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您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來,成爲大唐的子民,難道我們倭國您就捨棄了?”
一連幾日,倭國使臣都是想着自家倭國公主蘇我青禾與趙辰問的那句話。
她堂堂倭國公主,竟然想要成爲大唐子民?
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這要是被其他國家的使臣給聽到了,那豈不是要笑死?
大唐再強,可也不是你蘇我青禾的故國。
倭國使臣甚至覺着,蘇我青禾是不是就想留在大唐,跟着趙辰?
“我怎麼就捨棄了倭國?”蘇我青禾有些不開心,反問倭國使臣一句。
“公主殿下,他趙辰……”
“趙辰自己也說了,若不是大唐子民,絕對不可能進到長安書院。”
“相臣君你自己也聽到看到,這大唐之國,便是皇帝,在他趙辰面前,也沒有太多的話語權。”
“若換做是他人,恐怕腦袋都給大唐皇帝陛下拿了。”
“不論趙辰的真實身份,與他交好,便是爲我倭國謀福祉。”
“這幾日我也考慮好了,犧牲我一人,可以交好大唐,也是值得。”蘇我青禾緩緩說着,臉上並不見其他的任何異色。
好像只是在說自己加入大唐,是爲了交好趙辰,交好大唐。
“皇帝陛下那裡……”倭國使臣還是不太放心,又多問一句。
“我自有主張,你無須操心,以後不要再在旁人面前吹噓。”蘇我青禾看着倭國使臣。
……
“陛下是想讓閱兵儀式,與趙辰的婚禮同時進行?”
“還想讓將士們給趙辰做儀仗隊?”
“陛下,您的腦子是不是有……”
甘泉殿中,魏徵望着坐在上面的皇帝,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暗示皇帝的腦袋是不是秀逗了!
竟然說出這般離譜的話來。
從古至今,也沒有說用軍隊做結婚儀仗隊的。
這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在挑戰他魏徵的三觀!
哪怕皇帝說這是給趙辰安排的,魏徵都覺着難以接受。
這要真如此做了,趙辰確實會很風光,那其他人會怎麼想。
太子、魏王!
他們豈不是心態都要爆炸了?
魏王這半年來,一直在觀望,坐山觀虎鬥。
可真要觸動了他的利益,或者是讓他感受到了危機,他也不會袖手旁觀。
聽皇帝說出這話的時候,魏徵甚至覺着,皇帝是故意在坑趙辰。
李世民聽完魏徵的話,這心裡也是惱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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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就是想給趙辰一個聲勢浩大的婚禮,怎麼就腦子有問題了?
你魏徵一天天小嘴叭叭的,倒也是出個主意?
“玄成,你知道趙辰的身份,在外面呆了十幾年,朕與皇后都覺着虧欠於他。”
“此次婚禮,朕與皇后其實是想補償他。”
“而且,此次趙辰於鬆州幾次立下大功,又獻上練兵之法,朕還未曾賞賜於他。”
“此次婚禮……”李世民耐着性子說到這裡,便沒有繼續往下說。
大家都是聰明人,不需要把所有事情直接吐露出來。
“陛下的心意臣是明白的,可畢竟連太子當初的婚事,也沒有這般濃重。”
“陛下這樣做,恐怕更會引起不必要的爭端。”魏徵還是擔心,趙辰跟太子的衝突會愈發激烈。
以至於最後不可收拾。
到時候夾在中間的皇帝皇后恐怕纔是最難受的人。
李世民略微沉吟,便把手中的一道聖旨遞到一旁,道:“給北衙禁軍傳旨。”
……
“衛公,這兵法可再傳我幾分?”
北衙禁軍駐地,衆將士正在訓練。
李靖站在高臺上監督着衆人訓練,侯君集手裡捧着一卷兵書,與李靖問道。
兵書只有上卷,下卷還在寫,至於中卷,李靖並未傳給侯君集看。
“待再過些時日,再與侯將軍看!”李靖笑笑,並未多言。
侯君集有些不開心了。
貞觀六年的時候,自己跟着李靖學習兵法,本以爲會盡得李靖真傳。
不想李靖卻是留了一手。
自己把這事告知了皇帝,哪想李靖竟然說自己天生反骨,將來一定會行造反之事。
所以纔不能將所學盡皆傳授給自己。
侯君集從此就恨上了李靖。
造反,這話是隨便就可以說說的嗎?
他竟然直接跟皇帝說!
“衛公如何認爲某會造反?”
“還將其告知陛下?”侯君集想到這事,氣就不打一處來。
李靖望着侯君集,只是搖頭,卻也不發一言。
“李靖,你不要仗着自己功勞大,就可以隨便誹謗於人,我……”
“衛公,將軍,諫議大夫魏徵來傳旨了。”侯君集正想說話,便聽一名偏將來報。
“魏徵?他來傳什麼旨?”侯君集面色不悅。
因爲趙辰的原因,魏徵跟李靖就是一頭的。
皇帝讓魏徵來傳旨,肯定是他侯君集不太喜歡的內容。
“衛公,侯將軍,陛下有旨,着北衙禁軍,中秋節之日,充當萬年郡公趙辰大婚之儀仗隊。”魏徵並未細讀聖旨內容,只是把其中的重要意思給簡單複述一遍。
“大婚儀仗隊?”不光是侯君集覺着難以置信,便是李靖自己也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他還從未聽說過,有人敢用一隻軍隊當婚禮儀仗隊的。
便是天子成婚,儀仗隊也只是一小隻幾百人的隊伍。
北衙禁軍多少人?兩萬多名將士,全拉去做儀仗隊?
“陛下的意思是,萬年郡公在鬆州打擊了吐蕃的氣焰,振奮了我大唐之士氣,又呈上新奇的練兵之法,傳授格鬥之術,功勞巨大。”
“正要藉着此次閱兵的機會,讓北衙禁軍將士,在各國使臣面前亮亮相。”
“某就不打擾了,還請二位多多費心。”魏徵說完,便拱手離開。
只留下滿臉不敢置信的李靖與侯君集兩人。
“衛公,某身子有些不適,便先回去了,此處勞煩衛公。”短暫的沉默之後,侯君集便藉口離開。
他要把這個讓人難以置信的消息,傳遞給太子李承乾。
區區一個郡公,成婚竟然用北衙禁軍做儀仗隊。
這置太子於何地?
李靖自然知道侯君集的意思。
只是此刻便是他李靖,心裡也是一片波濤翻滾。
以前李靖猜測趙辰是跟皇帝有關係的。
後來晉陽的傳言,更是讓李靖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方纔魏徵的傳旨,讓李靖有些懵神。
北衙禁軍作爲儀仗隊!
這怎麼看都感覺是對趙辰的捧殺。
皇帝是準備要收拾趙辰還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