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陰人走了,他輕輕的來,悄悄地離去,不帶任何喜與悲之臉色,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似的,留下一臉茫然無措的秦壽,不得不說長孫陰人所謂的三件好事,都對於秦壽來說沒什麼好事。
長孫陰人前腳剛離去沒多久,秦管家身影又出現普通客廳大門口,目睹到秦壽陰霾不定的臉色靜靜坐立,似乎愁心什麼事似的,不敢打斷秦壽思考問題的秦管家,就這麼無聲無息走進客廳,安靜地站到一邊,以免打擾到秦壽想事。
外面又多了一大票王子公主前來,他們的目標一致都是找秦壽的,有熟悉的面口也有不熟悉的,反正很恐怖的皇室幼兒團,最無語的還是分批前來的,看情況不像是預謀的集合,就算是如此也猶如蝗蟲之災似的。
想想也是,來拜訪的都是王爺公主,招待不週惹下口閒,秦壽迴歸第一天,全長安都知曉了,甚至有不少八卦百姓坐等八卦新鮮事,有秦壽的地方必有新鮮事,何況大唐八卦娛樂報社成了後,陸續擁有不少中小型報社出現,專挖小道消息的事。
效仿和跟風是自古以來就有的事,對於這點禁也禁止不了,最離譜的還是秦府大院周邊,聚首了不少無聊人士,以勇者無畏堅持不懈恆心,試圖收買秦家大院每一位進出的員工,打探消息什麼的,畢竟秦府大院一直是長安百姓們潛意識第二個皇宮禁地似的,消息難以打探。
陰霾不定的秦壽想着長孫陰人其中一個琢磨不透的好事,第一個道謝是。感謝秦壽在暫時放過長孫充錢一次。以他與長孫皇后之間關係。秦壽也沒有什麼驚訝和動容,這是給面子長孫皇后,要不然長孫充錢早就在倭寇折服的時候出賣丟出來了。
以現在長孫充錢好死不如賴活着的狀況,秦壽除了另找機會外,復仇心理逐漸減淡,倭寇遲早有一天滅亡,到時候躲藏倭寇皇宮的長孫充錢,看他今後又要躲到什麼地方龜縮?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他。
而長孫陰人所謂意想不到的好事。隱晦提醒着秦壽,升官有望的消息,對於這點秦壽沒多大感觸,升來升去還不是自己貢獻給力,最納悶最震驚的還是來自長孫陰人的驚喜,他的閨女要嫁人了,而新郎官居然是自己!
雷得七葷八素的秦壽至今還在茫然無措之中,至今想不明白長孫陰人打的什麼鬼主意?看似好事在秦壽看來絕非好事,佈局還是設暗棋?這點無關重要了,清醒過來的秦壽頓時冷汗連連。這個長孫陰人還真會是挑時間製造混亂!
“少爺!”秦壽冷汗連連的時候,久等秦壽沒有反應的秦管家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在如此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外面那些拜訪的王爺公主肯定會生氣了,畢竟時間太久了,而秦壽又當自己透明似的。
“額?秦管家?你有事嗎?”在秦管家輕呼聲之下,清醒過來的秦壽猛然擡起頭,發現秦管家不知何時出現自己面前,一臉無語的秦壽輕抹額頭流出的冷汗,驅趕腦子裡想通了長孫陰人不懷好意的意圖。
“少爺,正廳那邊王爺公主們久等已有一刻……”秦管家一臉鬱悶地稟報事,話還沒說完秦壽一陣煙開溜了,留下秦管家啞口無言呆呆傻站着,秦壽這動作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靈敏了?想不明白的秦管家搖搖頭嘆息一聲忙活去。
“福林,福林!趕緊給本少我滾出來,在不滾出來,馬上打包滾蛋!”秦壽一眨眼間跑出普通客廳大門,一邊快速跑着一邊高聲呼喊着新人管家,秦福林,以前離開長安前栽培的新人管家,負責協助秦管家工作。
“來了,來了,少爺,你找小的有事?”在秦壽高呼年輕管家的時候,一名相貌平平的年輕人氣籲喘喘地跑來,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穿着秦家大院管家候選服,比起秦管家衣着低了一個檔次,衣服也很有特性,前身秦字後身副字,個性着裝落下秦副別名。
秦壽麪無表情地停下來,皺眉看着這個新人管家,當初早已安排好,大部分跑腿事由他負責,現在倒好,居然讓老邁龍鍾的秦管家幹這差事,這年輕的倒是瀟灑,整天呆在府裡管些輕鬆的活。
秦壽看了眼氣籲喘喘的秦福林,不客氣地說道:“袁神棍和王鐵匠的居所派人加速弄個地下室,過些日子他們回來有用,還有,正廳裡面的王爺公主,想辦法給本少我打發了,給本少我處理妥當了,要是處理不好,你丫的哪裡來,哪裡滾回去!”
