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快點放開顧曉,再不放我就叫看守了。”李林甫也說話道。
顧曉使勁給他們使眼色,這個傢伙招惹不起,楊釗收到顧曉的眼神認真點頭,“顧曉,你放心!我這就去叫人。”
你會錯意了,顧曉突然好想哭,這隊友好像不是很靠譜。
房承先走來見狀立刻朝着程咬金行禮,“見過盧國公。”
國公……幾個孩子這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消停下來。
被提溜在半空中,顧曉和程咬金大眼瞪小眼對峙着。
“我也是國公!還請程爺爺放我下來。”顧曉倔強說着話。
“老夫還差點忘了。”程咬金大嘴笑呵呵,“你小子也是一個國公,大唐最小的國公,爵位比你爹還高,這麼稀罕的人物,老夫怎麼可能就讓你跑了。”
啥意思,這老傢伙的腦回路是怎麼回事。
程咬金提着顧曉對房承先說話道,“房家的小子,帶老夫去見你父親。”
“好。”房承先點頭,“程爺爺隨小子來。”
李林甫和楊釗相看一眼,顧曉是什麼人他們心中清楚,是當今相國的兒子,可是沒想到顧曉是當朝最年幼的國公,楊釗心中越發的失落,出身高低決定着接觸的人,顧曉的出身很好,他甚至不用努力也不用做什麼就可以人是當朝的權貴。
“真羨慕。”楊釗低聲說道。
張九齡拍了拍楊釗的肩膀也說話道,“不用羨慕,其實我倒是有些惋惜,你們可能不知道,當今相國顧青與皇家定下了一個約定,顧家子孫永世不得入朝堂爲官,縱然顧曉是一個國公,可是他也只能做一個閒散的國公而已。”
“顧家子孫不得入朝堂?”剛來長安不就的楊釗疑惑,“爲什麼會這樣。”
“其實這些事情都是隱秘,我也是聽房承先說的。”張九齡低語說話道,“那是幾年的事情,那時候我們都還不曉事,那時候顧家和皇家之間就又矛盾了,顧青太過耀眼,顧青的功勞太大了,所以皇家不得不忌憚,加之顧家掌管着大半個中原的財權,一個人有權不可怕,一個人有財不可怕,可怕的就是一個人有權又有財還很有謀略。”
“顧青幾次出證都是大勝,未嘗敗績,而且此人把長安的人脈經營的很好,當初顧家家主顧青如大明宮,兩天兩夜未回,那時候就出了一件事情,顧家只是招呼幾句話,大半個長安的商貿都陷入了癱瘓,這就是顧家和皇家之間的矛盾,顧家對大唐江山很重要,沒了顧家不行,有顧青這個龐然大物存在,對皇家也不好,爲了達到共存,皇家就與顧家約定,顧家子孫不能再入朝爲官。”
“而且高陽公主更是下嫁給了顧家的家主顧青,在這裡還有一點,顧家原本已經有一個長夫人了,顧青不願意休妻,皇家雖然不願皇家女子做小,不過還是妥協了,只不過沒有捅破窗戶紙,連一場婚禮也沒有辦,皇家對顧家很警惕。”
“而且我還聽說一件事情,顧家家主如今被囚禁在村子裡,也就是整個長安地界,顧青不能踏出一步。”張九齡說話道。
“顧家……好厲害。”楊釗感嘆,“那豈不是很危險?看來外面說的長安顧家離天尺三不是虛話。”
張九齡微微點頭,“顧家距離皇家很近,貞觀一朝結束之時,顧青權柄滔天,執掌天下,新登基的陛下被架空了皇權,那個時候只要顧青一句話,只有顧青有那個想法,說不定現在已經改朝換代了。”
李林甫也說道,“這件事我也聽說了,只是顧青沒有這麼做,而是讓出了權力,確立的三卿讓朝中自行運作。”
“這也是我佩服顧青的地方。”張九齡說話道,“這世道有多少人爲了權力趨之若鶴,要說三十年前天下大亂之時,十八路反王,誰不想推翻暴隋!誰不想萬萬人之上,貞觀一朝落幕之時,顧青距離萬萬人之上只有一步之遙,可是顧青恰恰沒有這麼做,有多少人可以在這個誘惑面前停下腳步!如今的顧青退居家中,能夠把權力分給朝中三卿,讓出自己的權力提升臣子在朝中的地位。”
“如果是我的話,我做不出像顧青這般。”張九齡搖頭說道。
李林甫也是長嘆一口氣,“或許顧青知道,如果他要改朝換代中原一定會有人不答應,或許會再有兵災,可能是顧青不想看着中原再次生靈塗炭。”
楊釗說道,“我也這麼覺得,顧青在關外幾次征戰,不論是突厥還是高句麗哪一次不是殺的屍山屍海,血流成河,他們都說現在的雁門關下只要一崛土就可以挖到當初大戰時候的屍體,顧青對外族沒有仁慈,可是對中原,顧青對每一箇中原人都很好。”
“非常複雜的一個人對不對?”張九齡微笑着,“若是有機會,我也想和顧青這個人物坐下來好好聊聊,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人。”
“我也想。”楊釗說話道,“只是那時候去顧曉的家中,沒有見到他的父親,聽說他的父親不會經常出來走動,而是長年的深居簡出,他想辦什麼事情,只要招呼一聲就會有人去辦。”
幾個孩子一起議論着,顧曉在着的時候他們不敢說,眼看着不遠處顧曉被程咬金提溜着走進書院中,見顧曉朝着這裡遞來求救的眼神,幾人都長嘆一口氣,拋去憐憫又無奈的目光,人家是國公啊,得罪不起。
程咬金提着顧曉大搖大擺來到房承先的辦公室,將顧曉隨手一扔,“喲,現在房玄齡家的那小子看起來還有模有樣的。”
房遺直站起身對程咬金說話道,“程伯伯,你怎麼來了,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本來是挺好的。”程咬金也不客氣地坐下說話道,“只是來之前在顧青家裡住了幾天就不是很好了,我說你們幾個小子,你還有顧青還有我家的處默,你們幾個娃娃都是一起玩到大的,怎麼顧青家裡過着這麼寡淡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