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東吳的李恪也收到了長安傳來的消息,這段日子立刻除去了自己身邊不少的幕僚,按照自己的父皇意思與顧青的建議暫時打消了念頭,好好發展東吳,看着手中的信件心中很疑惑,顧青像是已經開始被針對了,這是發生在朝中休沐這段時間的事情,按照送信的日期來推算現在朝中也應該就要開朝了。
“怎麼了?”陰妃看着自己的兒子表情不對勁問道。
“沒什麼。”李恪收起書信,都是一些長安的事情。
“和顧青有關?”陰妃好奇問道。
李恪不想瞞着自己的母親,遠望江東的江水說道,“顧青如今在朝中的地位有些堪憂,表面上看起來楊師道要對付顧青,不過這其中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那你應該幫幫顧青。”陰妃對李恪說着話,“如果顧青一旦失去了大勢,對你也不好。”
“我知道。”李恪愁眉說話道,“一旦顧青倒了,李承乾一定會轉而來對付李泰與我。”
拿過自己兒子手中的信,陰妃看了許久說道,“恪兒,這件事八成和長孫無忌有關,武德年間長孫無忌就是吏部尚書,貞觀才入了中書,而當初顧青除去了長孫無忌的心腹,這纔有楊師道的吏部尚書之位,這其中怕是頗有淵源。”
“孩兒明白。”李恪低聲命令,“來人!”
“吳王殿下有何吩咐。”幾個護衛前來。
李恪微笑說道,“給長孫無忌送去幾顆東珠,一定要做的隱蔽一些也要讓別人發現,明白了嗎?”
護衛有了些許的遲疑說道,“明白了,這就去辦。”
李恪當即又寫下一封信,招手叫來身邊的侍從,“把這份信交道顧青的手中一定要快!”
“是!”
做完一切,李恪端坐着只能先這麼做,顧青不能倒!如果李承乾身邊站着的是長孫無忌,那就讓長孫無忌先倒臺!
長安
顧青正在和房承先一起說着話。
李泰走來看着房遺直的兒子與顧青的兒子說個不停,“你們在聊什麼呢?”
“沒什麼。”房承先立刻說道。
李泰看着顧曉說道,“小傢伙,你的經濟學那本書如今已經收入書院了,書院中的夫子編排好之後便會開印,以後就會成爲書院的一門學科。”
“魏王叔叔的謝意,我會轉達給我爹的。”顧曉說道。
自己還沒道謝呢,這小子就把自己的話搶過去了?李泰又再次說道,“據說你父親手中還有很多學問的書籍,比如說心理學,聽稚奴說那是一本很神奇的書,可以知道人在想什麼。”
“心理學?”顧曉擡着下巴說道,“我看過一點,不過了解的不多。”
“哦?”李泰來了興致說道,“那你可以說說,你在心理學上學到了什麼嗎?”
顧曉眼珠子轉着思考了一番說道,“小子知道的其實也不多,那魏王叔叔都這麼問了,小子就多嘴幾句,這也是小子在書上學到的,如果你有一個朋友不停的和你說話,可是你又不好意思打斷他的時候,你就可以在他沒有察覺的時候掉落東西,這個時候你彎腰去撿東西就可以打段他的對話了,因爲你的臉已經移開了他的目光,當他看不到說話人臉的那一剎那,說話就已經被打斷了。”
李泰想着顧曉的話,概念有些模糊,不過可以舉一反三。
顧曉接着說道,“還有就是,當一羣人大笑的時候的魏王叔叔不妨觀察一下,有些人的目光會去看自己最喜歡的人。”
“是嗎?”李泰疑惑。
“如果有人在監視你和看着你,你可以放下手中的動作低頭看看自己的手。”顧曉說着話,“這個時候看着你的人也會看向其他地方。”
“好像有這麼一回事。”房承先說道
“還有。”顧曉又說道,“和別人聊天的時候,你可以挑對方話語中的一個詞,每次聽到這個詞的時候你就點頭,那麼接下來的對話他就會反覆用到這個詞。”
李泰發現顧曉說的都是一些生活中不會察覺的點,可是這些點洽洽會反應一個人的心理,“心理學是這樣的嗎?”
“其實這個簡單分析一下是這樣的。”顧曉解釋道,“就比如說你一個動作引起了你心儀的人的主意,你就會反覆用這個動作。”
聽到這裡李泰渾身一機靈,爲什麼這麼久了自己都沒有發現,其實顧曉的例子就在自己的身邊。
“再比如說,你在聆聽一個人說話的時候,你看着對方的雙眼或者看着對方的雙眼之間,這樣會顯的你很自信。”
“再者說!”顧曉又說道,“當你路過一箇舊相識,你和他打招呼他只是把頭轉向你,腳步沒有回來,說明這個人現在並不想和你多說話,如果他停下腳步並且把腳步轉向你,說明他想停下來和你講話,說不定你可以和他一起吃飯。”
李泰的表情開始變化。
“還有就是你在說一個謊言,說的時候你微微點頭!可以加大可信度。”顧曉說話道,“這個叫做心理學的鏡像效應,最好的用處就是一些微小的言論,需要別人認同的時候,就比如說你講某人壞話的時候。”
“我沒有講誰的壞話。”李泰說道。
“小子只是打個比方。”顧曉笑呵呵。
聽完顧曉的一番長篇大論,李泰開始懷疑自己又看着顧曉,“你爹是給你吃什麼的。”
“怎麼了?”
“沒事。”李泰苦笑着,像是在迷茫一步步離開,如果這些東西都已經被顧曉給掌握了,那麼觀人察心可以到一個什麼地步!心中不由得自問,顧青你到底是啥玩意兒變的,你兒子是吃什麼東西長大的。
李泰走後,房承先看着顧曉,“你太厲害了!你剛剛說的那些我一點都聽不懂。”
“其實吧……”顧曉拍着房承先的肩膀說道,“當別人說一些你聽不懂的話語時候,那麼對他來說他說的就是一些廢話。”
“啥意思,我又不懂了。”房承先也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