“啊?這個,少爺,我…”秦福林瞪大雙眼,支吾着想要說些什麼,可秦壽壓根沒有心情聽他廢話的意思,吩咐完徑直錯身閃人,去找不知道瘋去哪裡的童雪,開始重複以前最有前途的找茬。
秦福林一臉欲哭無淚表情,秦壽這任務不好完成啊!那些王爺和公主們豈有那麼好打發?又用什麼藉口打發?愁眉苦臉的秦福林只好去找秦管家,求助他幫忙出謀策劃,怎麼哄走那些王爺公主們。
半柱香時辰過去,正廳裡前來拜訪的王爺公主們早已等得不耐其煩了,大大小小王爺公主們沉不住氣了,他們來了這麼久居然給晾了整整大半個時辰,這個秦壽也太不給面子了吧?好歹他們也是王爺公主不是?
“哼~這工部侍郎好生無禮,居然讓本公主久等,太目中無人了,哼~” 臨川公主是在在座公主之中比較年長,上次參與皇室旅遊團光臨琉球,只是匆匆看了眼秦壽,對秦壽印象不是很深刻,只是覺得秦壽很了不起。
至少秦壽從名不經傳富商之子一直爬到如今地位,短短些許年傳奇般經歷人生,是值得讓人刮目相看的。就算是她家郎君周大公子也沒如此才能。秦壽叛逆的傳奇經歷和狗屎運的運氣。直叫人眼紅的吐血地步。
臨川公主的話馬上引起其他王爺和公主們不滿之意,大部分都是跟秦壽不是很熟悉的,他們此番前來大部分都是衝着傳說之中的摩天輪,也就是明珠之眼好奇,晉陽小公主守不住的嘴巴,在王爺和公主們虛情假意拜訪之下,口齒不清道出琉球好玩的事,也就有了如此強悍的拜訪團隊。
牆頭草李治在臨川公主埋怨聲之中。煞有其事地擔保着說道:“哎呀呀,那個姜姐,莫惱,莫怒,瞧瞧,小治我還不是一樣在等着嗎?淡定!可能是壽哥兒公務纏身,以前小治和恪哥兒想要見他也是…”
牆頭草李治的話還沒說完,秦福林取經老管家經驗回來,從容不迫地拱手抱歉說道:“嗯哼~秦福林見過各位王爺公主殿下,實在抱歉。少爺連日來舟車勞頓奔波,偶感風寒不適。虛修養些許時日,讓諸位王爺公主殿下久等,實屬抱歉!”
“那本宮非見不可呢?”秦福林松了口氣的時候,正廳外面響起故意找茬的聲音,秦福林大吃一驚轉過頭,發現來自的時候,頓時冷汗連連哆嗦着嘴角,還真是不速之客的煞星啊!
