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吳王李恪現如今去了封地遊山玩水好不愜意,可是這個傢伙變了多少誰都不好說。
“你倒是說話呀。”程處默看顧青陷入沉默。
程咬金作妖這個訊號很耐人尋味,顧青幾番思量之下做了決定,“我去要見見你家老貨。”
“可別了。”程處默無精打采說道,“我家老貨現在誰也不見,估計也不會見你。”
“急什麼。”顧青頷首說道,“山人自有妙計。”
第二日,顧青早早起牀對範健說道:“你去買一貫錢的栗子來。”
“栗子?”範健疑惑,一直以來栗子都是一很常見的食物。
“叫你去就去愣着做什麼?”顧青說道。
“是!”範健立刻就去辦。
顧青吃完早飯來到前院嗮着太陽,武媚,高陽,李然小兕子早早出門就去了感業寺祈福,享受着溫暖的陽光,糖炒栗子最早記錄出現的時候是在宋朝,可能是因爲糖這個東西不好提取,在這個年代還沒有糖炒栗子這一說。
範健帶着家裡的下人扛着整整三大筐的栗子而來,顧青也沒有想到一貫錢可以買到這麼多的栗子。
吩咐自己的家的下人幫忙顧青準備先給栗子加工,這個時節怎麼能不吃糖炒栗子。
一直忙碌到正午時分,顧青帶着一筐糖炒栗子來到長安的東市,找了東市一處攤子,開始擺攤架鍋炒糖炒栗子,由於是現在的時節東市裡的人依舊不少,至少現在不像是早晨那般擠滿了人。
範健打着下手,一口小鍋開始炒着糖炒栗子。
胖和尚知道顧青來了東市急急忙忙趕來,“顧頭兒,你幹啥呢?”
“沒你事,我就是閒着沒事來炒炒栗子。”顧青把剛剛炒好栗子拿幾顆給胖和尚,“你嚐嚐好吃不好吃。”
胖和尚剝開栗子吃下一口品嚐着嚥下之後說道,“好吃,顧頭兒的手藝就是好。”
顧青也剝開一顆吃在嘴裡,“有點太甜了。”
減少糖漿,顧青接着翻炒這一次味道好了很多。
糖炒栗子獨特的香氣開始瀰漫來開,這個味道不是太濃烈,飄得也不是太遠不過立刻就有人圍了上來。
“十文錢一袋!”顧青笑呵呵叫賣。
一袋大概三十顆說貴也不貴,正在東市閒逛的牛進達立刻就注意到了顧青的攤子,立刻走上前瞧着顧青大喝道,“你小子在這裡做甚!”
“賣糖炒栗子。”顧青趕忙拿出一袋已經炒好的糖炒栗子遞給牛進達,“牛伯伯嚐嚐,這味道想當不錯。”
“是嗎?”牛進達將信將疑,“不過是栗子而已,還能是哪個味道?”
“牛伯伯,您細品!”
牛進達吃下一顆回味着,意外的軟糯與平日裡吃的炒栗子有很大的區別,不會太乾,而且還有一股子清甜,算是別有風味,而且買栗子的人也不少,十文錢一袋不貴基本上路過的都會買。
“顧青。”牛進達吃着糖炒栗子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說道,“你最近都在忙什麼呢?”
“我啊,小子還能忙什麼。”顧青把炒栗子活交給範健對牛進達說道,“這些日子深居簡出,每日都在家中看書籍,體悟聖人之道。”
“呵呵。”牛進達冷笑顯然不信。
看牛進達板着老臉顧青又改口說道,“小子最近也沒有忘記生意上的事情,最近趙郡李家也要賣茶葉了。”
“老夫早就聽說了,不過老夫都有一些熟客在手中,不怕他趙郡李家來搶生意。”牛進達絲毫不慌,“除了生意上的你就沒想着別的?”
“還有什麼?”顧青疑惑。
“混賬小子。”牛進達愁着顧青說話道,“你都多少時間沒有來長安,沒有來朱雀大街找你的伯伯們喝酒了,怎麼?翅膀硬了就疏遠了?”
“不敢不敢。”顧青連連賠不是,“這裡的糖炒栗子牛伯伯隨便拿,要多少有多少。”
“不曉事的混賬小子。”牛進達又說道,“老夫豈會在意你這些栗子。”
牛進達話裡有話,顧青長嘆一口氣,“日子清苦,小子只好出來賣栗子。”
“呵呵。”牛進達又是一聲冷笑,“把栗子能夠做出這種程度,老夫倒也要佩服你,說吧這個點子是怎麼想到的。”
“就是小子突然發現栗子這個東西買的不多,很多農戶有着栗子又賣不出去,這樣下去只能放在自己家裡都爛了,所以小子想到了一個辦法來賣糖炒栗子。”
“你知道老夫問的不是這個。”牛進達又說道。
看來醉翁之意不在酒,雖然沒有明說看起來牛進達是盯上了自己的糖炒栗子秘方,顧青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牛伯伯,小子苦啊,你知道以小子的情況完全沒有必要自己親自來賣糖炒栗子,其實這其中都是有苦衷的。”
“什麼苦衷,說出來便是。”牛進達見話題有了突破接着追問。
顧青也見牛進達上鉤了說道,“昨日程伯伯拿了小子了的秘方之後,就開始閉門不見客,這獨家秘方就從此小子不得外泄,只能自己一個人賣,小子也不好把秘方交給其他人爲了長安衆多百姓的口福,小子只好親自出來賣了。”
“你覺得老夫會信了你的鬼話?”牛進達冷笑。
“牛伯伯愛信不信,反正小子是不能把這秘方交給牛伯伯,實在是無奈。”
說着顧青又拿了一袋糖炒栗子交給牛進達,“牛伯伯愛吃就多吃點,怕是以後要吃少不了程家的門檻。”
牛進達接過糖炒栗子還是一臉的懷疑。
牛進達走後,顧青對胖和尚小聲說道,“你拿一袋糖炒栗子去李孝恭家門口顯擺顯擺,把人勾過來就好。”
“明白了。”胖和尚立刻去做事。
李孝恭還在家中睡着大覺,昨晚喝的伶仃大醉一場美夢被家中的下人叫醒,“大清早的啥事。”
“家主,都已經午時了。”李孝恭家裡的下人說道,“長安出現了一種新的吃食,少爺們都說要吃。”
“吃食?”李孝恭又意猶未盡躺回了牀上,“去買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