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陛下還有其他的辦法來對付顧青嗎?”唐儉低聲說着,“要想對付顧青,陛下手中一定要有屬於自己的力量,這股力量必須完全效忠陛下。”
“真的嗎?”李承乾由否定成了遲疑。
“陛下三思,老臣先告退了。”唐儉離開甘露殿,留下李承乾一人陷入了迷茫與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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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崙山脈中
陳道長離開邙山之後再次來到崑崙山脈從第一次走入崑崙山,他發現自己像是逃不脫這個魔咒,身上的病已經越來越厲害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活多久。
雪山之下,陳道長吃着一張餅來給自己果腹問着給自己帶路的當地居民,“崑崙眼真的在裡面?”
“我沒見過,相傳就是在裡面。”對方言辭閃躲回答着。
休息了半個時辰,陳道長再次站起身往裡面走去。
“不要在進去了。”給陳道長帶路的當地居民急忙攔住,“再往裡面走,就是死亡谷了,那裡通向地獄!”
陳道長拿出一卷書信交給他,“如果我半個月都沒有出來,你就把這個交給長安的顧青,他在長安很有名你一打聽就可以找到。”
邁出腳步,陳道長孤身一人走入這個崑崙山的死亡谷,順着地勢往下走,眼前的景象開始出現變了,黑褐色的土地上,伏着一眼看不到邊際的屍骨,這些屍骨有些是動物的,有些已經腐爛的描述不出來,拿出一塊布裹住口鼻,這裡水草不錯但是牧民寧可把樣牲口放在戈壁上也不願意放到這裡來。
屍骨遍野的山谷,瀰漫着死亡,這裡是崑崙山的死亡谷,只有顧青知道這個地方到了後世也是世界十大禁區之一。
他拿着陳道長交給自己的這卷書信,轉頭不再看裡面的景象,找了一處背風的山坳打算在這裡守着,睡了一覺醒來聽見有說話聲,死亡谷的亡靈?他打了一個哆嗦慢慢睜開眼,一個個篝火映入眼簾,有數十個在這裡。
“醒了?”
一個聲音傳來,他轉頭看去對方手裡拿着刀,往後挪動着身體,“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對方低聲說着,“和你一起的那個傢伙呢?”
“已經進去了。”他低聲說道,“他進死亡谷了。”
“需要殺了他嗎?”又走來一人低聲問着。
“不必!把他留着,好給我們帶路。”
“我不進死亡谷,那裡連接着地獄,很可怕。”他跪在地上說着話,“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不想進去。”
“由不得你了,綁起來!”對方冷聲說着。
又從這個牧民身上搜出一卷書信,對方打開看着,“這是給顧青的?沒想到鼎鼎大名的顧侯爺也對長生感興趣?”
四周聽到顧青這個名字一片安靜。
看完信件的內容,他開口說着話,“把這卷書信交給顧侯爺,我倒要看看他顧青會不會來求長生,都給我好生休息,明日一早進山谷。”
那牧民的手腳就被這麼綁着,他發現在這裡人中有個老者很受這些人的尊敬似乎是領頭人。
那老者說道,“要是這裡還沒有線索我們就只能去找顧青了,把書信裡的內容改一改,就說我們和那個傢伙是一夥的,借他的身份容易靠近顧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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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士族的事情之後一切又恢復了平靜,距離科舉還有一個月的時間,狄仁傑坐在大理寺中收到了胖和尚送來的情報,唐儉還是去見了陛下。
“也不知道怎麼了,現在宮中招收了不少太監。”
“可不咋滴。”
“好好的日子不過,做什麼太監。”
……
聽着一旁的小吏議論,狄仁傑走上前問着,“宮裡招收太監?”
“回大理寺卿。”小吏回答說道,“據說今天一天宮裡就招收了三百多個太監,而且還在招收。”
“我知道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們早點下差回家吧。”狄仁傑收起情緒站起身。
狄仁傑回到家中與自己的妻子吃了飯,就來到顧家,看着顧青揮動繩子一條一條的模樣,“老師這是在做什麼?”
“跳繩,鍛鍊身體,生命在於運動。”顧青停下動作,坐下來休息說道,“大理寺的事情忙完了?”
“可以說是塵埃落定了。”狄仁傑點頭,“老師最近宮中有動作。”
“我已經知道了。”顧青擦去額頭的汗水,“李承乾大肆招收太監這不是一個好苗頭,唐儉見了李承乾就發生這種事情,要說不是唐儉給李承乾出的損招我還真不信。”
“學生也這麼覺得。”狄仁傑回答,“就怕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
“讓和尚盯着點,他出一招我們拆一招,至於那個唐儉……先放他一段時間。”顧青起身,“李承乾太急於求成,看的出來,他是被逼急了。”
第二日,朝會。
顧青身爲相國站在百官之首前,看着李承乾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拜見陛下!”
羣臣行禮。
“衆愛卿平身。”李承乾微笑點頭。
朝會一開始,褚遂良上前一步說道,“陛下,如今長安繁榮,處處安泰,還請陛下不要如此擴招宦官。”
“爲何?”李承乾看着褚遂良。
上官儀也站出朝班大聲說道,“歷朝歷代宦官干政釀成的禍患還小嗎?莫非陛下想要造就第二個趙高不成嗎?”
李承乾不加掩飾的冷笑看向默不作聲的顧青,“宦官的事情是朕的內務,要是宦官不幹政,莫非你們想要干涉朕的內務?”
褚遂良站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好,既然李承乾都這麼說了,他們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但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自武德以來朝中宦官的數量一直不多,而且也在控制宦官的發展,對於宦官干政的事情防備,武德和貞觀都做的很好。
顧青悠哉站在一邊沒有把李承乾的目光看在眼中。
下了朝之後,褚遂良拉着顧青,“顧青,陛下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怎麼知道?”顧青滿不在乎說話,“不怕他有多少宦官,就怕宦官有權力,有權力的宦官纔是需要我們防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