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倭國留了一些人繼續讓倭國人開採,等着下次出海,還是可以滿載而歸。”上官儀笑着說道,“顧青說的沒錯,在海上在倭國有很多很多的財富,只是沒有很好的船隻也無濟於事。”
“想必你們這一次回去長安也會是滿城風雨。”閻立本笑呵呵,“準備一下,去江東修整吧。”
“明天就啓程。”上官儀說着話,“把一些壯勞力放回去吧。”
“這個我來安排。”閻立本點着頭,“顧青早就已經留下話了,我會安排給銀錢與放人,這些人當初鼓足勇氣出海,現在也應該收穫回報。”
“是啊,這些人跟着我在海上吃了不少的苦。”上官儀長嘆一口氣,“這一次我們在海上也吃了不少的波折,海上雖然全是水,不過能夠喝的水也是彌足珍貴,有些人渴到幾乎要喝海水,要不是都熬過來指不定這一次我們熬不到倭國,所以到了倭國之後我吃一蟄長一智收集了不少能吃的水。”
“不出海不知道大海的脾氣。”閻立本也點頭,“過段時間就是風季了,過了風季之前看來都不會出海了。”
“對了!”上官儀笑着補充道,“倭國有一種叫做溫泉的澡池子,真的很不錯。”
“有機會我也想去試試。”閻立本說話着。
在東海邊上修整了一天一夜,船隊再次啓航前往江東,一路上有李君羨的兵馬護送,閻立本把這些的貨物幾何清點好之後讓人把賬送人長安,也不知道長安的看到如山一般的銀礦與銅礦是一個什麼表情,這些錢財足夠長安所有人白吃百喝十多年。
忙完了這些,閻立本開始給這些民夫發放銀錢。
長安,顧青一直再等着上官儀的船隊,這件事更是牽動了很多權貴們的心思,程咬金直接派人一路沿着洛水到漢水去查探。
李二更是直接派出了兵馬,可見朝中這一次對於海貿的看重。
顧青正在和房遺直釣着魚,“這上官儀來的可真慢。”
“如果他們已經到了江東,應該還需要七天的路程才能到洛水吧。”房遺直也提着魚竿,“自從上次你與太子之間的那件事之後,魏王的話語也變少了。”
釣起一條魚,顧青把與放入魚簍中,接着掛上魚餌把魚線拋入河中,“我知道,胖子人呢?”
“估計又在書院睡大覺。”房遺直手撐着下巴。
收起魚線顧青站起身,“我們去見見他吧。”
“行,或許你可以開導開導他。”房遺直也點頭。
離開小河邊,村子裡已經在開墾田地準備種糧食了,有不少學子也在這裡幫忙,房遺直解釋道,“這是我孔穎達老夫子商量的,學生們也需要做義工幫組這些農戶們種田,雖然是讀書,不過也不能不識五穀,四體不勤。”
書院裡讀書聲郎朗,顧青走入書院三樓中的辦公室,李泰正無精打采的看着一卷書。
“胖子,一起去釣魚?”顧青坐下說道。
“不去。”李泰連頭都沒有擡。
“想不想吃奶油蛋糕?”顧青又問道。
“不吃!”李泰扭過頭。
“你病了嗎?”顧青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泰。
“我沒病!”李泰放下書卷說話,“我只是心中憋屈,你說李承乾都要登基了,我還去招惹他做什麼!我犯得着嗎?”
顧青看着李泰,他就是不服氣,從小到大他一直都在和李承乾鬥,什麼事情都要爭先,只是到了現在李承乾就要登基了,心頭這種不服氣會越積越多,到了現在纔會鬱鬱寡歡,縱使已經下定決心不再爭,可是這口氣要嚥下不容易。
“你說說李承乾那個傢伙坐上皇帝會是一個什麼德行。”顧青推了推悶悶不樂的李泰。
“我哪兒知道,他愛怎麼樣與我何干。”李泰低聲說着話。
“那就對了。”顧青搭着李泰的肩膀,“反正他怎麼樣都和你沒有關係,你愁個啥?哎?胖子,你是不是又胖了。”
“你才胖了!”李泰叫罵着。
“確實更胖了。”房遺直也點頭。
“你們!”李泰氣不打一處來站起身,“本王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吃肉了!”
“管的住嘴是一件事好事,不吃肉也不是個辦法,可是也要邁開腿。”顧青說話道,“走,我們去跑跑?”
“好!”李泰點頭。
帶着李泰繞着書院跑步,有時候日子就是這樣,不需要太多的解釋,在長安有幾個交心的朋友就夠了。
上官儀的船隊已經到了漢水,李二的身子又出了毛病,高燒一直不退。
宮中上上下下忙的不可開交,孫思邈與顧青一直伺候在李二的身邊,連續三天住在甘露殿。
孫思邈給李二診脈後,才放心病情終於有所緩解了,低聲對躺在榻上的李二說着話,“陛下,要注意身體,切莫在操勞了,春季的風是暖,不過也是萬物滋生的季節,容易入病。”
顧青端起小藥爐,“師父,藥好了。”
“嗯!”孫思邈看了一眼湯藥成色,讓一旁宮女給李二喂下。
這幾天李承乾一直守在甘露殿外,李泰守在甘露殿外。
“父皇孤會照料,你也兩天沒有閤眼了,回去歇歇吧。”李承乾對李泰說道。
“不必!”李泰篤定站着,“我要守到父皇康復爲止。”
“皇兄的話你都不聽了嗎!”李承乾對李泰喝道。
“他是我父皇!”李泰也高聲迴應,兩人之間誰也不讓。
顧青打開甘露殿的門,端着一鍋藥渣走出來,交給王欽,“陛下的病情已經有所好轉了。”
“有勞尚書令了。”王欽說完咳嗽了幾聲。
看着王欽的面色,顧青叫住他說話,“你多久沒有休息了。”
“老奴,不礙事的,不礙事。”兩鬢斑白的王欽說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