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長安一邊計算着去了一趟老程家的心裡陰影面積,回到家中顧青這才長出一口氣,武媚坐在暖和的鍋爐前雙臉通紅,“已經多少了。”
“五個罈子了。”武媚說道,“這程家的人是怎麼回事,把我們的門都踢壞了。”
“壞就壞了吧,大房子已經在建了。”顧青坐在一邊說道,“以後我們不釀酒,讓程家的人去做去賣,咱們坐地數錢就行。”
“嗯!”武媚點頭。
小丫頭好像有些不高興,“有心事。”
“沒事。”武媚說着,看向外面的鵝毛大雪。
“一定有事。”顧青篤定,“我們之間不用這樣遮掩,有什麼事情說出來,我不會在意的。”
“就是……”武媚噘嘴說道,“你會治病,會釀酒,會掙錢,你會的東西很多,可是我什麼都是不會,連個飯食都做不好。”
“你好好的就好,我負責掙錢家裡的就交給你。”顧青牽着武媚的手,“你不用多想什麼,在這個大唐我沒有親人,師父把我撿到大唐,帶着我流浪帶着我長大,將來你是我的妻子,你和師父就是我在這個大唐的親人,有你們我就有家。”
“有你們我就有家。”聽到這話,武媚笑逐顏開,心中的芥蒂頓時消失,“我去做飯。”
“還早呢,讓我看看你發育的怎麼樣了,咱們好好研究一下生理構造。”顧青想要拉住武媚。
武媚轉身躲過,“晚上吃鹹菜炒肉絲。”
“小丫頭越來越不聽話了。”顧青嘟囔着,晚上睡她牀上去,把鍋爐的火滅了,顧青拿着酒來到孫思邈房中,這老頭又在專研草藥。
“老頭子,喝點酒暖暖身子。”顧青給他倒上一碗。
孫思邈點頭,接過酒碗看着酒水,“這酒爲何如此清冽,這就是你釀出來的酒嗎?”
“可不咋滴,這長安的酒貴,我買了好幾十斗的酒,才釀出了這麼幾壇。”顧青說道,聞了聞放在桌上的草藥。
孫思邈喝了一口使勁砸吧砸吧嘴,“好酒!”
就兩個字的評價,乾淨簡潔,顧青觀察着草藥,“這些草藥是用來治啥的嘛。”
“一些性甘的草藥,冬日裡風寒的孩子不少。”
這些日子孫思邈給長安附近的人看了不少病,“顧青,師父年紀大了。”
“你年紀確實大了。”顧青說着,歷史上的孫思邈好像活的挺久的,估計老頭子不會這麼快就嗝屁。
“最近來道觀裡看病的不少。”孫思邈說着,“很多人知道你的名頭紛紛有病就來道觀,老頭子我這些日子雖然很忙,但是從未收過一文錢。”
“所以呢?”顧青又拿起另外一株草藥聞了聞。
“顧青,錢並不是必須的。”孫思邈耐心說道。
“錢確實不是必須的。”顧青悠哉說道,“可是沒有錢什麼都不頂用,老頭子我還要給你建一個大道觀呢,沒錢可不行,還有再給你找幾十個師太……”
“你趕緊和武媚成婚,老夫就放心了。”孫思邈對這個弟子不想要求太多,從小到大顧青從本質上和很多人都不一樣,這個孩子像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放下心思耐心說道,“顧青,不想做官也罷,不敬皇權也罷,不論以後如何切記要做個好人。”
顧青放下手中的草藥片子,“師父,你一定要把氣氛搞的這麼銷魂嗎?”
……
師徒三人吃了飯,武媚的手藝有了長進,夜晚顧青和武媚睡在一起,小丫頭很喜歡靠着自己的肩膀說道,講着睡前的小故事武媚便睡着了。
小道觀很安寧,可是朱雀大街上不安寧了,程咬金抱着酒罈子敲響了一個個國公將軍的家門,紛紛叫囂的出來喝酒。
長孫無忌等文臣倒也不理會程咬金這個傢伙,武將們聽到好酒就來了興致,衆人喝大了發起了酒瘋,一不小心把長孫無忌家的大門給砸了,這一砸可不妙了,本來就被吵鬧的睡不着覺,心中有着無名火,這一砸長孫無忌的火氣就被撩的上了心頭。
出門就要理論,誰知被隔壁的房玄齡也吵醒了。
文臣們罵罵咧咧,平日裡不喝酒的李勣被灌了幾杯後也被喝大了,要和長孫無忌單挑,三番幾次的挑釁,文臣是講道理的,武將們是不講道理的。
尉遲敬德一直很低調誰知發起酒瘋來誰也不認,上來就是一把長戟提在手中。
所謂泥人也有三分土性,長孫無忌被程咬金噴了一臉的唾沫,上來就和程咬金幹了起來,房玄齡與高士廉想要勸架。
誰知越勸架又亂,場面一時間混亂起來,朱雀大街一衆國公將軍在打架,牛鬼蛇神聚在一起,鬧的金吾衛都出動了。
一早,李世民看着自己的十多個將軍國公,氣的三尸神暴跳,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
“陛下,是他們先動的手。”程咬金率先說道。
鼻青臉腫的長孫無忌怒罵,“程咬金,你惡人先告狀。”
“什麼叫惡人先告狀。”程咬金推了推一旁的牛進達,“老牛你來評評禮。”
甘露殿中,一堆文臣武將又吵了起來,李世民平復着自己的呼吸,“都給朕閉嘴,到底怎麼回事。”
“陛下,我們喝大了。”李勣躬身說道,“也不知道程知節從哪裡倒騰來的烈酒,我們喝的五迷三道的,就……”
“平日裡你們一個個千杯不醉,昨晚怎麼就喝大了!”李世民罵道,做個皇帝容易嘛,沒一個消停的。
“都是程咬金的烈酒。”高士廉也說道。
“什麼叫我的烈酒,一個個都說我程某人如何如何。”程咬金不樂意了,“姓高的,你可一杯沒喝。”
事有起因,李二算是聽明白了,“烈酒?”
程咬金低頭認慫,“就是顧青那小子怎麼就釀出了烈酒來,想着嚐了兩口。”
“喝酒的鬧事,沒喝酒的怎麼就鬧起來了?”李二看向另一邊。
“陛下,我們勸架。”房玄齡說道。
“對對對……我們在勸架。”高士濂也急忙說道,“誰知道勸架勸着勸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