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弘基真的無話可說了,聽完李績的話之後,他也覺得留着城牆沒啥用,如果真遇到具有這樣遠程攻擊力度的軍隊,城牆除了可以限制自己人逃走之外根本無力阻檔敵人。
當然,他也想過,大不了你來打我的時候我的人全都躲到城牆下面,這樣不就沒事兒了?就像以前對付投石機的時候一樣。
可是再轉念一想他又覺得不對了,因爲大唐最大的城池就是長安城,可長安城又有多大?長九千多步,寬八千多步,那麼那炮打不到這邊難道還打不到另一邊麼?把炮拖到城牆下面打另一面的城牆總行了吧?
想到這裡,劉弘基不再說什麼了,苦笑着搖搖頭對李績說道:“還有什麼更狠的麼?一起說說看。”
“槍,我們這裡新到一批槍,射程四百步,你覺得如何?而且射速十分快,不用像以前那樣往裡塞火藥,然後再塞鐵沙。”李績嘿嘿怪笑着說道。
“射程四百步的槍麼?這東西……”劉弘基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就他所知,現在射程最遠的弓或許可以射到四百步之外,但那必須是特製的,正常的弓如果能射到兩百步都可以算是厲害到不行,甚至就算是弩,也沒有這麼大的力量。
大唐正在逐步走向強大,也逐步走向未知。
劉弘基突然發現,自己似乎來都沒有好好認識一下自己的國家。
這幾年來大唐的變化已經可以用日新月異來形容,那些龐大的機器讓以前原本需要很多人勞作很久的工作變的簡單,只要動幾下操作杆,一切便已經完成了。
人的力量在機器的面前一次又一次被擊敗,這些都是在近幾年纔出現的情況,但卻足以改變人的三觀。
……
而與此同時,偉大的大唐皇帝陛下同樣也在吃驚。
“六千步的炮也研究出來了?”看着面前神情自若的兒子,李二隻覺得牙疼不已。
什麼炮能打六千步?或者說能打六千步之外的目標,那特麼還叫炮麼?
“父皇,六千步是極限了,如果沒有材料上的重大改進,基本上十年之內不會再有更先進的貞觀炮出現。”李承乾的神情平淡如說,就好像在說昨天晚膳吃的是什麼一樣。
可是李二卻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看着李承乾在平靜的樣子,老頭子越想越生氣,終於還是忍不住喝斥到:“六千步還不行,你還要怎麼樣?!”
“父皇,如果有足夠的技術支持,我們可以從西安一炮打到倭國。”李承乾老神在在的說着,腦子裡卻在想着後世的那些可以飛過半個地球的‘大殺器’。
不想老頭子竟然猶豫了,沉默半晌才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六千就已經足夠了,今後這東西別在搞了。”
“爲,爲什麼啊?”李承乾有些不解的問道。
“不爲什麼,六千就是級限,所以你不用再研究下去了。”李二瞪了兒子一眼,隨後說道:“以後就以這個數字爲標準,任何武器只要射程超過六千,便是逾制。”
啥?李承乾眼珠子瞪的老大。
沒這個必要吧?弄個炮射程超過六千步就是逾制?有沒有必要這麼嚴格?啥時候老頭子也開始向辮子皇朝學習了?
想到這裡,李承乾連忙解釋道:“不是,父皇,您不能這樣啊,以後這武器的威力越來越大,射程越來越高,六千步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啊。”
聽到李承乾的解釋,老李也怒了,拍着桌子吼道:“你解決個屁,老子問你,你搞了那麼多的武器到底要打誰?現在除了咱家,還有誰家的武器最大攻擊範圍能超過五百步的!”
“呃……”李承乾被老頭子吼的一呆。
事實上他自己都不知道如果現在給他一顆df他要去打誰,因爲完全沒有必要。
在大唐這個時代,好像五百步已經是極限了,搞出射程三千步的火炮已經是在欺負人了,六千就等於是在打小孩,如果射程再高一些……。
好吧,射程再高的話,連準確度都保證不了,通訊也聯繫不上。
畢竟炮彈打出去了需要校正,在後世有對講機,有衛星可以直接聯繫,但是在大唐這個通訊完全靠吼的時代,射程再遠都特麼是在扯蛋。
想到這裡,李慕去也不糾結了,六千就六千吧,老頭子怕半夜裡被炮擊,咱家也怕啊,大明宮一共也沒多大,射程六千米的炮擺在兩裡開外就可能把皇宮打個對穿,爲了安全着想,還是算了吧。
……
不過算了歸算了,該搞的東西還是要搞,比如那個迫擊炮,有了無煙火藥,那東西就可以研究了。
反正其原理簡單的很,就是一個大號的子彈,利用自由落體的原理撞擊其底火,然後擊發的東西,再配上一個合金的炮筒就好了,比那個火箭筒還要簡單。
唐善識在聽完李承乾的解說之後,沒用多少時間便已經搞出了炮彈的原型,也就是一個大號的子彈,再用兩天時間安排人制作了合金鋼的炮管,一切就算是大功告成。
李承乾並沒有想過事情會如此簡單,所以當他看到小唐命人拿出那個所謂的炮彈時,整個人都是傻的,呆呆看着那圓滾滾的東西問道:“我說唐善識,你這是什麼東西?”
“炮彈啊,按你說的,大號子彈麼。”小唐理直氣壯的說道。
“這就是炮彈?我看着怎麼根個茄子似的!”回到長安已經完婚的程處默接過那顆圓圓的炮彈,放在手裡掂了掂,悶悶的說道。
這傢伙雖然已經大婚了,可是人卻還是一副靠譜的樣子,一點長進都沒有,瞅着那炮彈在他手上上下翻飛的樣子,李承乾嚇的心差點沒有跳出來。
要知道,那東西雖然長的像茄子,但卻並不是真的茄子,如果掉到地上,一個不好就有可能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送上西天。
唐善識顯然也被程處默嚇的不輕,但是卻沒敢喊出來,生怕惹的丫分心,不小心把那個‘茄子’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