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覺得換誰比較合適?”李世民出奇的沒有反駁,反而開始徵求當事人的意見。
只是李慕雲還是覺得這這人挺不厚道,自己現在滿朝文武的名字都叫不全,怎麼可能知道誰比較合適?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逼人跳井,跟和尚要孩子麼!
李二等了一會兒,見李慕雲眼珠亂轉卻不說話,不由追問:“怎麼?可是沒有人選?”
李慕雲答道:“人選倒是有,只是我認識的人有限的很,說出來怕您覺着不滿意。”
李世民揚了揚下巴:“說說看,朕幫你參考一二。”
李慕雲先是向後退了兩步,然後才毅然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最適合的人選就是皇兄您,只要您一道聖旨,朝庭大批量收購羊毛,後面的事情自然會水道渠成,根本不需要有人來操持,那些被利益驅使的商人爲了錢會瘋狂的涌入草原,將那些羊毛帶回來。”
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概念叫邏輯,根據已知條件,再加上一些必要條件,完全可以在一件事剛剛發生的時候就推導出最後的結果。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當然,這個概念在宗教裡也叫因果,殺人、欠債是因,償命、還錢是果。
李二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並沒有繼續堅持讓李慕雲負責起這件事情,只是在讓他離開之前告訴他,等那個毛衣弄好了拿來給自己看看。
李慕雲對此自然樂得答應,反正只要不讓他幹活,其他事情都無所謂。
從宮裡出來,李慕雲無所事事的晃悠到李淵那裡,又聽了小老頭兒的一頓嘮叨,說的不外乎讓他繼續努力,多找點好玩的東西出來云云。
這小老頭兒現在是越活越回去了,比長樂那小丫頭還要磨人。
想到長樂,李慕雲又順路去找了那小丫頭,結果卻吃了閉門羹,不是因爲長樂不想見他,而是那小丫頭又找機會偷偷溜出去了,根本不在宮裡。
於是乎某郡王一路感慨着小丫頭記吃不記打,轉身離開皇宮,準備回家再補一個回籠覺。
結果,回到莊園的李慕雲還沒等進門就被一羣人堵了個正着,偷溜出宮的小丫頭理直氣壯的叉腰站在他家的門口,氣鼓鼓的瞪着他:“李慕雲,你跑到哪裡去了,怎麼現在纔回來!”
李慕雲看了看長樂,探手在她的額頭摸了一把:“不燒啊!”
長樂被弄的莫名其妙,把他的手打開,俏臉微紅:“喂,你幹什麼!”
“唉!”李慕雲嘆了口氣,繞過長樂進了院子,對她的問題置若罔聞。
院子裡面同樣站了一羣正在往外走的人,老夏正陪在一邊,看樣子是準備送這些人出去,此時見正主兒回來了,便退到一邊。
李泰聽到門口長樂的聲音精神一振,待見到李慕雲進來,立刻緊走幾步:“逍遙王叔,你可算是回來了,走走走,快跟我走。”
“啥事兒啊?”李慕雲回頭看了看門口的長樂,又看了看李泰,還有跟在他後面的幾個陌生紈絝,納悶的問道。
“還能有什麼事,當然是弄冰鞋去,昨天你的那個被母后給沒收了。”
李泰有些鬱悶,本來昨天他已經練習的差不多了,可是沒想到長孫皇后根本不給他第二次機會,直接把冰鞋給收走了,這樣一來他只好找李慕雲再弄一雙。
而他身後的那些紈絝則是因爲好奇,聽他說那冰鞋如何如何有趣,學會了如何如何牛、、逼,所以便跟着他來了。
當然,這個理由在李慕雲看來,不如說那些紈絝是想要看看李泰如何摔成豬頭三來的實在。
李二估計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問題,這位皇帝陛下的確是可以將某人拒之門外,但奈何家賊難防,李慕雲進不了宮不等於他家的娃出不了宮。
“慕雲兄,魏王殿下這次可是下了大功夫,連鐵匠都給你找來了。”某損友紈絝估計是見不得李泰好,還沒等李慕雲說話,已經衝了上來,一副興災樂禍的樣子。
這人李慕雲隱約記得,好得是某世家的公子,不過只是臉熟,並不知道名字,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逍遙王同樣是個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傢伙,聞言咧嘴一笑道:“那咱們還等什麼?現在就搞起來啊!”
“這纔對嘛,搞起來!”衆紈絝見李慕雲已經答應,喜出望外,真不知道李泰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他們,竟然這麼喜歡看他摔跟頭。
長樂這個時候也不走了,站在大門口,瞪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一羣紈絝在歡呼,心中不知打着什麼樣的主意。
芙蓉園,位於長安城東南角的一處皇家園林,在兩個月前被李二賞給李三胖。
到底還是皇帝,家大業大,隨手給兒子一處房產就佔了幾乎好幾個坊市,李慕雲打量着芙蓉園裡的一切,心中感慨。
這地方他在後世的時候也來過,只是他看的都是經過後人修整的,沒了原本的味道,這次故地重遊,倒是真的讓他從中看到了許多不同尋常的東西。
老鐵匠是李泰從城裡找來的,帶着兩個兒子,縮在芙蓉園的一個角落裡瑟瑟發抖,做爲一個鐵匠,他並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這位王爺,匠人低下的社會地位讓他連問都不敢問。
李慕雲並不奇怪老鐵匠的表現,這種事情他已經見過了不知道多少次,早就習以爲常,所以他也沒有跟老頭兒客氣,見面之後直接說道:“老頭兒,想不想升官發財娶老婆?”
“啊?!”老鐵匠被說的一愣,嘴角抽了抽道:“這,這位貴人,小老兒家中糟糠之妻尚在,這,這,這娶老婆……”
得,又是一個怕老婆的,李慕雲聞歌知雅意,怪笑一聲:“老頭兒,你想多了,我說的是給你兩個兒子娶老婆,可不是給你!”
“呼……”老鐵匠聽到李慕雲如此說頓時鬆了一口氣,警告似的瞪了兩個兒子一眼,然後對李慕雲拱手說道:“這位貴人,承您吉言,只是,只是不知道殿下找我們父子過來,是,是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