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肯出來了。”李孝恭看提着刀的程咬金說話道,“老夫找人算過一卦,今日我們三人都不宜動刀兵,都不是小孩子了我們進去說話可好。”
三人在府中議論了好一會兒確認程咬金沒有拿獨家秘方之後,牛進達,李孝恭,程咬金三人磨了好一會兒的刀,興沖沖朝着顧家而去。
顧青淡定地在家中準備着,範健稟報來說道,“牛進達和李孝恭已經見了程咬金。”
微微點頭顧青從躺椅上坐起身說道,“多備些酒水,他們怕是要殺過來了,去程家的酒坊取幾罈子陳年的好酒。”
“家主。”範健疑惑說道,“咱們自己家裡有……”
“有個屁!”顧青不樂意開口道,“就喝他程家的。”
“小人這就去取。”範健急匆匆去辦事。
顧青又對武媚說道,“多準備碗,怕是到時候要多砸幾個。”
武媚奇怪的看着顧青,本來國公老將軍們,來家裡吃酒是一件好事,怎麼還帶摔碗的?疑惑道:“夫君,你是不是有闖什麼禍了。”
顧青冷笑一聲,“你看我夫君像是一天到晚闖禍的人嗎?”
“嗯。”武媚非常認真的點頭。
“摔碗爲號?莫不是一場鴻門宴?家主是不是需要備幾個刀斧手,隨時準備殺出來。”範健又說道。
“這就不必了。”顧青擺手。
“唉。”一旁的小兕子長嘆一口氣。
還要有點下酒菜,顧青囑咐着,“在準備一些豬頭肉,還要有一些涼拌的菜,去備一些拍黃瓜。”
這個年代的人不怎麼吃豬肉,不過還是可以從一些農戶家裡買到,幾碟豬頭肉,顧青親手做了一碗炒豆芽,炸了一些豆子來下酒。
範健來到程家的酒坊對管事的說道,“我家家主要來提幾罈子烈酒。”
酒坊管事擡眼看了看範健,讓身邊的下人提了幾罈子烈酒出來,“從顧候爺的賬上扣錢。”
“慢着!”範健說道,“我家家主說了要陳年的烈酒,你們酒坊是不是埋了十多壇嗎?”
“給不了,那幾罈子烈酒我家盧國公可寶貝着呢。”酒坊管事又說道,“拿不出來,不是你們自己顧家也藏了幾罈子嗎?”
看來是不會給了,範健提着幾罈子一般的烈酒走出酒坊,心中不由得有些委屈,候爺辦的差事要辦差了。
正在各個村子裡收攤位錢的矮子見到範建上前問道,“幹啥呢?哭着臉。”
矮子和範健是認識的,和胖和尚一樣是筆齋很重要的人,這個人負責着長安絕大部分的暗線。
“你在做什麼?”範健疑惑。
“這不是趕早市的農戶要搶攤位,我給他們整幾個攤位,掙點錢。”矮子打着哈欠說話道,“每天天不亮就要早起搶攤位可累着呢。”
“掙不少吧。”範健小聲問道。
“整個東市有一般的攤位都已經被我盤下來了,你說我掙了多少。”矮子壞笑,“看你臉色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家主要從陳家酒坊提幾罈陳年的烈酒,程家酒坊不肯給。”範健惆悵說話道。
“程家的酒坊一直看的緊,尤其是養的那幾條大狗兇的很,好在我和那幫傢伙已經混熟了,這事兒我給你想辦法,到時候你自己機靈點。”
“怎麼個章程?”範健好奇。
“等着就好。”矮子神秘一笑就往程家的酒坊而去,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拉着一車好幾罈子酒而來。
範健瞧着一罈罈烈酒上的封泥,還有酒罈子上的泥看起來是剛剛挖出來的。
“拿去吧。”矮子說道,“我和程家酒坊那幾個傢伙混的熟,有時候還可以和他們討幾口酒水喝,這酒你就拿去,這幾天你就不要再來這裡了。”
“爲啥?”範健一頭霧水。
“哪兒那麼多廢話。”矮子說道,“趕緊走。”
範健從程家的酒坊挖了幾罈子陳年的烈酒回來,顧家已經好些年沒有從程家提酒了,
“嗯?”顧青看着幾罈子烈酒,“給了整整八壇,什麼時候如此客氣了。”
“程家酒坊管事的說反正是給自家的家主喝的,又說家主喝不了多少。”範健說着慌老臉難得紅了一陣,“所以多給了幾壇。”
顧青還是不放心,主要是對程家的人品不放心,打開幾罈子聞了聞確認之後這才放心的點頭。
不會兒,程咬金,牛進達,李孝恭就殺到了。
“顧青小兒!”程咬金對這顧家大門大聲叫喊道,“快快出來受死!”
範健急匆匆走出家門先是行禮,“程大將軍,牛大將軍,河間郡王。”
“顧青小兒呢?”程咬金殺氣騰騰說道,不過吸了吸鼻子,“好香酒味!”
“諸位請進吧,家主都已經備好了酒菜。”範健邀請說話道。
“別以爲好酒好菜伺候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今日的賬老夫就要和顧青算算明白!”程咬金罵罵咧咧走進家門,酒香越來越濃郁,擡頭就看見顧青站在前院一臉的笑呵呵。
“諸位伯伯來的可真早。”顧青笑呵呵說道。
“好香的酒水,沒想到你小子家裡還藏了這麼好的酒。”程咬金又聞了聞不住點頭。
看來程咬金還不知道自己是他家酒窖裡拿來酒水,顧青接着又說道,“幾位伯伯怕是因爲糖炒栗子的事情而來吧。”
聞到酒香,程咬金心不在焉說道,“你家這酒水倒是準備得好。”
“酒水不重要。”顧青說道,“糖炒栗子才重要對不對?”
“什麼糖炒栗子!”程咬金甩甩衣袖說話道,“趁着酒香要儘早喝纔是,要是酒香都飄完了我等喝什麼去。”
“程伯伯真的不想做知道糖炒栗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嗎?”顧青又問。
“什麼糖炒栗子,哪有喝酒重要。”程咬金望眼欲穿。
“那程伯伯,不怪小子了?”顧青說話道。
“怪什麼怪都是小事。”程咬金滿不在乎。
李孝恭也使勁嚥了一口唾沫,牛進達時不時看向大堂裡的酒水,“咱們邊喝邊說。”
“行吧。”顧青把幾人都請進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