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扭頭就走,不想搭理顧青,這個顧青總是能讓自己無言以對,正如皇兄所說和顧青這個傢伙多說話容易把人氣死或者把人憋死。
長安這些日子一直很熱鬧,已經過了中旬,顧青的拍賣會還是沒有召開,只是一個女子前來拜訪顧青,來到縣候府倒是沒有見到顧青,而是見到顧家的女主人武媚。
“趙郡李氏,李然見過夫人。”李然對着武媚行禮。
“快快請起。”武媚急忙扶起眼前這個女人,趙郡的李氏,李家,心中暗暗吃驚一直以來顧青與世家之間斗的很兇,但與趙郡李家之間倒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看着他說道,“夫君,如今不在家中,不如先進來坐坐吧。”
“多謝夫人。”李然走進顧青的家中打量這裡新奇的陳設。
“請坐。”武媚禮貌說着又對家中的下人命令,“上茶。”
“其實我這次前來也是來代表趙郡李家來和顧縣候談買賣的。”李然又說着,“如今不論長安乃至關中各地都有顧縣候的傳聞,還有就是顧縣候的買賣,其實趙郡李家一直做着煤石的買賣,對於家業來說也算是能夠支撐,只是如今家業大了難免需要生意來支撐。”
“煤石。”武媚若有所思的點頭想好的下一步的說法,“照理說如今是冬季,煤石應該更好賣的纔對。”
李然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縣候夫人有所不知,煤石的生意一直都是不溫不火,能用的着煤礦的人家也都是富裕人家,所以即使是在冬季,煤礦的生意也一直不好,此次前來是想向顧青侯爺討教做生意的法子,如今侯爺也是在大唐商戶中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夫君這些日子還在籌備拍賣,怕是……”武媚思索着。
“小女明白了。”李然再次說着,“我們趙郡李家的人就在長安,若是顧縣候什麼時候有空了,我們再來拜訪,先行告辭。”
“慢走。”武媚送她出門。
趙郡李家的來頭很大,他們不像盧家,崔家和王家,連當今李唐皇家都不敢輕易去動趙郡李家,坐在家中武媚思索對策,一直等到顧青回來纔打斷了思緒。
“心情不好?”顧青看着武媚。
“今天來了一位客人。”武媚幫着顧青拿過大衣,“這個客人是趙郡李家的人。”
“他們來做什麼?”顧青也疑惑着坐下。
“說是爲了他們的煤石生意。”武媚開口說着,“趙郡來頭很大,妾身也沒了主意,只是知道其中利害關係,趙郡李家我們還得罪不起,再說了這個趙郡李家與月姐之間的關係又是這麼諱莫如深,有些事情妾身不能答應下來。”
“趙郡的李家啊。”顧青笑着,“他們是爲了煤石生意來的?”
“是的。”武媚點頭。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顧青對範健說道,“你讓張傑再重新覈對覈對我們工坊人員的名冊,特別是那幾個做煤爐的傢伙,我想趙郡李家的眼線一定是混進來了。”
“小的這就去辦。”範健回話。
“還有!”顧青又說道,“找出那個眼線不要動手,先軟禁起來好好伺候。”
“是!”範健這才離開。
武媚擔憂的看着過去,“莫非……”
“放心吧,沒大事。”顧青笑呵呵對武媚說着,“其實就是走漏了一點風聲,看來不用再等,這次的拍賣可以開始了,我們的煤爐有人勢在必得。”
“妾身明白了。”武媚笑着給顧青倒上一杯熱茶,“夫君,是想把煤爐賣給趙郡李家?”
“當然了。”顧青得意笑着,“丫頭,你說這個趙郡李家有多少家底。”
“應該很富有吧。”武媚也說道。
……
幾日之後,顧青的請柬終於送出去了,長安的權貴一個都不放過,更是以及重金買了不少的紙張在長安街頭髮放傳單,三日之後書院外舉行拍賣大會。
工坊裡果然揪出了一個趙郡李家的眼線,說是眼線也算不上只不過是和趙郡李家有一些聯繫,他也是做煤爐的一員,就是他把消息傳給了趙郡李家,抓出了眼線,而是非常低調的將人軟禁藏了起來。
趙郡李家再也沒有收到這個眼線的消息,李然坐在驛館之中心中當然明白這個眼線是被揪出來了,當初去顧家是武媚接待了自己,試探了一番話,武媚這個女子說話也是滴水不漏,
今日,村子裡人聲鼎沸,從關中各地到這裡的人足足有數百個商戶,在書院前方有一個巨大的看臺,那裡是就要舉行拍賣的地方,能進入這裡的只有收到請柬的商戶,程咬金與牛進達交上請柬走入會場,打量四周新的會場模樣,一個個階梯自下而上放着椅子一路延伸到出入口。
看到秦瓊與尉遲恭,程咬金與牛進達也在落座,一眼看去原來椅子上是貼着名字的。
隨着一聲鑼響拍賣正是開始,顧青走到看臺之上看着臺下的衆人,對身邊的許敬宗說着,“把果凍發放下去。”
許敬宗點頭,然後示意準備好的人把果凍分發下去。
一碗碗的果凍送到了這些前來拍賣的商戶手中,顧青看着他們說道,“這個東西叫做果凍,是一種吃食,不如各位嚐嚐,這是今日要拍賣的第一件秘方!”
果凍入口,這種口感的食物還是第一次吃,果凍之中還有還有些乾果顆粒在其中。
對這種新奇的味道,衆人議論紛紛,這種半透明的果凍也看不出是什麼東西製成的不過確實是一種非常不錯的零嘴。
趙郡李家的李然看着果凍,絲毫沒有吃的興趣,只是在意顧青什麼時候會拍賣煤爐的秘方,眼神銳利的盯着站在看臺之上的少年,等待着。
臺下是議論紛紛,顧青當即說道,“味道各位都嚐了,這份吃食如今是我顧家的獨門秘方,各位放心製作成本不會高於十文錢,一旦售出,我顧家絕不會參與其中生意,起拍價格一千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