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猜忌還沒動手再次攻打雁門關,自己人就要和自己人打起來了。
不安,恐懼,猜忌這些情緒繚繞在所有突厥人的心頭。
“我們打進雁門關,讓他們嚐嚐瘟疫。”有人大聲說着,既然都是個死不如拼一把。
這個中原人憤怒站起身,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亂,大唐的反應很快,靠着剩下的兵馬就算再次進攻也不見得能夠打進有新火器的雁門關,他帶起一旁的衣物在各個部落首領不注意之下離開這裡。
顧青一招瘟疫將原本的突厥聯盟一下子化解,致死的瘟疫非常可怕,說來想出這個辦法顧青心中也發毛,這種烈性病毒會不會來到自己這邊。
突厥人一方戰馬再次嘶鳴,人數不少將近二十萬,足足十八萬的樣子,蘇定方大喝,“全軍戒備。”
顧青也喊道“弓箭燃燒彈準備,放孔明燈!”
“放燈!”軍中傳來一聲呼喊。
一盞又一盞的孔明燈隨風而起,從城頭飄向突厥一方足足數千個孔明燈鋪天蓋地一般,於此同時剩餘的十八萬突厥人對着雁門關發起了最後的猛攻。
顧青看着來勢洶洶的突厥大軍心頭猛跳,突厥注意到了頭頂上的火光,一盞盞的孔明燈隨風而動,拉弓而起,有突厥人朝着孔明燈放箭,箭矢脫手的一剎那呼嘯而出,刺破上方的燈罩,整個火盆失去了支撐力傾翻而下,帶燃了下面竹簍裡的燃燒瓶與炸藥的火線。
轟!
一聲巨響十多公斤的炸藥在上空引爆帶着火雨與汽油澆灌而下,雁門關城頭早就拉滿了弓,三萬士兵連成一排,朝着突厥人方向的高空之上放箭。
帶火的箭頭連成箭幕遮擋了整片夜空,呼嘯而出,射向飄蕩在半空中的孔明燈與突厥人,一時間突厥人的上方下起了火雨。
轟!
轟!
轟!
……
數千個帶着炸藥的孔明燈在半空之中炸開,洶洶烈火如雨下,像是天罰一般。
到處都是哀嚎聲,到處都有渾身是火再奔逃的突厥人,當突厥人進入雷區,一顆顆地雷引爆作響,突厥人身下的戰馬直接被炸的血肉橫飛,在熱武器面前,人命如草芥,殘酷程度筆之冷兵器高上數倍。
“燃燒彈!”程處默大喊道。
一個個陶土罐子帶着火焰和綁着炸藥的火線朝着衝過來的突厥人扔去!
“再扔!”顧青大喊,“別讓他們過了雷區,都給我把東西砸出去。”
數百成千個燃燒彈應聲扔下!
“放箭!”蘇定方嗓音嘶啞大喊!
熊!
數千米寬的戰場之上,大火連天突厥人的肉體成了燃料,黑煙滾滾,大火照亮了整個雁門關,站在城頭之上的顧青都能感覺到炙熱的火焰。
“殺!”渾身是火的突厥人大吼着想要衝到雁門關下,腳下一踩響起一聲機括響動,轟!腳下的土地的炸開,他的雙腿登時血肉模糊,躺在地上,他咬着牙對身後的衝上來的突厥人喊道,“都別過來!地下有東西!”
混亂之中誰又能聽到這句話,前仆後繼一擁而上的匈奴人帶着火焰踩下地雷引爆。
雁門關城頭一輪接着一輪的箭雨呼嘯而下,在雁門關下無數的突厥人倒下。
就要趕到雁門關的程咬金也看到雁門關外的夜空一片通紅,那血色一般得沖天火光,心中不安升騰而起。
“架!”馬鞭揮起,大軍朝着雁門關飛快開拔。
顧青站在雁門關城牆之上,站在這裡能夠聞到烤肉的味道,大火持續燃燒讓突厥人的進攻局勢已經緩和下來,看着不少的突厥人在掙脫開想要逃出這片戰場。
“放箭!”顧青喝道。
“別殺了。”蘇定方看着火海心中發毛,“已經殺了十多萬人了,剩下的只有突厥逃兵,他們做不了什麼了,顧青,算了吧。”
“放箭!”顧青依舊喝道。
漫天箭矢再次沖天而起。無情的朝着剩下的那些已經嚇破膽的突厥人而去,收割剩下的生命,楊勝看着火海心中也發毛,不是沒有打過仗,可是這是戰爭嗎?一直被中原人稱爲蠻夷的突厥人在炸藥汽油,地雷這些熱武器面前毫無反抗餘地。
這不是戰爭!這根本就是屠殺!楊勝轉頭看向顧青,這個顧青來到大唐到底是福是禍,一手熱兵器屠殺了整整十八萬突厥大軍!
這一戰果足夠讓吐蕃,吐谷渾,西域諸國膽寒。
一晚上的戰鬥讓突厥人止步在雁門關之前,沒有一個人越過這雷池一步。
大火一直燒到天亮,滿地都是燒焦的屍體,程咬金牛進達,帶着大軍而來,程咬金急忙來到雁門關城牆之上,那沖天的火光讓他後怕,在城頭上看着一個個疲憊的士兵喊道:“人呢!人呢!處默,顧青!”
“父親,孩兒在這裡。”程處默說道。
顧青,蘇定方,程處默完好的站在城頭上他才長出一口氣,當程咬金看到雁門外下遍野的焦屍,一時間說不出話,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處默……”程咬金看着這場面聲音都在打顫。
“父親,孩兒好累,孩兒去睡一會兒。”程處默面色麻木的走下城頭。
“顧小子!”程咬金看向顧青。
顧青搖頭不想說話,“程伯伯,小子累了!”
這些日子誰都沒有好好睡覺,幾萬人的守軍,所有人幾天幾夜都沒睡製造汽油,製造熱氣球一場大火抽乾了所有人的精力,顧青轉過身不去看滿地的焦屍,來到雁門關一處比較安靜的角落,見程處默也躺在這裡,顧青也疲憊到沒力氣脫下盔甲,一躺下就睡着了。
這一睡顧青噩夢連連,滿腦子都是突厥人的慘叫,哀嚎哭喊,那火海連天的一幕不停出現。
再次醒來已經是黑夜,顧青被噩夢驚醒,帶着昏昏沉沉地腦袋在冷空氣中呼吸,好一會兒纔回過神,拉住一個士兵說道,“什麼時辰了。”
“回中郎將,亥時了。”士兵回答。
亥時……現在應該是晚上十一點左右,顧青對他說道,“有水嗎?”
“有!”士兵遞上一個水袋,“中郎將,我是楊勝的人!我叫孫生。”
“嗯!我記住你了。”顧青點頭,“楊勝人呢。”
“他還在睡覺,我這就去叫醒他。”
“不用了!”顧青打斷他的話,“沒事了,讓我安靜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