氣質高昂的羔羊公主雙手叉腰,氣鼓鼓的臉色顯露出抓狂的怒氣,身爲她的閨蜜清河小公主試圖勸說高陽公主別衝動什麼的,可暴怒的羔羊公主那肯聽這些?野蠻地甩開清河小公主拉扯,大步流星走到正廳中央。
“這個…那個…恐怕,恐怕有所不便之處,少爺交代過的事,小的不敢違抗,還望公主見諒!”秦福林面對怒氣衝衝的羔羊公主殺來,頓時慌了手腳底氣不足地解釋着不便之處,老管家沒有交代過這樣的場景和處事方式。
“什麼不方便?莫不成壽哥兒也來天葵了不成?嗯?”羔羊公主一開口就是嗆死人不償命的話,什麼天葵?大老爺們的哪來什麼天葵?羔羊公主的話馬上迎來王爺們的轟然笑聲和公主們靦腆羞澀的臉紅。
羔羊公主此時按耐不住心裡的怒火了,秦壽一跑了知那麼久,回來也沒有招呼打一個,氣煞人也,皇室旅遊團沒她份,更是過分無比,其他哥弟姐妹們都有份去,偏偏她沒有份,很明顯的不公待遇!
如今正主回來了,羔羊公主肯定不會放過了,沒有想到剛踏進門,就聽到秦福林回覆秦壽閉門謝客的話,更是一肚子氣故意找茬,清河小公主一臉幽幽嘆息一聲,對於羔羊公主的脾氣,她只能用無語來形容。
“副頭,房丞相門外求見,還有魏大人……”就在秦福林不知所措的時候,門外跑進家僕彙報有貴客求見的消息,及時解緩了秦福林不知所措的尷尬,羔羊公主刁難起來,還真是頭疼不已的事。
“去去,全打發了,就道你們家少爺來天葵了,不方便見客!”喧賓奪主的羔羊公主不耐其煩地揮手,什麼大臣不大臣的?新來後到這規矩都不曉得?無理取鬧的羔羊公主喝退一臉愕然彙報消息的家僕。
“啊?這個…那個…”家僕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求助的目光看向秦福林,哪曉得秦福林無奈地聳聳肩,表示自己愛慕能助,頂着一大票王爺公主們看熱鬧的目光,心沉如海似的心萌生欲哭無淚的無力感,這次恐怕要打包滾蛋了!
“哈哈哈…秦賢侄居然來天葵?真乃是極大的奇聞啊!房某見過諸位王爺公主殿下!”羔羊公主正打算硬闖進去找秦壽算賬的時候,門口外面馬上傳來房玄齡打趣聲,阻斷了羔羊公主意圖。
一大票王爺公主們見到一大票的羣臣身影走進來,頓時全都自覺站起還禮,這些開國功臣極品老貨們,都是他們父皇敬重之人,何況他們享於安樂之人,豈敢有擺架子的嫌疑,要真是那樣給他們心情不爽參一本,李老大的大鞋靶家暴又要揮舞了。
秦福林此時心裡更是忐忑不安了,也不知道今兒是什麼日子,居然來了一大票的大臣,文武百官來了過半人數都差不多了。李老大的智囊團和四品以上的武將差不多如數到齊。就差大唐四位極品組合沒參合其中。
“諸位王爺公主還真是閒情。莫不成孔老夫子那邊沒課不成?魏某可要稟報皇上,給孔老夫子加加課了!”魏徵一開口就把王爺公主們嚇得臉色蒼白,提及孔老夫子王爺公主們全都自動自覺告辭離去,只留下天不怕地不怕的羔羊公主和捨命奉陪的清河小公主。
“哼~少拿迂腐的孔老夫子壓本宮,本宮早已結業了,不受孔老夫子管束!”面對魏徵目光,羔羊公主不屑一顧地揚起高傲的頭,雙手抱胸露出鄙夷之色。就算是沒有結業學堂,羔羊公主也不會懼怕孔老夫子。
清河小公主憋紅着臉,不言不語一副我撐着玲姐的態度,其實她內心比羔羊公主更期待見到秦壽,只是不善於表述自己內心想法,在魏徵恍悟的目光之下,更是臉薄到羞愧低下頭,裝鴕鳥似的不敢見人。
眼看一發不可收拾地步,試圖保住自己飯碗的秦福林上演真情演繹,可憐兮兮地說道::“諸位大人實在抱歉。少爺真的偶感風寒,剛服完藥就寢。小的在怎麼大膽,也不敢拿少爺開玩笑不是?還望諸位大人體諒一下小的,別讓小的爲難!”
