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要堅持這個抱負,但松贊干布也知道自己已經不是當年了,這個世道變化的很快,各個部落也再也沒有以前那般的凝聚力,相反得如今的吐蕃各部落更會爲了自己的利益爭吵,很少像當年一樣各個部落可以聚集在一切喝酒吃肉,如今各個部落幾乎每天都會爭執。
顧青對吐蕃做了什麼自己心知肚明,可事到如今又能怎麼辦?年歲一年比一年大了,那種信念在自己心中幾乎被掐滅。
收回心思松贊干布回到自己的營帳,中原對如今的商道已經到了半封閉的地步,在這麼下去商路一定又會亂起來,想起來當初裴行儉來到吐蕃進行了三方會盟,如今想想大唐在設計三方會盟的時候早就已經在暗中多走了幾步,這幾步的隱患一定會在這些日子裡暴露出來。
大唐對這條商路的佈置絕對不會只是讓三方平衡,說不定大唐從來就沒有想過讓三方平衡。
如今羅馬來攪局,大唐對這件事不緊不慢,松贊干布看着眼前燃燒的油燈想着大唐從來就沒有想過讓三方平衡,也不是想和三家一起主持商路,大唐說不定是想要獨霸這條商路。
長安
最近有不少的官吏離開長安,前往江南,這次派出去的都是一些新晉的官吏。
程咬金看着場面對李孝恭說道:“這一次場面夠大的,莫不是朝中要對江南動真格的了?”
李孝恭喝着酒水笑道:“你知道李承乾登基以來最想要做的事情是什麼嗎?”
“執掌天下?”程咬金低聲說道。
“那是放在眼前的事情,李承乾是皇帝他自然已經是執掌天下了。”李孝恭小聲說道:“李承乾如今最想做的是就是開闢功業,有時候帝王不在乎以前他做過什麼事情,他更在乎的是他身後的名聲。”
“你說的怪玄乎的,身後的名聲有屁用,你自己聽得到嗎?”程咬金摸着下巴的鬍渣。
“歷朝歷代多少帝王,誰都想要名垂千古。”李孝恭說道。
“呵呵。”程咬金又說道:“人家秦二世還名垂千古了呢,這以後的事情還什麼樣都不好說,再說貞觀一朝陛下把能做的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了,邊疆平定了,世家也苟延殘喘。”
牛進達走來打斷兩人的對話說道:“老程說得對,陛下還真沒指望李承乾什麼,只希望他可以好好守着這個江南,不需要再開拓,守成就很好,別看如今,十年前的大唐大家都是怎麼過日子的,好不容易一片太平了,正是大唐好好修生養息的時候,現在大唐最需要的就是修養,休養個幾年等到國力壯大了,他李承乾要做什麼都由着他。”
“可是小輩們都一個個意氣風發。”李孝恭說道:“鬧騰起來沒完沒了,你看看如今的顧青做的事情越來越多,就是海貿又是修路的,也不知道這個小子到底圖個什麼。”
“是啊,他圖個什麼。”程咬金點頭。
牛進達,程咬金,李孝恭三人整齊坐在牆邊嗮着太陽又是整齊地一聲嘆息。
大理寺
狄仁傑正在大理寺對幾個就要派出江南的大理寺官吏囑咐,“你們記住,我們大理寺半個月前就派人去江南去打探消息,這一次你們過去除了和我之前派出去的人手匯合以外,你們要查謝家,袁家,蕭家和王家在江南與多少官吏勾連,如果可以你們可以打扮成商人和這四家人接觸。”
其中一人聽了問道:“稟大理寺卿,朝中已經派了這麼多人去了,我們需要和他們匯合嗎?”
“不能!”狄仁傑搖頭說道:“這一次我們大理寺是獨自辦案,在去之前我會給你們每人一百貫,你們喬莊成商人最好能夠和這四家的商人接觸到,至於吏部和戶部的官吏你們不用插手他們的事情,他們在明,我們在暗,除了防備江南那邊的人,你們還要防備朝中派出去的自己人,這一趟不容易,一去就要在江南呆數個月月,等到回來我向朝中爲你們請功。”
站在狄仁傑面前的十六個官吏深深行了一禮。
“還有。”狄仁傑接着囑咐道:“我不知道他們爲了利益可以做出什麼樣的事情,有些話還是要說在前頭,活着回來,如果遇到危險,寧可不做也要活着回來。”
“我們知道了。”
“走吧,我就不送你們了。”
十六個大理寺官吏脫下了官服穿上平常衣服離開大理寺,狄仁傑看着他們一個個離開,大理寺的人不多,派出去的這幾個都是大理寺中的骨幹,也是自己手中最得力的幾個,如今大理寺也來了不少新晉官吏,不夠這些老成的骨幹走一個少一個,當初的大理寺卿留下的老面孔一年比一年少。
是該培養一些新人了,狄仁傑心裡想着看着一行人走到人羣中也走進了大理寺的大門。
顧家
李象跟着顧青在村子裡散步,一路跟着問道:“老師,你說爲什麼羅馬要東征。”
“都是爲了功績,帝王想要的就是一種讓萬人敬仰的功績,他們很喜歡被人崇拜和被人敬仰的感覺。”顧青平淡地回答說道。
“那老師喜歡嗎?”李象接着問道。
顧青停下腳步想了一想纔回答:“誰都喜歡這種感覺,我也想要這種感覺,不過我覺得這種虛榮沒有銀錢來的實在。”
“曾經很多人都說老師距離帝王只有半步之遙,如果老師肯上前走一步這李唐江山就能改姓了。”李象一邊問道。
範健亦步亦趨的跟着,知道李象這個問題很有可能得罪顧青,不過看了一眼顧青的神情好像沒有什麼變化,好像並不是很在意,顧青執掌朝政的時候距離帝王的位置只有半步之遙,只要有這個想法,李唐江山改姓也很簡單。
但李象不知道,顧青若是真這麼做了,顧青會被天下多少人唾棄,何況顧青從來就沒有什麼權柄天下的抱負,範健很瞭解自己的家主,顧青不過是一個喜歡守着家的俗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