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是華廈傳統節日,也稱交年、竈神節、祭竈節。
因小年的主要活動祭竈是在晚上進行,所以很多地方也稱小年夜、小年晚。
小年又被視爲忙年的開始。
由於各地風俗不同,被稱爲小年的日子也不盡相同,大多數地區以臘月二十三或二十四爲小年。
在漢代已有關過小年的記載,東漢崔定《四民月令》載:
“臘明日更新,謂之小歲,進酒尊長,修賀君師。”
小年也是闔家團聚的日子,家庭宴飲,燃放炮竹,其活動類似過大年,只是不出門拜賀。
進入小年直至元夕,預示着年關氣氛的日益濃郁。
這段時間,長安城會延長和取消宵禁的限制,以方便百姓慶祝各種年關節日活動。
因此,即使是冰天雪地,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商士卒,甚至是很少出閨房的大家閨秀也會出門湊湊熱鬧。
有的是爲了購置年貨,有的是爲了觀看錶演……
當然,小年這種節日更多的是走寺廟或者道觀爲家人祈福,以護祐來年能夠平平安安、風調雨順。
因此,從小年至元夕這一段時間,就屬於這些大家閨秀、人妻少婦出門的最好時機。
衆多大家閨秀出門遊玩、採購、上香……往來於熙熙攘攘的街道、寺廟,自然也會引起世家子弟或者平民百姓的圍觀或騷擾。
所以,高陽公主想去寺廟祈福,自然讓楊帆一起前往。
除了想與自己的心上人一起遊玩以外,自然也有讓楊帆當保鏢的意思。
而對於這種湊熱鬧的機會,武媚娘、程玉珠這些小姑娘當然不會放過。
畢竟不管怎麼說,她們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年紀,愛看(湊)熱鬧也很正常。
於是乎,等到準備妥當,楊帆便帶着武媚娘等一衆女眷坐着馬車朝長安城西南角駛去。
十幾名護衛騎着高頭大馬幫忙開路,倒也比較順暢。
小兕子和賀蘭敏月兩個小萌娃一左一右纏着楊帆講故事,樂得咯咯直笑。
武媚娘幾女則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眼神不斷瞟向楊帆,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看着一大兩小的歡聲笑語,衆女眼神無不羨慕。
唐朝雖然對女性的束縛較之以往更加開放一些,對於女子的種種桎梏也是歷朝歷代最寬鬆的,但是對於女子的歧視卻無處不在。
對於及笄的女孩子來說,特別是大家閨秀,要求還是挺嚴格的。
雖然沒有達到足不出戶的地步,但是女孩子只要及笄或成親,還是很少有機會出來拋頭露面。
人總是嚮往自由,也羨慕自己未曾擁有的。
楊帆對兩個小萌娃的溺愛讓幾女充滿羨慕的同時心情各異。
武媚娘笑靨如花、心安如逸,滿滿幸福洋溢在了俏臉上。
即使是侍妾又如何,只要過得快樂就行。
只是武媚娘眼中閃過一絲嚮往。
本來武媚娘早就想要小孩,可楊帆總是以她不滿十八歲爲由拒絕。
算算時間,還有一年多就滿18歲了,武媚娘充滿了期待。
看着武媚孃的樣子,高陽公主笑着說道:“郎君這麼喜歡小孩,而且整天和媚娘在家親親我我,怎麼不要一個?”
武媚娘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她當然知道楊帆很喜歡小孩,從平時對待賀蘭敏月就知道。
不過,武媚娘嘴上可不會這麼說,馬上打趣道:“等夫君把公主殿下這個大美人娶進門,公主才知道什麼叫如膠似漆!”
隨即,武媚娘白了楊帆一眼,又伏在高陽公主耳邊輕聲笑着低語幾句。
也不知道說了啥,
高陽公主秀美絕倫的俏臉愈發嬌豔奪目。
楊帆臉皮厚,根本不以爲意,張嘴就來:“媚娘說得不錯,娶你們幾個大美人後,咱就辭官歸府,天天陪着幾位夫人,過上只羨鴛鴦不羨仙的財主生活。”
死皮白咧的話,將幾女說得嬌羞不已,武媚娘更是抓着楊帆的胳膊一頓亂掐。
程玉珠也頓時嬌羞得不行,整個臉蛋和脖頸佈滿了紅雲,清純且嗔的小腦袋差點沒埋進小籠包裡面。
幾女之中,只有程玉珠未與楊帆未確定關係,如今楊帆模棱兩可的話,讓她大感吃不消。
當然,更多的原因是她把自己帶入到角色裡面去了。
武媚娘卻笑着嗔道:“夫君嘴上也沒個把門的,哪裡有朝廷三品大員的樣子?爲幾個女人棄官,還不得讓別人笑掉大牙。”
“更何況,珠兒妹妹已經及笄,是大姑娘了,你可得注意着點!”
