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善行摻和錢的意思總有些怪怪的。
雜誌的事情已經在長安傳開,長安的權貴們紛紛捂住自己的褲腰帶,很明顯這次是衝着他們的褲腰帶來的,顧青正在家中給小兕子熬着冰糖雪梨湯,梨是秋梨,糖是蔗糖。
小兕子捧着碗乖巧的喝着,“顧……”
見小兕子不知道怎麼稱呼,顧青對她說着,“你叫我顧大哥就好了。”
“顧青大哥。”小兕子低聲說着,“小兕子的病真的可以治好嗎?”
“其實也不難,主要是養。”顧青耐心對她說道。
一旁的孫思邈也說道,“其實公主的病症吃一般的藥物沒什麼大用,反而容易吃壞了身子,不如好好靜養,這種病只要渡過孩童時期,長大了會好很多。”
顧青也點頭,在現代有些孩子也哮喘,但是隨着生長髮育呼吸系統的完善可以康復,有些嚴重的則不能康復,比如長孫皇后九成宮的那次真的很險,來到大唐重活一次不能白過。
小兕子乖巧地喝完冰糖雪梨,知道自己的病可以治好心中也高興了許多,笑嘻嘻說着,“我去找皇兄下棋了。”
“去吧。”顧青微笑對她說道。
小兕子離開之後孫思邈長嘆一口氣,“可憐的娃娃。”
“師父,我覺得不該給兕子吃這麼多的藥。”顧青也說着,“朝中御醫一直在用各種藥方在醫治小兕子,可是他們不知道這樣也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影響,有些影響若是發生在孩童時期,那是不可逆了會有一輩子的影響。”
“顧青,你是說朝中的御醫做錯事了?”
“師父,我說這話有些誅心了。”顧青嚴肅說道,“即使他們先要給小兕子治病也不能亂用藥。”
孫思邈知道顧青的性情,孫思邈也覺得朝中的御醫做的有些不妥當,至少如今已經把小兕子接出來了,思量說道,“顧青,雖然爲師不懂什麼爲官之道,但是貧道曉得與皇子走的太近不是一件好事。”
“我不在乎了。”顧青輕蔑一笑,李二這個傢伙不會不知道自己手中的力量。
“公主的病你有把握治好嗎?”孫思邈又問道。
“沒太大的把握。”顧青點頭說着,“不過我可儘量減少她犯病的次數。”
“一個縣候撫養一個公主一個皇子,還都是長孫皇后與陛下的嫡子與嫡公主。”孫思邈感嘆,“顧青,你的未來貧道看不透了。”
“師父放心!”顧青搭着老傢伙的肩膀說道,“我儘量讓自己不這麼早人頭落地,早日爲師父找幾個師太,讓師父可以安度晚年。”
“你個逆徒!”孫思邈一巴掌想要打下被顧青靈活的躲過。
“你個逆徒給老夫站住!”孫思邈掄着巴掌要追上去。
“就知道你要動手。”顧青得意的跑開,“你要是再打我,我就真的給你找師太了!”
“你……”孫思邈再次掏出他的上古神器藤條,指着顧青,“你個逆徒站住!”
“你說站住就站住!?”顧青躲過孫思邈揮舞過來的藤鞭。
小兕子看着院落裡一老一少追逃着,小聲問道,“皇兄,他們在做什麼呢?”
李泰擡頭面不改色說道,“顧青在捱揍呢。”
“皇兄,兕子不太明白。”小兕子又說道,“爲什麼這個顧青大哥一邊再在打,他還笑呵呵的呢?”
“那他八成是瘋了。”李治面不改色整理着棋盤,“來不理他們,我們接着下棋。”
“好!”小兕子點頭,走出皇宮以來,小兕子臉上的笑容更多了這裡沒做宮中的繁文縟節,有了更多的自在與享受,小兕子很喜歡這種生活,難得的新鮮感,加上後宮裡的那些爾虞我詐,縱使小兕子只是一個孩子,但是也能感覺到進出自己母后立政殿的氣氛,這種氣氛讓小兕子很壓抑,如今不用看到那些女人假意的笑容心中也舒坦了很多,難得感受到自由。
“皇兄,兕子有點想母后了。”小兕子說着。
“那我們明日就去看望母后。”李治說着已經整理好了棋盤。
武媚一直坐在家中正在給自己還未出世的孩子織衣服,眼前是自己的丈夫與孫思邈的追逃,耳邊是小兕子與李治的說話聲,悠然自得的放鬆了手腕接着織衣服。
秋季轉眼就是隆冬,當北風的季風從飄來今年的第一場雪落下,整座長安城都是一片皚皚,這片大地在雪中安靜了不少,天際還在下着小雪,顧青帶着冬日裡的綠菜遊蕩在長安大街,一路給國公大臣們送菜。
來到程府的大門口,顧青深吸一口氣,又在冷空氣中吐出一口霧,提起勇氣就要走進程咬金的府們,剛要邁開腳步卻發現自己的衣襟被人拉住了,回頭一看是牛進達。
“牛伯伯早啊。”顧青尷尬笑着。
“都已經過了午時了早什麼早。”牛進達抖落自己身上的雪花,“你小子又是一覺睡到大中午!”
“牛伯伯果然厲害一眼就看出了小子是什麼時候起牀的。”顧青急忙說着,“小子這裡有些青菜,正想着送牛伯伯一點。”
“哦?”牛進達很有興趣的看着顧青,“你想着來給老夫送菜先進程家的門是什麼意思?嗯?!”
“哎?”顧青擡頭看了一眼,訝異道,“小子看差眼了,牛伯伯家的門和程伯伯家的門差不多,很容易走錯的。”
“呵呵!”牛進達冷笑着,“程府家的大門都比老夫家的大門大上一杆子,小子這你都能看錯,小小年紀眼神不好使了?”
“這個……”顧青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
牛進達一把拉過顧青,“和他程老匹夫喝什麼酒,來!去老夫府上,老夫府上可比程咬金那老貨家裡清淨多了。”
顧青唉聲嘆氣走入牛府,牛家確實比程家清淨多了,下人也少,在牛進達府上坐下,便聽到了一聲大笑,“哇哈哈哈哈!顧小娃娃,終於記得來看老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