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謝阿蠻可不幹了,謝阿蠻就是個直腸子,認準了的事兒那根本不屑於去了解,見李瑁這樣說,一下子就認爲這李瑁肯定就是那歹人,一定要楊玉環嫁給他,他纔要把李白還回來,謝阿蠻鄙視道:“你是要我玉環她,你,你,你這個卑鄙的小人。”
李瑁一愣,解釋道:“阿蠻姑娘,我是喜歡玉環,但是怎麼成了卑鄙之人呢?”
還是楊玉環最先反應過來剛纔自己唐突了,這不明不白爲何能說人家李瑁劫持李白呢,一看這傻乎乎的李瑁,當下也是解釋道:“王爺,玉環實在不該來叨擾王爺,但是我太白兄被劫持了,所以我,我不得不來叨擾王爺。”
李瑁見楊玉環竟然這樣說,趕緊解釋道:“不是不是,你應該來。”
楊玉環又是一愣,難道這李瑁就是劫持李白的真兇?
李瑁也是一看疑『惑』的楊玉環,不禁也是暗自苦惱,不過還是用了個萬金油的辦法,先請楊玉環進來再說纔是好事兒,讓楊玉環看看自家的王府,說不定也會傾心呢,道:“請裡面講,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呀?”
但是人家楊玉環也不傻呀,這不明不白的近了李瑁的王府,要是李瑁起了歹意,那她和謝阿蠻就危險了。
李瑁見楊玉環誤會自己,也是趕緊解釋道:“玉環姑娘,無論何事本王能幫的一定幫,請。”
還是謝阿蠻膽大,當即拉着楊玉環就進了壽王府。
壽王府雖比不上興慶宮那般奢華,但是跟普通人家比,壽王府可謂是極盡奢華,樓宇亭臺數不勝數,造型別致的假山,波光粼粼的池塘,格調特別的亭子,更都是能工巧匠建造出來,讓這個王府變的奢靡無比。
壽王會見楊玉環自然不能去房間之中,而且在這王府中會面最好的還是那個小亭子,也就是那次武惠妃看戲的亭子。兩人到了亭子的時候,下人們已經準備好了乾果茶水,甚至還有幾盤剛出爐的點心。
“玉環姑娘,阿蠻姑娘,請坐。”李瑁擡手示意道。
“多謝。”楊玉環冷冰冰的道。
坐下之後,李瑁就問:“玉環姑娘,這到底是何事呢?”要說這四海之內,能夠讓李瑁這麼上心的事情恐怕也就是楊玉環的事情了,至於別的事情恐怕這個王爺連問都懶的問,甚至就連自家王府戲臺倒塌之案,李瑁都懶的管。
不用楊玉環開口,謝阿蠻就搶先道:“王爺,這事兒你還不清楚呀,剛纔不是你派人過去劫持我太白兄的,你現在又在這兒裝糊塗。”
李瑁一聽,疑問道:“劫持李白?”
謝阿蠻點了點頭,道:“你派去的人你最清楚。”
這下李瑁可是急了,道:“這等下作的事情本王不會做。”這事情確實不是李瑁所爲,他一個乖乖兒那裡能出這種點子呢。
楊玉環見李瑁說的誠懇,不過心中還是有三分的疑慮,就問:“真的不是王爺嗎?”
一聽楊玉環的聲音,李瑁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消失殆盡,笑着解釋道:“玉環姑娘,本王是有點調皮。前天在法曹衙門見到你,我是怕,怕再丟了你,我就派王府的奴才去盯着你,可我今日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不會再丟了,我就讓王府的奴才都撤回來了。”
昨兒個楊玉環的茅草屋外確是有兩個家丁,也就是李瑁的那兩個小跟班,但是也正如李瑁所說,今日李瑁都讓他們回來了。但是其實李瑁還不如不讓他們回來,要是讓他們在哪兒盯着,這事兒李瑁肯定是一早就知道,而且說不定兩個奴才還會救李白,博取李瑁的賞賜呢。
謝阿蠻見李瑁這樣說,不禁也是有些相信,不過還是問:“真的不是你呀?”
