,他必須欣然接受。
可緊跟着,程咬金就說道:“但是,陛下所賞,沒有秦牧的大,陛下所罰,沒有秦牧的狠,陛下制定的繁瑣的競升機制對大唐穩定卻沒有秦牧的不顧規則。”
“陛下莫非是忘記了,我們賄賂這看門的牢頭,都沒有賄賂成功嗎,他隨隨便便拿出來百兩黃金,還隨身揣着,這必定是秦牧所賞,由此可見,陛下所賞,對普通將士而言,有其幾成?”
聽到程咬金如此說,李世民瞪了瞪眼,百成都不足,軍中自由軍餉,將士立功以人頭、功勞大小計功,賞賜不過百銀,除非破天功勞,朕纔會賞賜黃金,通常之下,也無黃金賞賜,許之以官職,大唐多的是閒散官職,爲其養老。“
程咬金神秘的笑了笑道:“如此,賞,自然不如秦牧,豪擲千金以賞將士,且普遍,這豈能相比?”
“倒也是,如此賞賜,損壞國本,乃是取死之道,朕斷然是不會如此做的。”李世民點了點頭,不由的再次道:“那晉升機制呢,大唐可有完整官員體系,將士立功自由賞,這逆子又如何能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