楊帆微微一愣,看了看坐在對面的程玉珠。
往昔那個秀美靈動,最愛跟着程處默來找自己玩的小丫頭居然已經及笄,說明可以嫁人了。
造孽啊,這才十幾歲!
在後世,這種年紀很多人連初中都還沒畢業呢!
楊帆略帶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程玉珠成大姑娘,自然不能像往日一般開玩笑。
這方面是要注意,否則傳出閒話,他倒無所謂,可就苦了程玉珠這小丫頭。
唐朝社會風氣雖然開放,但是不代表對女孩子的名節就不看重。
他真不想這個清純如鄰家妹妹的程玉珠受到傷害。
瞅了瞅程玉珠,楊帆趕緊道:“哎呦,都怪我這張臭嘴,不過,咱珠兒妹妹可越長越漂亮了,這不認識的,還以爲珠兒妹妹是仙女下凡呢?也不知哪家年輕才俊有福氣娶回家去。”
程玉珠抿了抿嘴脣,勇敢的擡起頭與楊帆對視了一眼,並不說話,那眼神能多幽怨就有多幽怨。楊帆卻只能燦燦一笑,視而不見,趕緊轉頭去挑逗兩個小萌娃。
他的女人夠多了,真怕這小丫頭也陷進來,楊帆可是一個不懂拒絕的人!
……
大總持寺位於長安城西南角,爲隋唐長安城內着名寺院,初名禪定寺。
這是隋文帝爲愛妻文獻皇后獨孤伽羅祈禱冥福所立,始建於隋仁壽三年(603年)。
該寺規模宏大,佔永陽、和平兩坊之東半部,總面積爲60公頃。
隋大業三年,隋煬帝楊廣在禪定寺以西爲父親隋文帝楊堅立大禪定寺祈福。
規模建制與禪定寺完全一樣,亦建有高度相埒之木塔。
唐武德元年,因爲隋文帝曾自立法號,稱“總持”,又稱唿獨孤皇后爲“莊嚴”,故改二寺名爲“大總持寺”、“大莊嚴寺”。
作爲皇家寺院,這裡平時是很少有平民百姓敬香祈福的。
因爲來這裡來的要麼是高門貴戶,要麼是世家勳貴。
如今屬於年關節日,佛寺大開方便之門,所有人都可以進寺上香。
當來到永陽坊之後,楊帆才知道這座寺院的宏大,更覺得自己的眼睛實在是有些不夠用。
寺門前有兩尊石獅,威武但不顯兇殘,似乎受到了佛法的薰陶,反而憨態十足。
走進寺門,這裡環境優美,幽靜宜人,樹林陰翳,百籟齊響,水流潺潺。
此時飛雪驟停,滿天烏雲散去,那坐落在樹叢中的院落,杏黃色的院牆,灰色的殿嵴,全都沐浴在陽光之下顯得莊嚴無比。
路旁林木叢茂,密竹翠鬆,垂陰擢秀,行而迷道,風景宜人。
寺內廣植於各處的梨樹,可以想像在春季梨花盛開的季節,那是何等的爛漫。
更讓楊帆驚訝的是,寺院道路上滿是熙熙攘攘的人羣,稱得上是車如水馬如龍,肩擦着肩。
與後世趕集的感覺差不多。
其間,許多富家子弟之類的人物,邁着八字腿,氣宇軒昂的走過;
也有那鮮衣怒馬的豪門子弟,帶着大羣的僕從唿嘯而過。
其中最多的,還是打扮很靚麗的家眷女士,除了上香祈福,這也是她們難得的放鬆機會。
在道路寬闊之處,還有各種叫賣和表演!
真沒想到佛家寺院居然成了龍蛇混雜之地,難怪高陽公主要讓自己前來。
寺院如此喧鬧,自然招惹了無數地痞流氓。
這些人嘻嘻哈哈的混在人羣中、道路旁評頭論足,嘴裡說着污穢的話語,目光不斷搜索長相俊美的女眷。
甭管是盛裝的少婦,亦或是未出閣的少女,只要沒有護衛或僕人守護,這些人便成羣結對的擠過去,推推搡搡弄得一陣混亂。
甚至有些人混在其中上下其手,正大光明的揩油。
被佔了便宜的女眷們只能驚聲喝斥,面紅耳赤胡亂奔走……
楊帆皺了皺眉頭,這哪是佛門清淨之地啊?
趕緊叫來護衛組成一個臨時保安小隊,嚴令他們就跟在武媚娘幾女身邊,不得遠離,隨時保護好一衆女眷的安全。
看着那些地痞流氓,楊帆很是霸氣的交代:“若是有那不長眼的往跟前湊,甭管是誰,給我打斷他的狗腿,出了事我擔着!”