見李瑁這樣說,楊玉環一下子又是愁容滿面,這劫持李白的人是壽王爺還好,要是不是壽王爺,這事兒可就大發了,不過楊玉環還是矜持的道:“不敢勞王爺費心,玉環相信王爺,王爺勢力大,你能不能幫我把太白兄找回來。”
美人相求,李瑁那裡會不答應,當即道:“是,是,玉環姑娘的事就是本王的事,可他會被什麼人劫持呢?”
隨即李瑁又是自言問:“奴才們稟報說太白先生會功夫,李白平常詩行天下可稱遊俠,莫不是他得罪什麼人?”李瑁雖然是個花癡,但是他並不是傻子,但是這次確實是猜錯了,李白是得罪過不少的人,但是這次並不是因爲得罪了人,而是因爲楊玉環。
謝阿蠻一聽李瑁這樣說,在一聯想李白那倔脾氣和俠義精神,饒有興趣道:“這事兒還真是難說。”
楊玉環見壽王這樣說,心中的焦急更是多了幾分,不過還是解釋道:“我太白兄他就是個詩人。”
李瑁對於楊玉環那可是百分的信任,聽楊玉環這樣說自然也是信任無比,李瑁就是直腸子,人家楊玉環讓他幫忙,那是讓他的勢力幫忙,不是讓他自己幫忙,但是這個傻王爺還想親歷親爲呢,李瑁想了半天,自言道:“沒有一點線索,這可難辦了。”
見李瑁這樣說,楊玉環也是起了離開之意,道:“那叨擾王爺了。”
說這就站起來準備離開,李瑁趕緊站了起來,說:“別走啊,再多坐會兒。”
楊玉環,說:“小女心急如焚 ”
李瑁趕緊勸慰道:“再商量商量,再商量商量好啦。”
正在這時,平靜的池塘之中泛起一陣水花,隨之而來的就看到了一條非常大的魚,而且在燈籠的照應下,隱約可見是條通體金『色』的大魚,還是那個老管家最先認出來,道:“王爺,龍魚,竟然是龍魚。”
“龍魚?”謝阿蠻碩大的龍魚不禁也是驚訝的問。
楊玉環也是看了看池中的這條大魚,只見魚『蕩』漾在水面上,而且還隱隱的是向着她這邊,不禁也是踮腳看了看池中之物。
見楊玉環有興趣,李瑁也是趕緊道:“玉環姑娘,自從母后將龍魚入池,它從未顯形,今日定是見了玉環姑娘蒞臨王府,一睹芳顏。”不得不說這李瑁真是有點呆,而且說的也很玄乎,不過這事兒正如壽王所說,還真是很奇怪,這龍魚在他的王府池中最少也有一年多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
但是今日楊玉環一過來,這龍魚就出來,而且還是魚首還是朝着楊玉環的,魚嘴還一張一張的,兩條魚須一擺一擺的就跟看到了美女一樣猥瑣。
楊玉環也是被李瑁說的有點不好意思,道:“王爺玩笑了。”
謝阿蠻一聽李瑁這樣說,一下子就笑了笑,貧嘴道:“這龍魚也是個『色』鬼呀。”
“阿蠻”楊玉環叫住嬉笑的謝阿蠻,隨之就是對李瑁道:“告辭。”
就帶着謝阿蠻離開了壽王府,李瑁追在楊玉環的屁股後面就跟沒見過不停的問東問西,還聲稱一定要幫楊玉環找到李白,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個花癡呢,實則人家是王爺。
楊玉環和謝阿蠻離開的壽王府,看着繁花似錦的長安,她們有些無頭緒,這李白丟了,下落不明,生死不明,楊玉環那裡能不着急呢,到是謝阿蠻還似個沒事兒人,無奈兩人沒有辦法,而且這有是黑夜,又不好找人,即便是報官拿也只能等到明天。
無奈,兩人只好回到了渭河南岸的茅草屋。
……
有人歡喜有人愁。
