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趕緊哈市查吧,我不想你們打擾太久。”李然說完走向趙郡李家,臉色絲毫沒有表情,站在這裡都是趙郡李家的人,他們的目光看着久居長安又回來的女人眼神有些畏懼,停下腳步李然也看着這些人,冷聲說着:“我的生母生父死的早,從小到大你們薄待我的我都記在心裡,現在我告訴你們!我李然回來了,這趙郡李家的天該變了!”
很多人不敢出聲,他們畏懼現在的李然,李然帶着的那幫遊俠身手非常好,僅僅十餘人就把上百個趙郡李家的弟子打趴在地上,而且看得出是行伍出身的身後,也就是說李然背後可能有朝中的軍隊在支持。
李然頷首走進趙郡李家的祠堂,坐在這裡的如今趙郡李家的家主也是自己的爺爺,“爺爺,我回來了。”
老爺子拄着柺杖站起身,邁着老邁的步伐看着李然,“你真要這麼做嗎?”
“不破不立!”李然說着,“這個趙郡李家也該變了,不能走那些他們的後路,李世民從來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大唐成長太快,李世民現在所得到的是民心所向,數百年內李唐江山會屹立不倒,對於帝王來說順者昌,逆着亡,有些事情我們趙郡李家可以不讓步,但是不能貪婪,對於李世民我們現在不能和他抗衡,我們需要求全自己。”
“你長大了,爺爺也該會家中好好睡一覺了。”老爺子慈眉笑着,“你會比你父親做的更好。”
李然看着自己的爺爺與自己的擦肩而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中悸動,眼淚流出眼眶一直滑過臉龐,落在地上地上。
“孩子啊,你眼前的路是一條冰冷又孤獨的路,好好走下去。”老爺子一路走着一路離開祠堂,卻沒有一個人來扶着他。
看着祠堂中的靈位,李然的眼光看到了自己父親的靈位,膝蓋一彎跪倒在地訴說着,“爹,你可以瞑目了!這個趙郡李家我會好好拿在手中,你瞑目吧。”
李然心中的悲痛再也掩飾不住,哽咽着眼淚不停落下。
“姐姐。”李婉走來拿出手絹遞給她,“把眼淚擦一擦別讓那些人看到了。”
李然咬着牙擦去自己臉上的眼淚,深吸一口氣看着眼前琳琅滿目的靈位,低聲說着,“列祖列宗在上,趙郡李家嫡長女李然自此接手趙郡李家,往先輩庇佑,保我趙郡李家繁榮!”
李婉站在自己姐姐的身邊嚴肅看着這些靈位。
大理寺,尚書事,戶部也開始丈量這裡的田畝,將這裡的田畝重新規劃,有了趙郡李家的開之後,接下來的一切就可以順利很多。
張羽宮看着場景,“走吧,沒我們的事了,該回去了。”
“是!”一衆青幫的成員跟上張羽宮的腳步。
正當所有人準備離開,一個年輕人急忙追上,“幾位等等!”
張羽宮停下腳步看着眼前的人物,眼神警惕,“什麼事情?”
“在下叫田仁坤,來自劍南道,是巴蜀以南一帶地界中的一地族長。”對方一邊自我介紹着,“敢問幾位可是回長安。”
“你問這些做什麼?”張羽宮依舊盯着他看。
“是這樣的。”田仁坤說着,“在下這次來是給趙郡李家的老家主賀壽的,本來就想去長安看看,在下也聽說了最近的事情,想必幾位是從長安而來,所以想着去長安看看,在下很少來關中也是不認識去長安路。”
張羽宮打量着他,“就你一個人?”
“還有一些家僕。”田仁坤接着說道,“要是這位壯漢覺得不妥當,我也可以散去這些家僕讓他們先回去。”
“就你一個人可以,但是不能帶太多的行禮。”張羽宮翻身上馬,對着他接着說道,“自己跟上來。”
“好!”田仁坤也拉來自己的馬兒一路騎着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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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張羽宮就回到了顧青的身邊,在筆齋裡稟報着趙郡李家的事情。
“也就是說李然現在是趙郡李家的家主了。”顧青踱步說着,“趙郡李家現在的形勢怎麼樣了。”
“不得不說這個李然是個很果決的人。”張羽宮接着稟報,“她把那些作亂的子弟和一些犯上的人都拿下了,都是些謀逆作亂的人。”
“謀逆?”顧青喝着杯中的茶,“這是一個不小的罪名,看來李然是不想那些反對她的人在留在趙郡李家了。”
狄仁傑也收到了大理寺的稟報,“說是讓朝中幫着清理門戶,其實就是想將現在的趙郡李家打散,然後再從其中開始重新整理,建立一個煥然一新的趙郡李家。”
顧青聽完想着,一直以爲李然只是一個很理性的女人,現在看來她不僅很理性反而很果決,敢下狠手,一個女子到底揹負着什麼纔會變成這樣。
“老師。”狄仁傑開口說着,“學生還聽說陛下賜給趙郡李家更大的田畝來安撫趙郡李家。”
“嗯。”點着頭,顧青覺得李二沒有做錯,趙郡李家做出了這麼大的貢獻確實需要一些回報,不過還是小氣了只是賜了更多的田地,趙郡李家立足中原都多少歲月了,早就已經摺騰的不在乎這些田畝,他們需要的名分,李二一日不給趙郡李家的名分,就不會讓趙郡李家安心,再說的明白一點還是李二心中盯着這隻趙郡李家的肥羊。
或者說李二在等着趙郡李家做出更加忠心的舉動,纔會承認趙郡李家是現在中原的第一世家,一個帝王的認同與別人的以爲是不一樣的。
“老師,學生該回去了,大理寺還有很多事情要辦。”狄仁傑說着。
“你先回去吧。”顧青對他吩咐道,“聽說現在的大理寺卿病重,你有空給他捎些東西過去。”
“是!”狄仁傑回完話就離開了。
朝中還是和往常一樣很忙,尚書省,李義府和許敬宗這些日子忙碌的腳不沾地,田法的事情安排下去後,不停有各地的奏報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