“要是女眷們被他們無故碰到,回去老子扒了你們的皮!”
衆護衛轟然應諾。
這氣勢把那些準備吃豆腐的流氓地痞嚇得直打哆嗦。
高陽公主、程玉珠直接被楊帆這氣勢迷得媚眼迷離。
聽到這叫喊聲,倒把武媚娘嚇了一大跳,急忙說道:“夫君,佛門重地,切莫生事!”
對於自己這個夫君走到哪裡惹禍到哪裡的本事,她心裡是一點底都沒有。
更主要的是,自家夫君昨晚風流,連陛下都得罪死了,還是少惹事爲妙。
如果一直惹是生非,大家的視線全關注到侯府上,夫君與皇后、楊妃之事一旦暴露……
武媚娘不敢想下去。
楊帆則敷衍的說道:“媚娘儘管放心,只是讓護衛做好準備罷了。”
“這長安城裡,敢跑到我楊帆面前找事的人,根本就沒幾個!”
武媚娘只好無奈的苦笑,自家夫君也太鋒芒畢露了,有時候未必是好事。
可她們又何成不是被他的這種無畏氣質給吸引呢?
朝着主寺院走去,一路上的表演活動繽紛炫目,各種雜藝、猜迷、買賣顯得喧囂熱鬧。
也許古代的表演節目都集中到這裡,簡直就是**裸的斂財。
武媚娘幾女看得大唿過癮,各個興奮不已。
偶然遇到沒見過的便會爆發出一陣議論,嘰嘰喳喳指指點點。
特別是高陽公主、程玉珠,平時裝得端莊賢淑,此時也拋卻了往日的矜持,配合兩個小萌娃大唿小叫。
見狀,楊帆唯有苦笑。
這幾個女人東竄竄西看看,可算是苦了楊帆以及一衆護衛。
他們一邊幫忙推開如潮般涌來的人流進去觀看,一邊呵斥一些不長眼的流氓,大冷天硬是擠出了一身大汗。
而高陽公主她們好像完全忘記了來這裡的目的,這哪是來祈福的啊!
楊帆暗暗叫苦,早知如此,無論如何也不同意來,簡直是受罪。
特別是兩個小萌娃,差點讓楊帆照看不過來。
好不容易來到寺院前,進香的人已經排起了長龍。
兩個小萌娃可不想幹等,只能讓護衛領着高陽公主和武媚娘她們排隊,楊帆則帶着小萌娃去看熱鬧。
那溫馨的畫面,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是父女呢!程玉珠心不在焉,偷偷朝楊帆望去,此時他正舉這兩個小萌娃看人耍猴。
淺藍色的蜀錦袍,黑色鹿皮快靴,因爲把兩個萌娃舉起,整個人顯得筋骨勻稱、格外結實,力量感十足。
程玉珠輕咬着脣,偷偷的打量,心底嘀咕:難道楊大哥真的只是把自己當妹妹?
當楊帆轉頭向他們這邊看來,程玉珠卻正好跟楊帆望過來的眼神對視,躲避不及,兩道眼神彼此交匯。
楊帆那一雙漆黑如寶石的眼眸閃爍着熠熠的光澤,像是黑夜裡的星星深邃而悠遠。
雖然距離二十幾米,程玉珠的心兒砰砰亂跳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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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第一次勇敢的與一個男孩子對視,不知怎地,心裡居然泛起絲絲的喜意。
正與高陽公主聊天的武媚娘見到程玉珠和自家夫君遙首對視,不由俯首輕聲說道:“玉珠妹子,我家夫君還可以吧?”
程玉珠頓時被鬧了個大紅臉,羞不可抑,把尖尖的下巴抵在胸膛上,低着頭不敢說話,也不敢再去偷看楊帆。
武媚娘與高陽公主對視了一眼,苦笑不已,知道又一個少女淪陷。
原來夫君太優秀也不是好事,競爭力太大。
“玉珠妹妹,你去和夫君一起照顧敏月她們,我陪着殿下在這兒排隊就行。”武媚娘笑着說道。
沒辦法,爲給自家夫君擦屁股,以後可能用得着程咬金在大唐軍隊中的影響力,只能故作大方了。
“謝謝兩位姐姐。”程玉珠雖然看起來文靜端莊,但也知道幸福是要自己爭取的。
對着高陽公主和武媚娘施禮後朝着楊帆跑去。
程玉珠的到來,起碼楊帆不再搞得措手不及。
可隨着人流越大,小孩子又喜歡亂竄,小兕子頓時被衝散。
楊帆滿頭大汗,一邊大聲叫喊。
這可是公主啊!
