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承乾還是一臉懵,“孤就要這麼去做了?”
“對!就這麼做。”顧青點頭,
“顧縣候就不想再多說些什麼了嗎?”李承乾看着顧青有些愣住了,“其實孤是真心實意來向顧縣候討教的,莫不是顧縣候覺得孤喧賓奪主,又是什麼地方沒了禮數。”
“豈敢豈敢。”顧青連連擺手,“太子殿下想要建一座書院首先需要夫子,一個德高望重的夫子,還要有誠意,有了誠意纔會有學子來。”
“德高望重的夫子和孤的誠意?”李承乾點頭,“顧縣候說的在理。”
“所以,太子殿下就放手去吧,只要好好對待學子”顧青說着話。
李承乾長嘆一口氣,“顧縣候,其實孤對你沒有惡意。”
“在下也對太子殿下沒惡意。”顧青說道。“其實覺得有些彆扭。”
“如何彆扭。”李承乾疑惑。
顧青搖開手中的摺扇說道,“先前有人在朝中說了管制書院的事情,被太子殿下喝回去了,倒是讓在下對太子殿下頗爲感激,可是現在太子殿下也要建一座書院,來搶在下的生意,還要在下親手教太子殿下如何開書院來搶我自己的生意,這就好比是……拉良家婦女下水,救失足少女上岸,嗯!一樣一樣的。”
“拉良家婦女下水,救失足少女上岸……”李承乾滿頭黑線,然後一臉鬱悶的揮袖離開,果然來討教顧青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你完了。”李治走來對顧青小聲說着。
“我怎麼完了,你不許亂說。”
“我記得皇兄說過太子殿下最記仇了,你會被太子記恨的。”李治說着話。
“呵呵……”顧青一聲冷笑,“他若是記恨我,我就畫圈圈。”
李治:“畫啥?”
“畫個圈圈詛咒他,嗯!”顧青信誓旦旦點頭。
李承乾一走,御史臺的人也找來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顧青飯吃了一半,只好放下碗筷,莫非御史臺的人來還錢了?
讓家中的下人把人迎進來,自己走到院落裡,御史臺的諫言大夫來到顧青的面前說着,“侯爺,這一次不是御史臺的主意。”
“我知道,我知道。”顧青點着頭,上下打量這個這個御史臺的諫言大夫,這傢伙一說話怎麼不講還錢的事情。
“這次真的不是御史臺的主意。”他說着話,“我們也沒有想到有人會……”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來還錢的。”顧青看着對方見面討債。
“顧縣候。”他再次強調說着,“請顧縣候相信我們,這一次是我們命犯小人,沒想到我們的隊伍中出了這一號人物,御史臺的言官衆多畢竟之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能理解,其實我最近也命犯小人。”顧青悠悠說着。
“哦?”他看着顧青,“莫非有什麼人得罪侯爺了?”
“有人欠錢不還!”
“……”
“天色不早了,在下在御史臺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先行告辭了。”對方說着就離開了。
果然不是來還錢的,顧青心中感嘆現在的人都是怎麼了,都學壞了嗎?
“顧青大哥。”小兕子走來說道手裡拿着一個魔方,“這個魔方壞掉了。”
“壞了就壞了吧。”顧青拿過魔方,“我給晉陽公主做一個小風車好不好。”
“好!”小兕子點頭。
顧青拿來的紙張與一根小竹竿,開始製作風車,李治也好奇的走來看着顧青手法熟練一個靈巧的風車就這麼落成,小兕子一路跑着隨着風車轉動玩的不亦樂乎。
“顧青,我好像明白了。”李治若有所思點頭。
“晉王殿下終於要承認自己是一個吃貨了?”
“非也!非也!”李治搖頭看着顧青,“顧青都說你來歷神秘,你是不是公輸家的傳人,還是墨家的傳人。”
“呵呵……晉王殿下想多了。”
“那你這些手藝是怎麼得來的。”李治追着問,“別說你是無師自通,別想騙小孩子。”
“其實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晉王殿下就當老天瞎了眼吧。”顧青一臉的悲傷。
李治瞅着顧青,“父皇宮中有一個千機鎖的東西,據說是當年的公輸家流傳下來的,至今沒有人可以解開,顧青你能不能解開。”
“當然不行了。”顧青說着話,“那種東西我怎麼可能解的開。”
“你一定和墨家或者公輸家有關係!”李治篤定說着。
“你愛咋咋滴吧。”顧青懶得搭理李治,“果凍要少吃,特別是晉陽公主不能一次吃多了,現在我要去睡覺了,晉王殿下是不是可以先讓在下睡個午覺。”
“哼!”李治扭過頭,心裡想着顧青的德性又擡頭看了看天。
顧青正在家中睡着午覺,在長安郊外的李承乾這裡卻忙了起來,正要建設書院的他信心滿滿,首先要找一個德高望重的夫子,孔穎達老夫子已經在顧青的書院了,眼下不好從顧青的書院中拿人,顧青書院中的知識自己這邊是教不了了,看着朝中的人那些合適來書院教書,行文大家褚遂良倒是一個很合適的人選。
“皇兄的書院已經在建設了?”李泰悠悠而來身邊跟着房遺直。
“青雀,你怎麼來了。”李承乾回頭看着李泰,眼神中警惕。
李泰看着眼前的施工現場搖頭說着,“皇兄這個書院的規模看起來不大呀,不過裝下幾百人倒是搓搓有餘,需要夫子嗎?最近書院裡有不少學有所成的學子,還有書院的學子有很多也會一些新的工匠本事,造起屋子來可以事半功倍。”
李承乾站在一邊聽着李泰的數落久久不言語。
“應該還缺一些銀錢,書院倒是可以幫助太子殿下出一些,想必百來貫的銀錢還是出的起。”李泰笑呵呵。
“倒是有勞青雀費心了,孤這裡什麼都不缺。”李承乾皮笑肉不笑。
“那倒也是,當年老子的道德經有言,千里之行始於足下,顧青的書院是從一個破落的小書院一步步走過來的,皇兄也不可操之過急。”
房遺直聽着李泰與李承乾的話心中有些發毛,李泰一直在挑釁李承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