爲了達到預期效果,秦福林硬擠出虛僞的淚痕,神色動容毫無虛作似的胡扯,試圖挽回自己珍貴的飯碗,秦家待遇在長安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消尖腦袋鑽進來,要是自己就這麼丟了工作,怎麼有臉回去面見父老相親不是?
房玄齡似乎同情秦福林的不宜,也沒有諸多爲難什麼,一手捋着鬍鬚糾結無比地說道:“喔?那豈不是白跑一趟?也罷,那有勞這位小哥,幫房某把喜帖轉交給你們家少爺,務必送至!房某告辭!”
秦壽閉門不見客房玄齡也只好作罷,直接把準備已久的喜帖轉交秦福林,開始在城門迎接長孫皇后的時候,諸多不便親手交給秦壽參與房遺愛婚事,如今秦壽不見客,房玄齡也只好折中轉交了。
“是是,多謝丞相大人體諒!”秦福林松了口氣,不管怎麼樣都好,能送走一位算是一位,只是讓秦福林沒有想到的事是,有了房玄齡開頭,其餘大臣們紛紛將自己請帖拉下轉交,厚厚一層請帖直讓秦福林汗流滿面。
這要是秦壽一一參與各大臣們邀請過府一敘,就算是一天敘舊一家,這排期估計都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汗濂了!秦福林點頭哈腰送走來匆匆去也匆匆的大臣們,剛打算鬆口氣完成任務的時候,不合時宜的聲音再次把秦福林陷入萬丈深淵。
“小敬,我們走,去揪壽哥兒出來!”羔羊公主無理取鬧的聲音直把秦福林嚇了一跳,差點把這個麻煩主給忘了,反應過來想要阻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羔羊公主已經跑向偏廳位置。
“媚娘見過兩位公主殿下!”就在秦福林心裡大呼完蛋了的時候,武媚娘天籟之音好像及時雨一樣,直把陷入打包滾蛋危機的秦福林打救回來,武媚娘陪同着秦府二號夫人武順及時出現秦福林眼裡。
“眉姐,壽哥兒是否真的感染風寒了?還是有意不見人?”比起秦福林不靠譜,羔羊公主更信任武媚孃的話,起碼武媚娘是秦壽最信任的人,也是羔羊公主唯一值得信任的人,羔羊公主一臉緊盯着武媚娘,試圖看穿她有沒有說謊。
武媚娘豈是羔羊公主可以輕易看穿心事之人,靈光一轉宛然說道:“嗯,啓稟公主,秦郎回家途中偶感風寒不適,如若不然早已被皇上傳召問話了,畢竟長公主病情皇上還是比較在意的,何況還有皇后在場,不是嗎?還是公主想要秦郎帶病見你?”
武媚娘似笑非笑地回覆着羔羊公主,在以實事論事爲由一一解剖話題,直讓羔羊公主無言信服起來,比起不靠譜的秦福林,羔羊公主更信任武媚孃的話,傻諤諤地大點其頭,潛意識相信了武媚孃的忽悠話。
“那,那他沒事吧?”清河小公主一臉擔憂之色,不管秦壽怎麼混蛋怎麼絕情都好,清河小公主還是始終一成不變態度,該緊張的時候還是緊張,聽聞秦壽真的偶感風寒,忍不住爲他擔憂起來。
“有藥王親自開藥,已無大礙,明日大可痊癒,兩位公主殿下大可明兒再來,保管見到活蹦亂跳的情郎!”武媚娘打趣着回覆着清河小公主的話,對於秦壽狗屎運的福運,武媚娘也只能徒勞無奈地感嘆,怎麼會有如此單純的公主看上無恥的他呢?
武媚娘看了眼無語的成堆請帖,知曉秦福林新管家難處後,故意開脫說道:“媚娘正打算出去置辦胭脂水粉,聽聞秦郎帶回一批新奇的胭脂水粉,叫什麼香水的,不知兩位公主可否有時間?不如陪媚娘一起去逛逛如何?”
不得不說武媚孃的話還真有用,一下子分散了兩位公主的注意力,大點其頭應允下來了,秦壽帶回來的肯定是好東西,秦福林松了口氣,感激地看了武媚娘帶走兩位公主,心有餘悸感嘆秦府管家不好當啊!