如果弄丟了真可能被李二陛下砍腦袋。
一邊奮力將周邊的人推開,一邊尋找,即使傳來不斷的怒罵聲,楊帆哪裡顧得上這些。
幸好程玉珠拉着納蘭敏月緊跟着自己未曾走散。
楊帆頓時急了,高聲喊道:“明達妹妹,在哪呢?應一聲。”
一旁的幾名護衛也嚇壞了,連忙四處搜索,一個護衛比較眼尖,指着不遠處大聲道:“公子,他們在那邊!”
楊帆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卻見小兕子正向另一邊跑去,好像是看見了什麼。
幸好她身後尚有兩名護衛守在身邊。
楊帆一把抱起納蘭敏月,一手拉着程玉珠的小手,大聲說道:“往那邊走!”
程玉珠乖乖的跟在楊帆身旁,小手被牽住,頓覺得小手被一隻溫熱寬厚的大手包裹住。
程玉珠心頭呯呯亂跳,急忙垂下頭,不讓旁人發覺自己的羞意,溫順的任由小手被握着。
楊帆哪裡顧得男女私情?
幾個護衛得了楊帆授意,一馬當先開路,猶如衝鋒陷陣的先鋒隊。
只要有人阻擋,便一路推搡喝罵,惹得衆人混亂一片,罵聲不斷。
在幾名護衛的掩護下,楊帆快速向小兕子靠近,正想拉住小兕子。
“姐姐……我是小兕子!”
陡然響起小兕子奶聲奶氣的一聲嬌唿。
小傢伙正跳着腳向對面揮手,一邊喊着姐姐。
楊帆一愣,尋聲望去,卻見小兕子正奔向不遠處的一行人,而那羣人也駐足朝這邊看過來。
此時領頭一人一襲雪白的裘衣,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身段纖細,一張俏臉兒在陽光的輝映下愈發嬌美豔麗,正是長樂公主。
而她旁邊還跟着一羣人。
楊帆掃了一眼,頓時腦袋大了一圈。
原來永嘉公主也在,在她們幾米遠的地方,長孫衝、竇奉節、晉王李治正亦步亦趨的跟着。
可楊帆卻不得不向她們那邊走去。
此時,小兕子歡喜地拉着長樂公主的手,揚起一張粉雕玉啄的小臉蛋,開心的笑着:“姐姐,我正和姐夫玩呢,遠遠就看見你們了,姐夫帶我看了好多好玩的,咱們一起去好嗎?”
聞言,楊帆苦笑一聲,這個小兕子可真會拉仇恨。
姐姐、姐夫這樣亂叫,是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果不其然,長孫衝那俊美的臉蛋已經黑如鍋底。
雖然他即將要與長樂公主和離,可畢竟還沒有宣佈。
自從代領右衛軍以後,長孫衝又升起了萬丈雄心。
今天就是刻意來找長樂公主,想讓她回心轉意的,哪曾想又碰上了死對頭楊帆。
更扯淡的是,晉陽公主在他面前姐姐、姐夫這樣亂叫,長孫衝的臉色能好纔怪!
也許只有楊帆能有這樣的待遇,這麼多的駙馬,誰能受得起小兕子這個掌上明珠的這聲稱唿。
楊帆上前幾步,尷尬一笑,拱手施禮說道:“微臣見過公主殿下。”
長樂公主當然也聽出來下妥之處,頓時呵斥道:“兕子,不許叫他姐夫!”
永嘉公主卻覺得很好玩,看了看楊帆又看了看長樂公主,嘻嘻一笑:“忠義侯不用多禮!”
小兕子也揚起小腦袋:“忠義侯本來就是兕子的姐夫嘛!爲什麼就不能叫?哼。”
直接將長樂公主的話當做耳旁風,小兕子大眼睛一轉,說道:“哎呀,姐夫,姐姐在這裡,你還不過來叫姐姐一起去玩。”
說着,又拉着賀蘭敏月嘰嘰喳喳的小聲說話。
楊帆尷尬得不行!
看着不遠處那個面色稚嫩卻一本正經的小正太,說道:“原來晉王殿下也在啊!”
晉王李治趕緊上前:“姐夫不必多禮,哎呀……姐姐輕點,姐姐饒命。”
卻是被長樂公主揪住了耳朵,疼得哇哇亂叫。
毫無形象的求饒,剛剛裝出來的那點威儀頓時不翼而飛。
長樂公主粉臉通紅,憤然說道:“你若敢再亂叫,看我不擰掉你的耳朵?”
未來的高宗皇帝居然被以溫柔嫺慧着稱的長樂公主揪着耳朵,誰敢信?
見衆人異樣的眼神,這才讓長樂公主悻悻鬆手。
一時間,長樂公主反而覺得自己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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