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門口站滿了人,百姓們紛紛看向這支讓人肅穆的軍隊,這些百姓中有不少家人也在這個軍隊之中,他們目光希冀,希望能看到自己的家人平安歸家,顧青看到了王欽,王欽也注意到顧青,兩人相視一笑。
牛進帶着大軍來到長安城門前,下馬大喝,“全軍聽令,下馬!卸甲!”
譁!所有人士兵下馬,放下武器與盔甲。
王欽上前嚴肅的宣讀李世民的旨意,對牛進達與侯君集說道,“兩位將軍幸苦了,陛下召見。”
牛進達拱手接過聖旨,“臣,遵旨。”
“哈哈哈!”程咬金大笑道,“幾個月不見,老牛你怎麼黑成這樣了!”
牛進達看程咬金沒好氣,秦瓊說道,“老夫年輕的時候去過吐蕃,那裡窮山惡水到了夏日之後,只能被曬。”
“感情是被曬的,尉遲敬德呢?”程咬金疑惑。
“他要留守,等着長安排官吏過去接手,這段時間他要好好治治從吐蕃打下來的土地。”侯君集解釋道。
長安城的百姓們紛紛上前尋找自己家人,顧青看着這一幕心中也悸動,有些人戰死在了沙場可能再也見不到,戰場對於親請是殘酷的。
“臭小子!見到你牛伯伯還不問聲好。”程咬金喝道。
顧青急忙躬身,“牛伯伯,幸苦了。”
“哈哈哈哈!”牛進達笑呵呵,“不妨事,不妨事!你的炸藥倒是立了奇功,只是這一次沒有抓到松贊干布,這傢伙現在準備親自來長安求娶公主。”
“他還有臉來!”程咬金大嗓門一開,“他敢來,我程某人就親自把他掛在城頭上。”
“其實這一仗,我們打的不容易。”侯君集說道,“炸藥雖然無往不利,但是在善於騎射的吐蕃人面前,我們的炸藥也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松贊干布一直我不跟我們正面打,這傢伙很聰明從來的邊打邊退。”
“趕緊去見陛下,出來之後程府給你接風。”程咬金說道。
“好!”牛進達回答。
喝酒?顧青聽到這兩個字悄悄移動腳步離開,咦?我怎麼還在原地?突然間發現自己騰空而起,回頭一看程咬金已經把自己拎在了半空中。
“小娃娃又想溜?”
“沒有,沒有!”顧青急忙擺手,“程伯伯,能把小子放下來嗎?這麼多人看着呢,怪丟人的。”
“想得美。”程咬金大膀子一揮,把顧青扛在了肩頭,“進府,開宴,喝酒。”
爲什麼感覺自己像個小媳婦被扛在了肩頭,四周的眼神紛紛看向自己,顧青心中默唸咒語:都是幻覺,都是幻覺,你們看到的都是幻覺。
程府開宴,不得不說老程家的酒宴很闊氣,一盤盤的菜餚都是大盤子,裝的瓷實,那肉也是整塊整塊的讓人無從下嘴,房子裡放着一大塊一大塊的冰,整個房間涼快了許多。
去了一趟宮中,牛進達來到宴席上,隨之而來的還有長孫無忌,房玄齡,秦瓊。
“老牛,喝!”程咬金大聲說道。
“來!”牛進達也舉起一杯酒飲下,“在吐蕃真的是……我老牛腸子都在打顫,那青稞酒淡的像馬尿,頓頓吃的都是牛羊肉膩得慌,老程你是不知道,那吐蕃的牛一個個都可壯實了,和我們中原的牛不一樣,那些牛的毛特別長成羣成羣的跑起來地震一般。”
牛進達說的是耗牛,生活在高原,不過這種牛不能用來種田用來吃倒是不錯。
“趕巧了!”程咬金笑咧咧說道,“我老程家也有一頭牛摔斷了腿,牛斷了腿又耕不了地,只好宰了,咱們今日有一頓全牛宴。”
“你們老程家的牛怎麼總是會摔斷腿?”長孫無忌皮笑肉不笑。
“哈哈哈哈!”程咬金笑道,“可不咋滴,真實邪了門了!可能我是老程家風水不太好,趕明兒讓李淳風那傢伙來瞧瞧。”
長孫無忌明顯不相信程咬金那連篇的鬼話。
大熱天的烈酒顧青喝不肚,看到一旁還有葡萄釀急忙拿過來,倒在酒杯上,又鑿了一些冰塊放在酒中。
“臭小子好好的烈酒不喝,喝什麼葡萄釀。”程咬金嫌棄地看着顧青。
“小子今日不勝酒力。”顧青說着小小喝了一口葡萄釀。
“這葡萄釀是陛下賜的,反正老程家也不喜歡這酸溜溜的酒,你要就拿去。”
程咬金今日心情不錯,顧青看向一旁的冰,心中思索能不能把冰也帶走。
“謝謝程伯伯。”顧青連忙舉杯示敬。
牛進達看向顧青,“聽說你小子還封了縣子?”
“可不咋滴!”程咬金也說道,“這小子也不知道從哪裡整來的土豆,陛下一高興就封了他的爵位。”
“西南一帶的旱情老夫也有所耳聞。”牛進達說着舉起酒杯,“老夫代百姓敬你小子一杯。”
顧青一口飲下。
長孫無忌也說道,“土豆若是能大範圍播種,對於大唐來說日後沒了糧草的後顧之憂,大唐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房玄齡點頭,對於關中來說土豆這個新糧食意義非常重大,幾年乃至幾十年,都會讓大唐的糧食增加數倍。
侯君集來到了東宮,“末將參見太子。”
安靜的東宮中,李承乾擡頭看着侯君集,“平安回來就好,你也不容易。”
“都是末將的本職。”侯君集接着說道,“稟太子殿下,松贊干布正在準備親自來使大唐,求娶公主。”
“孤知道了,你先退下。”李承乾看着手中的書說道。
“末將告退!”侯君集一直是太子這邊的人,這次長孫衝的事情他還沒到長安就已經知道了,當初太子還小的時候長孫衝就是太子的侍讀,沒想到離開幾個月,如今的長孫衝已經是這片田地。
這件事太撲朔迷離,其中一定有文章!侯君集心中暗暗肯定。
侯君集走出東宮,來到皇宮之外,剛剛踏出幾步心中猛然覺得不對!長年以來一直在打仗身體有一種本能的警覺性,剛剛有人在觀察自己,而且人數不少,擡頭看着眼前的人流,站在原地這種感覺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