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皇女顯然並不在乎李慕雲對自己的輕薄,反而向他身上靠了靠,目光流轉之下問道:“那,依郡王的意思要如何才肯將此法傳授呢?”
“看心情吧,心情好了傳授你也沒有什麼不可以,心情不好那就不好說了。”李慕雲享受着懷中的溫香軟玉,但口中卻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
吃幹抹淨不認帳的事情不併一定只有渣男才能做,在利益的驅使下,李慕雲同樣也能幹出這樣的事情。
懷中的東瀛女人如果不是有所求,估計看都不會看自己一眼的事實李慕雲十分清楚,所以他也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起這女人的服務。
天眼皇女的眼中閃過一抹失望的神情,不過她是一個不達目的勢不罷休的女人,爲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身體完全可以成爲一件商品,甚至如果李慕雲能夠幫她成就東瀛女皇,將身體交給他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
“你知道李元昌住在什麼地方麼?”就在天眼皇女略有些失望的時候,李慕雲岔開了話題,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有些輕佻的問道。
“知道,就在離此不遠的懷遠樓。”天眼皇女輕輕點頭,順從的說道。
憑心而論,她其實並不想說,可當她與李慕雲的那雙眼睛對視的時候,不知怎麼腦子裡就是一暈,一陣恐懼襲來,不由自由的便將實話說了出來。
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李慕雲已經鬆開了她,帶着慕雨離開小院,向外面走去,耳畔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陪我過去。”
“是!”天眼皇女條件反射的微微躬身,緊緊的跟到了李慕雲的身後,看上去就好像是他的僕人一般。
天眼皇女的表現有些反常,與她以前的強勢大不一樣,護衛山衫將一切看在眼中,不知道是不是應該上前阻止,畢竟他也怕這一切都是自己的主子的計劃,若是打亂了怕是以後不好收拾。
便是這樣,山衫跟到了天眼皇女的身後,一行人穿過後宅,前院,出了李慕雲的宅子,直奔李元昌在山陰城的臨時住所。
李元昌已經藉着王爺的權勢將這家叫做懷遠樓的酒樓全部包了下來,裡面裡裡外外都換上了他的人,至於說錢財,大唐王爺包一間酒樓本身就是給面子,誰還敢提錢。
“來人,去把結衣小姐請來。”清晨起來之後,李元昌舒展着筋骨,腦中不自覺得的想起天眼皇女那動人的身姿。
可讓他意外的是,身邊的管事太監卻並沒有立刻去找人,而是十分猶豫的張了張嘴,半晌才說道:“回王爺,結衣小姐昨夜一直沒有回來,臣,臣也不知她的去向。”
“什麼?”李元昌皺了皺眉頭,側目說道:“怎麼回事,爲什麼不早些來報!”
管事太監艱難的嚥了口唾沫:“昨,昨天臣看王爺心情不好,故而,故而沒有……哎呀……。”話未說完,他已經被李元昌一記窩心腳踹了出去:“滾出去給老子找,找不到人你就不用再回來了!滾!”
李元昌雖然被天眼皇女迷了心智,成了也裙下的不二之臣,但在他的心裡,卻始終是把那個東瀛女人視爲禁腐,自己的女人竟然一夜未歸,這讓他如何受得了。
管事太監被一腳踹出去老遠,但卻不敢吱聲,忍着疼站起來,一邊答應一邊向外面跑去。
結果沒跑兩步便與外面進來的一個護衛撞了個滿懷,‘哎喲’一聲又重新跌回到院子裡,跟在李元昌身邊養尊處優早已經習慣了,讓他如何撞得過那些守門的殺坯。
不過倒在地上的他還沒等爬起來,便已經聽到那進來的護衛說道:“啓稟王爺,逍遙王攜東瀛天眼皇女在門外求見!”
逍遙王?天眼皇女?他們兩個怎麼搞到一起去了?管事太監倒在地上,驚愕的想着。
按說這兩人應該沒有見面的機會纔是,而且就算是有見面的機會,那東瀛的天眼皇女又怎麼可能放着這邊的一品親王不顧,轉而投向一個只有從一品的郡王呢。
管事太監覺得事情無法理解,李元昌同樣也覺得事情無法理解,只不過與管事太監相比,更有一種恥辱感自心底涌現,咬牙切齒的說道:“去,去把他們帶進來,老子倒要看看,這對狗男女到底能鬧出什麼花樣。”
李慕雲昨天晾了他三個時辰,晚上也沒有給他留任何面子,按說李元昌如果有記性的話應該不會見他纔對。
可是偏偏李慕雲帶了天眼皇女過來,這卻讓李元昌有些騎虎難下,不見吧‘自己的女人’很可能就跟着別人跑了,見吧又覺得有些丟人,思來想去捨不得女人的漢王殿下選擇了丟人。
前來通報的護衛得了吩咐之後很快離開了,過了片刻,便引着李慕雲和跟在他身邊攙扶着他的天眼皇女走了進來。
如此一幕看在李元昌眼中,頓時讓他火冒三丈,怒不可遏的嘶聲說道:“李慕雲,你不要欺人太甚!”
李慕雲先是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天眼皇女,擺擺手將她打發到一邊,然後纔不緊不慢的說道:“漢王殿下這話從何說起?在下昨日怠慢了王爺,今日特來賠禮,難道這也不對?”
“你……”李元昌幾乎被眼前的傢伙氣炸了肺,眼珠子差點沒有瞪出來。
原本昨天被怠慢的事情其實算不得什麼大事,可壞就壞在李慕雲把那天眼皇女當成使喚丫頭一般,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要知道,李元昌可是到現在都沒有碰過那天眼皇女一根指頭,可是在李慕雲這裡,原本應該屬於他的女人竟然百依百順,想必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這一幕都會被氣的想要殺人。
而李慕雲卻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看着怒髮衝冠的李元昌,繼續笑着說道:“漢王殿下,這次來朔州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如果有的話儘可與李某言說,只要李某能夠辦到,絕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