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煩惱交給顧青去閻立本不想多管,希望顧青會管,心中知道港口的建設花費的錢有多少,也知道顧青的壓力,整個港口吃的銀錢幾乎是半個大唐一年的賦稅,顧青的絕大部分錢都是花在了這裡,希望顧青可以解決人手和錢的問題,也希望顧青不要因爲銀錢方面放棄港口接下來的擴建,如果這一次不能一次完成,下一次指不定要等到什麼時候。
閻立本心中擔憂,希望顧青可以看懂信中的意思。
長安顧家
顧青送別了褚遂良和李泰,武媚拿着賬本而來,“夫君,對港口的銀錢是不是可以緩一緩。”
“怎麼了?”顧青問着武媚。
“銀錢有些轉不過來了。”武媚低聲說道,“如果在這麼下去只能用我們本錢來加入流水之中,倒是還能撐個四五年。”
“我知道了。”顧青點頭,“明年就可以看到回頭錢,你放心!書院的錢不能落下,每一筆都要給,港口的建設也不能停下,我知道你壓力很大,可是我們現在不抗住以後的路就會走窄了。”
“妾身明白。”武媚微笑對顧青說道,“就算我們日子過的在清苦也不能放下書院和港口。”
顧青點頭,“除了我們沒人能抗下去了,只要我們扛着就可以讓很多人放心。”
武媚知道顧青的執念,在顧青的心中很多東西都可以放下,唯獨有些事情不行,就算是生意顧青該放權的放權,有些利益可以讓也不會爭,可是整個書院對顧青來說就是顧青心中的執念,像是一種固執與執着,不論用錢多少這個書院都必須正常運行下去,還有港口的建設,這兩樣說什麼顧青都不會放下。
就算是工廠,這些年工廠的收益一直在下滑,可是寧可虧本也要把工廠開下去。
武媚和顧青之間的對話,李治聽到了,裝做不在意的樣子依舊和小顧曉玩着積木。
第二日,李治早早來到海貿司,看到了愁眉不展的上官儀,“上官叔,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和褚遂良談了談關於銀錢的問題。”上官儀說話道。
“褚遂良?”李治說道,“昨日褚遂良去見過顧青了。”
上官儀微微點頭,“看來褚遂良也看出來了,如今大唐的錢開始出現問題了。”
李治昨日聽過顧青和李然之間的對話,也聽過武媚與顧青之間的對話,對上官儀說道:“其實我昨日偷聽了顧青與趙郡李家家主的對話,他們也察覺了。”
“顧青也察覺到了?”
李治點頭,“不是說察覺,顧青已經發現問題,這個問題已經在顧家顯露出來了。”
“果然還是要出事。”上官儀面色凝重。
“不過上官叔,放心,昨日顧青說了就算是日子再難過工廠,書院,港口不都能落下,他會扛住的。”李治說道。
“扛住?談何容易,大形勢一旦出現了問題,不是顧青一個人可以解決的。”上官儀說話道,“顧青可以扛幾年?治標不治本。”
“上官叔,有件事我也聽不懂顧青的意思。”李治小聲說道,“顧青說開個錢莊,開天下第一錢莊?”
“錢莊?”上官儀疑惑,“他要收斂天下錢財不成?”
“上官叔,不是你想得那樣。”李治連忙解釋道,“這個錢莊有些特殊,不像如今的錢莊!而且顧青也說過了他不能開口做錢莊,不然他就活不了多久了,他好像是在等什麼。”
“等?”
“對。”
李治說道這裡,上官儀明白了大概,“老夫明白了,顧青是想要朝中說話對不對?”
“可能是吧。”李治又說道,“這個天下第一錢莊很大,顧青說可以扭轉現在的局勢,而起還要開到其他的小國去,有些話語我也不是很明白,掌管天下錢稅,顧青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上官儀飛快的思考着顧青的意思,天下的第一錢莊!掌管天下錢稅?想到這裡上官儀立刻拿出了中原的大地圖,這個地圖是海貿司用來不止水路的圖,像是找到了一扇新大門,離開在大唐各個重要的郡縣畫出點線,以長安爲中心一直延伸到關外。
找到思緒,上官儀嘴角掛着笑意,“我知道顧青再打什麼算盤了,如果是生意是在吸着那些小國的血來大唐,那麼整個中原第一錢莊就是在咬這些小國的肉。”
“上官叔,此話何解?”李治疑惑道。
“哈哈哈。”上官儀突然笑了,“顧青的胃口一直不小,這個天下第一錢莊掌管不是中原的錢,晉王殿下仔細想想若是吐蕃,波斯,天竺,他們這些的小國的錢全部落在天下第一錢莊的手中,會是一副什麼模樣,顧青好厲害的算計!”
李治有些懵。
上官儀接着說道,“吐蕃,波斯,天竺,高句麗,倭國當這些小國的子民開始往天下第一錢莊存錢,他們那些子民的所有人錢都在我們大唐的掌控之中,這種謀略我想都不敢想,顧青真是膽大包天!”
李治也在想着,上官儀的話,生意只是從他國人手中賺到了差價,這一點讓大唐很多人都嚐到了好處,西域的貴族不少。
如果在他國開設錢莊,只要拋出足夠的好處讓他國的子民來大唐的錢莊存錢,直到完全掌控這些小國的財富,控制他國的稅收,國庫算什麼,控制了那些子民的錢纔是真正的大頭,甚至可以在一瞬間掏空他國的錢,讓所有人都失去錢。
釜底抽薪?
“這個想法,我交給褚遂良,讓褚遂良去辦。”上官儀立刻鋪開筆墨紙張,“這件事要立刻辦起來,至少在此之前要讓褚遂良先做起來,只要有了這個錢莊大唐以後的路就太好走了。”
有些事情李治不懂,政事上的事情不是很在行,從小到大跟着顧青聽到最多的就是生意,可是處理政務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做過。
顧家
範健站在顧青的身邊說道,“家主,上官儀和晉王殿下今日在海貿司中,看來上官儀也該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