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說的古國是什麼,自己心裡是知道的,亞特蘭蒂斯?歷史上的一些迷到了後世也是還沒有解開,遠古時期的文明到底是什麼樣了,中原也有這些古文明的遺蹟,歷史的變遷各個大陸的浮沉,顧青不想去糾結這些東西了,都太過縹緲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長安。
“胖子,咱們是兄弟,有些話我無法對你說。”顧青說道。
“行吧。”李泰只好妥協,顧青是自己過命的兄弟,逼得太緊也不好,“我只是疑惑,如果有一日你覺得你可以告訴我了,再說吧。”
“我去上朝了。”顧青朝着李泰拱拱手,走在清晨的長安街上,長安的百姓們很勤勞,即使實在大冬天都一戶戶打開了家門開始爲了這一日的生計忙碌。
顧青一步步走到承天門前,等候開朝的官吏紛紛議論這個相國今日竟然來上朝了。
當朝相國顧青來到承天門前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原本等在這裡上朝的官吏全部站出承天門紛紛都不敢大聲說話。
李承乾正在甘露殿收拾着行裝,準備去上朝聽到內侍的稟報,“顧青竟然來上朝了。”
“確實來了。”內侍回答說道。
“朕知道了。”李承乾的眼神陰翳。
時辰一到宮門打開,顧青邁開腳步進入承天門,一路走到太極殿,褚遂良經不住心中的好奇,“顧青,你今日怎麼來了。”
“怎麼?說的我好像不能來了一般。”顧青淡然笑着,“不歡迎我?”
“只是有些詫異。”褚遂良笑笑說道,“說吧,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還是說與昨日李承乾和狄仁傑之間的事情有關係。”
“狄仁傑和李承乾之間的事情?”
“你不知道嗎?”褚遂良小聲說道,“就是以爲唐儉的案子。”
“原來是這件事情。”顧青依舊站着等候李承乾的到來。
話說到這裡看似聊不下去,褚遂良也站定等着李承乾。
朝堂上的官吏三三兩兩已經快要休沐了,來上朝的官吏不多,不少新晉的年輕官員看着站在百官之首,顧青的背影紛紛好奇,忍不住多看幾眼。
這個相國一直以來都是名聲赫赫,不少人想要見相國一面,如今的顧青已經是整個中原的名人,可是當進入朝堂之後才發現這個相國基本上不來上朝,而且與當今聖上不和睦的傳聞也坐實了,據說當初這個相國還在當今聖上的登基大殿上叫板,當真狂士。
朝臣們紛紛小聲議論着,若是一般人敢在登基大殿上這麼做一定會被處罰,這個顧青不一樣,早在前朝貞觀的時候,顧青就深得李世民的厚愛,而且非常信任,一身神鬼莫測的本事,用火器更是打的諸邊小國膽寒,剛來長安的時候顧青是孫思邈的弟子,孑然一身沒有什麼靠山,愣是靠他自己一個人成爲當朝最有權勢的權貴。
朝堂之上不少大官都和顧青有着關聯,比如說如今的三卿就是顧青建立的,許敬宗,褚遂良,上官儀,許敬宗和上官儀就不用多說了,這兩個人與顧青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還沒發跡的時候他們就在顧青的手下做事。
還有就是褚遂良也是顧青的舊交,更不要說如今朝堂上有多少官吏出自書院,雖然和顧青沒有關係,可是誰都知道那座書院是顧青養的,顧青的一手創建的書院,天下士大夫將來皆出書院,有多少寒門學子對顧青有這麼一份感恩!
又有什麼人可以養的起如此龐大的一座書院,只有富可敵國的顧青。
一個權勢滔天,又有富可敵國家底的相國,如此人物連皇帝都可以叫板,長安顧家,離天尺三。
隨着一聲高呼,李承乾來到太極殿中落坐,羣臣行禮。
李承乾盯着顧青說道,“你今日怎麼有空來上朝了。”
“其實我平時都很有空的,就是懶得來。”顧青說的很輕鬆。
李承乾眼角一陣抽搐,“相國的意思是說,朕的朝堂你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用來是嗎?”
“我若是不來,你心裡一定高興的緊吧。”顧青回頭看了一眼百官說話道,“我也不想和你廢話,我就有話直說了,大唐的馬政該管管了。”
“是嗎?”李承乾很像站起身狠很罵一頓顧青,可是心中沒有這個勇氣,至少自己如今壓不住顧青。
看着站在身後的官吏,顧青又說道,“大唐立過至今,不缺馬,但是缺少好馬!中原各地養馬的說不上太少,不過也不多,這就導致瞭如今中原販馬的人不少都是冒着危險越過邊疆去草原上找馬,期間也有不少人死在了販馬的路上。”
“販賣馬的事情,朝中一直有戶部管理。”李承乾有些不耐煩,“如若相國要論這件事把奏章遞到甘露殿就好了。”
李承乾的意思是不必再多說了,朝臣聽得出來,其實關中的販馬一直以來都有,而且還不少,不過買馬的也不過都是一些富貴人家,窮人家跟本買不起馬匹,雖然說販馬這件事確實朝中有疏漏不過也不是大事,不太明白相國爲什麼把這個提出來。
“爲什麼不統一賣買呢。”顧青走到大殿中央接着說道,“由官家主持,將草原上的馬匹批量購入,而後在統一賣給馬販子,這樣豈不是更好的管理,如果可以的話更可以控制馬屁的數量。”
“朕說了。”李承乾嗓音低沉,“相國若是想要論此事,把奏章遞交到甘露殿便是!”
顧青充耳不聞李承乾的話語,“馬匹不加以管制,有人私藏馬匹怎麼辦,若是藏上數千馬匹豈不是可以隨時組建上千人的騎兵?”
“顧青!”李承乾幾乎要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身。
顧青不以爲然說道,“如果有了馬政,第一可以管制馬匹的數量,更可以讓馬匹在中原的價格規範,不會出現哄擡價格的現象,馬販也不必爲了生計出走邊疆,諸位以爲這個馬政如何?”
朝堂之上沒有人敢說話,也沒有人敢答應顧青的話,因爲李承乾已經怒不可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