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老傢伙年紀大了,他們的腦子不糊塗,如果可以一個月一次付清他們就可以提前一個月拿到收入,不管付錢的人坐不坐車,他們都掙到了,程咬金是賺了,顧曉只能說減少損失。”
聽着顧青說完李象有些懂了雖說有些不明白,但在利益之間好像打開一扇門新大門,眼前的一和二之間對換可以看到眼前的利益,不過長遠來看則是另外一個樣子。
李象琢磨着說道:“如果說這一次顧曉哥哥喝下酒,原本三文錢一趟的車換成了兩文錢,若是顧曉哥哥在往前一步說不定可以砍到一文錢,可如果真是這麼算的話程老國公豈不是虧大了,有一有二就有三,在顧曉哥哥這裡開了頭以後說不定會有更多的人這麼做,程老國公就越虧越多,學生還是還是以爲兩文錢是最妥當的。”
“和錢沒有關係,和坐車的方式有關係。”顧青摸着李象的小腦袋說道。
李象還是有些懵,顧青對範健低聲說道:“給程家送幾個蛋糕過去,帶我口信給程咬金,這個蛋糕一定要分着吃。”
範健微微一笑說道:“明白了,這就去安排。”
第二日一早起牀,顧曉忍受着酒後的頭疼起牀之後往嘴裡灌着涼水,昨日的事情喝得五迷三道,現在回想起昨日說過的話,到現在也有些記不清了,零零碎碎。
來到書院還是和往常一樣,一直到了正午時分,吃了飯一個程家的下人找到了顧曉。
程家下人笑着對顧曉說道:“家主請小公子前往長安成爲的涇陽河邊上一敘。”
程府!生意?顧曉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隨行帶上了李林甫,楊釗和李象。
一路走出書院上了一輛馬車離開,李泰瞅着四個孩子上了馬車好奇問着書院大門外的守衛,“這四個小鬼去做什麼了?”
守衛躬身說道:“回魏王殿下,是程府的下人帶走的,說是談生意。”
李泰微微點頭,即然是程家的人應該可以放心。
一路來到涇陽河邊上,顧曉看着程咬金正在烤着一隻野兔,上前問候道:“程老公爺,還真是有雅興呀。”
程咬金看着四個小鬼頭,也笑呵呵說道:“來,請坐,今日和你們一起來嚐嚐老夫的手藝。”
坐下之後,程咬金把烤好的兔子肉分給四個孩子,而後自己也架上另外一隻醃製好的野兔接着烤着。
顧曉吃着兔子肉說道:“昨日小子喝多了,有些話說得也記不清,要是多有得罪之處還望不要見怪。”
程咬金爽朗笑着,“昨日你走之後,你父親送了老夫幾個蛋糕,還說要老夫分着吃,這是指桑罵槐說老夫做事不地道。。”
“哪裡的事。”顧曉是真不知道還有這一出。
“不過老夫是長輩,確實不能佔你們小輩的便宜。”程咬金給烤兔子翻了一個面接着烤着說道:“老夫閒來無事想了又想確實有些不地道,現如今倒是想出一個法子。”
“程老公爺請說。”顧曉又說道。
“昨日說得話自然不能出爾反爾,不過老夫也不能獨佔你的便宜,路是你們顧家修得,車子雖然是老夫在用,你們家要是不修路這錢老夫還掙不到,以後老夫每年都給你們顧家一筆路費,這樣如何?”
顧曉聽着不對勁,這什麼叫不能獨佔便宜,這便宜程老匹夫確實是賺到了,而後有何自己父親分了這才叫不佔便宜,之前說什麼分蛋糕,分的就是自己的蛋糕,而且是自己爹和這個程老匹夫把自己的蛋糕給分了,合着兩邊都佔了便宜,唯獨自己什麼都好都落着,這算怎麼回事。
總有一種被人事後算計的感覺。
“程老公爺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妥啊。”顧曉說道。
“什麼妥不妥的,就這麼定了!”程咬金說話道看着吃着正香的李象說道:“太子殿下,好吃嗎?”
“好吃。”李象一邊吃着使勁點頭。
顧曉卻完全沒有吃的興致,被算計了!虧大發了,昨日就不該喝那個酒,這個程老匹夫果然是個無賴,在看身邊吃着正香的李象,還有李林甫和楊釗一個個都吃地如此酣暢淋漓,真是被人賣了都不知道還在給別人數錢,頭疼!是不是應該換個隊友了。
“程老國公,小子昨日喝多了,說話糊塗酒後亂語……”
“什麼酒後亂語!”程咬金又說道:“男子漢大丈夫,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說。”
“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李象補充道。
“都一樣。”程咬金瞧着顧曉,“小娃娃,男子漢要說到做到,要收回去可就不是男子漢。”
顧曉咬牙雙手做輯,“這一次是小子受教了,多謝程老公爺賜教。”
“嗯。”程咬金欣慰的點頭。
兇狠地咬着兔子肉,顧曉心頭暗暗記下這一遭,吃一蟄長一智這個老匹夫拿着自己的好處和被人分贓還能如此義正言辭,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以後可得防範着點。
吃完兔子肉,顧曉找了一個由頭要走,程咬金很樂意的讓車伕送四個孩子回去。
“沒想到程老國公的手藝這麼好。”李象還在回味着。
楊釗見李象神情不太好,小聲問道:“怎麼了?看你見了程老公爺之後心情一直不太好。”
“被算計了,還是被他們給擺了一道,我真是太沒警惕心了,這次的虧我下次一定要找回來。”顧曉痛苦的抓着腦袋。
趕着上課的時辰,四個孩子回到了書院。
顧青坐在家中聽着程府的下人來報笑着點頭說道:“這次麻煩你們程老公爺了。”
“老公爺說了,大家都是一起掙錢的誰也離不開誰,一起發財纔是最好的。”這個小人說道。
顧青在契約上畫好了押交給了這個下人,“以後顧曉那個小子的事情,還請老公爺多多擔待小孩子也沒這麼懂事。”
“那是自然。”程府的下人收好契約躬身告辭。
程府的下人離開之後,顧青長嘆一口氣,這一次出的學費不少所幸收回來一點,也不知道這一遭顧曉學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