楊玉環是發愁了,這楊氏一家人可一下子是歡天喜地的。楊釗已經把楊玉環跟壽王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楊氏,並且已經說明白了利弊,但是楊氏歡天喜地之餘不禁也是問:“照你這麼說,我們老爺的『性』命,還有我們楊家的榮華富貴都在咱,咱四丫頭身上了。”
楊釗道:“對呀,我楊家的機會到了。”
聞此,楊氏又是不屑的看了楊釗一眼,道:“呦,你算哪家的呀,是我的楊家。”顯然楊氏依然是很不待見楊釗。
楊釗聽此,那裡能高興,不屑的瞥了楊氏一眼,不過無奈於自己官職不高,也不能說些什麼,還是楊玉瑤對楊釗比較好,趕緊出來打圓場道:“娘,釗兄怎麼不算我們楊家人,他也姓楊呀,你聽他說嘛。”
楊氏也是知道自己剛纔說話有點衝,而且現在用得上楊釗,也是笑臉道:“行行行,你說吧。”
楊釗咳了一下解釋道:“我玉環妹子若這次能嫁入壽王府,那她就是壽王妃,我們楊家就是王府的貴戚,這叫一榮俱榮,雞犬升天;但若是失去這次機會,那就一損俱損,我二伯丟了『性』命不說,我楊家從此一蹶不振,永無翻身之日。”
聽楊釗這樣分析,楊氏也是急道:“我們當然要一榮俱榮了,不要那個一損俱損。”
聽到這裡,楊氏的其他兩個女兒不禁也是羨慕楊玉環,平時她們欺負的楊玉環最多,現在看到楊玉環要騎到她們頭上,那裡能開心。
大女兒楊玉玢不禁感嘆了一句:“四妹真是好命。”
二女兒楊玉玲則是反駁道:“什麼好命,不就是長的漂亮一點。”
其實她們不知,人家楊玉環是真不想嫁入王府,她們還以爲人都給她們一樣勢力呢。
正說着,竟然有人敲房門,楊玉瑤趕緊過來開門,進來的是個老者,頭髮之中明顯的可以看出些白髮,不過依然還是可以看的出來這人身上那股子威嚴。
楊釗看到此人,一下子嚇的跪倒在地,道:“丞相大人。”其實楊釗早就料定丞相會登門拜訪,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快,白天還在說楊玄璬的不是,晚上竟然登門拜訪。
見楊釗如此,楊氏等女也是趕緊跪下叫道:“丞相大人。”
來人正是李林甫,不過卻是一身布衣的李林甫,李林甫不禁看了看身上的布衣,他之所以布衣自然不是喜歡低調,他原本是想來這裡看看到底楊氏一家是什麼人,也好了解一下,畢竟要是讓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到時候肯定想攀比,那不就試探不出來真正的底子了,但是沒想到竟然會被認出來。
李林甫不禁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布衣,道:“本丞相沒想到竟會有人認出。”
見李林甫這樣說,楊釗也是趕緊擡起頭,巴結道:“丞相大人微服民間,恩德無量。”
李林甫那裡聽不出楊釗這是什麼話,不過現在認出來了,也不能在裝下去了,只好說道:“都起來吧。”
“謝丞相大人。”楊釗領頭道。
李林甫來到楊釗的面前,看了看楊釗身上的官府,問:“你是楊家何人?”李林甫來之前肯定會查查資料什麼的,但是這資料上並沒有說楊玄璬有個兒子,只有四個女兒,現在看到楊釗,自然是有疑問的。
楊釗不卑不亢道:“楊門遠方親戚,楊釗,京兆府錢糧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