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無疑,從領軍衛幾個小吏口中得知的消息。”侍從說着,“現在整個領軍衛的人都知道,顧青拿下了長孫家的人,而且已經寫好的罪名。”
“只要人還沒送進刑部與大理寺就還來得及。”長孫衝心中思量。
顧青一覺睡到下午,武媚乖巧的已經做好的飯菜,“嗯,丫頭你的手藝進步了。”
“嘻嘻。”武媚笑着,“今日有人送來一車的銀錢。”
顧青嘴裡吃着飯,“你收了嗎?”
“沒收。”武媚也冷靜思考道,“夫君如今是中郎將,與官場的人打交道自然是要小心,這車銀錢來的奇怪。”
“你做的很好。”顧青點頭。
武媚幫顧青又盛了一碗飯,“妾身做不了主,所以叫來楊勝,想着讓夫君與楊勝一起商量。”
“丫頭,你做得很好。”顧青吃好飯,使勁摸了摸武媚的頭把她整齊的髮髻揉的一團亂,滿足後走出道觀。
楊勝早就等在了門外,“你終於醒了。”
“昨晚當值夜差,我也是天亮才躺上牀。”看着一車的錢,顧青問道,“打聽過了嗎,是誰送來的。”
“長孫家。”楊勝說道,“和尚打聽過了,只是不知道這筆錢是長孫衝給的還是長孫無忌給的。”
顧青也在憂思這個。
“昨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楊勝上前低語,“顧青,我看你還是把人放了吧,你得罪的可是長孫家,當朝數一數二的權貴,人家是國舅!”
“確實得罪不起。”顧青一伸懶腰,“可是我這腰板就是彎不下去,你說可咋整。”
“要不找魏王殿下?”楊勝再次說着。
“你怎麼就知道找那死胖子,請人幫忙不用還人情啊,萬一這個死胖子以後要造反用人情來拉着我怎麼辦。”顧青愁眉說道,“讓和尚找幾個面生的傢伙,把銀錢如數奉還給長孫家,之後的事情我們自己想辦法。”
“我聽你的。”楊勝說着。
那一車的銀錢拉走,顧青一臉悲傷,痛苦地捂着胸口。
楊勝:“你又怎麼了?”
“我心疼。”顧青悲傷抽泣着,“錢吶,都是錢吶。”
楊勝苦笑,剛剛還是一副剛正不阿……
“你和王鳶什麼時候成婚?”
一路走向長安,顧青問着楊勝。
“我倆打算拜拜天地就那啥了,簡單着呢,她不喜歡那些繁文禮節,到了那時候我們好好喝一頓。”楊勝說着。
“一定一定。”顧青點頭。
走入長安顧青先到了衙府,發現這裡有不少人看着自己,眼神怪怪的。
幾個渾身是傷的士兵坐在一起,顧青仔細一看不就是昨晚一起巡邏的那幾個兄弟,“你們怎麼了?”
“參見中郎將,我們被一幫傢伙給揍了。”那士兵一圈一拐的站起身,“對方說是讓我們趕緊放人,否則後果自負。”
顧青眼角一陣抽搐,“打聽清楚是誰了嗎?”
“還能是誰。”士兵咬牙切齒道,“昨晚就抓了人,今天后腳就動手!”
顧青看着他們傷勢,“兄弟們沒大礙吧。”
“沒事!都是些皮外傷。”幾個士兵紛紛說着,“中郎將放心,只要您不放話我們絕不放人,那幫紈絝早就該治治了!我們都是戰場上廝殺下來的漢子。”
“都是鐵骨錚錚的好漢子。”顧青點頭看着他拿出身上的一塊銀餅,“兄弟們去買些藥。”
“中郎將,這萬萬不可。”幾個士兵急忙擺手。
“拿着!”顧青把銀餅交給他們,“以後還要弟兄們繼續爲長安巡邏,都把傷養好了,我去會會這個長孫衝!”
強哥嘴裡嚼着不知名的零嘴,看到這一幕暗暗點頭,“這小子對我胃口。”
離開衙府,顧青來到朱雀大街房玄齡的府邸,向門房稟報着。
“原來是中郎將。”門房笑呵呵,“您只管進去,老爺吩咐過了。”
顧青走進房府,就看到正在看書的房遺直,“房兄。”
“顧青。”房遺直拱拱手,“真是稀客。”
“老師在嗎?”顧青小聲又問道。
“父親在。”房遺直斯文說着。
“他老人家心情怎麼樣。”
“還不錯,就在書房。”房遺直指了指書房方向。
“多謝,多謝。”顧青小步走進房玄齡的書房,這個老傢伙正盤腿坐着聚精會神的看書,上前悄悄倒了一杯熱水放在他一邊的桌案上然後安靜的站在一邊。
房玄齡拿過熱水喝了一口又接着看書,安靜的書房裡沒有其他的聲音,只有顧青與眼前這個老頭子,站的有些腿抽筋想着這老傢伙也不怕會把腿坐麻?
見他提起毛筆準備寫字,顧青急忙上前幫着研磨,然後把桌案好好整理了一遍,用摺扇給房玄齡扇風,又看水有些涼了,顧青來到房家的廚房,燒了一些開水之後倒上,小心翼翼地給房玄齡捧來。
“小子平日裡懶的不成人樣,今日怎麼如此勤快。”房玄齡微笑着。
“這都是學生應該做的。”顧青皮笑肉不笑。
房玄齡又擱下筆,“嘴裡沒一句實話,說吧,找老夫有什麼事。”
“老師就是老師一眼就看出了學生有心事。”顧青小聲說着,“其實就是昨夜的事情,學生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那件事老夫倒是有所耳聞,”房玄齡點頭喝一口熱水,“你想做一個什麼樣的官。”
“其實學生壓根就沒想好好做官。”顧青搖着扇子,“只是想問問老師,這天色會如何?”
意猶未盡的一笑,房玄齡說道,“倒是不會下雨。”
“那打雷呢?”顧青又問道。
房玄齡站起身笑道,“只是有幾陣小風,打雷也不會有。”
“那學生就放心了。”顧青也站起身,“只是學生這官做得一頭霧水,學生還想問老師,這事情要怎麼走章程。”
“保護好人證,物證,連同案件卷宗送入刑部,再有刑部審理決定是收押還是交由大理寺繼續審理。”
“學生明白了。”顧青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